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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晃:我的青春 我的生命都给了舞台

2012年11月27日 17:23
来源:凤凰卫视

解说:如今在这里学习的年轻一代,看到焦晃也都非常熟悉。从1955至1959年,焦晃在这里度过了4年的时光,也开启了一扇人生新的大门。

陈鲁豫:时间真快?1959年到现在毕业53年。

焦晃:五十多年过去了就是,对。

陈鲁豫:像我们后来大学生会有军训,我知道您那个时候会有一些,现在叫体验生活了。那时候其实就是要下基层,去比如说学农学工,非常非常苦的那种生活,您都经历过?

焦晃:那是,那我都干过。农村插秧,像什么当兵,那个练兵,那都是非常非常严格的。那个我记得我在四年级的时候,演那个《上海急战》的时候,我演一个老战士,到一个上海警备区那边去,去下生活吧,那真是非常严格。那一切的这个步兵操典,那完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打冲锋,那时候下雨啊,那个雨下的,那真是,那全部都湿透了。里头那个五月份那个,四五月份那个棉毛裤还穿着呢,下的湿透的时候,你这个中午吃了饭了,休息一会儿,这裤子脱不下来,你脱下来待会还穿上去啊,你湿透了的裤子你怎么穿真是,所以也就有的人就不脱了,就熬着熬着休息一会再去练。那个水池子,比如说像这么深的水,我们有的冲过去,冲到一个边上去,我就在边上了。他们说,这你怕什么呢?那就下去了,那我们也只好下去了,那水直到这,全部湿透了。那个时候他打冲锋,他说一个冲锋要打六千米,乖乖,这个冲锋可跟体育锻炼可不大一样啊。

陈鲁豫:怎么不一样?

焦晃:这个你跑,那个跑一百公尺我跟你讲,累得你就不行了。因为你还要喊,你还要顾到个人的队形,地上都是烂泥。有一个,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冲锋,有的人鞋就没有了,那个鞋就沾掉了,我是一个枪管,那个机枪,苏式那个机枪,转盘那个大盘子的机枪,插在那个泥里边了,插泥里我也不敢讲,那挨批了。

陈鲁豫:那您拔出来不就行了吗?

焦晃:是拔出来,拔出来那枪管里有泥啊,有泥,我就到了晚上了,就是清理枪械了。我就跟那个排长说,咱以后注意,这样怎么打仗啊。后来我们像部队,比如说像那个,后来我1965年在搞豹子关战斗的时候那练的拼刺,那也是这样练的,真的拼刺练,他那个教我们那个人说,我现在刺你右胸,你都防不住,就刺到这了,我现在刺你左边,就左边了,真的厉害。

陈鲁豫:真刺啊?

焦晃:真刺。有一个保护的盔甲,他那个刺的非常准啊,快极了,你挡不住的。我现在拿起一个,我现在拿起一个扁担这么长的一个棍,我还恐怕,还声势还蛮吓人的,大概猛虎下山的架式,杀气震天的那种。杀,就冲下来,很吓人的。

陈鲁豫:我们老说性格决定命运,但对您这一代人来说,说是性格决定命运呢,还是那个时代决定命运,您觉得?

焦晃:两者恐怕都有吧。

解说:上海戏剧学院,让焦晃从一个懵懂的男孩,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演员,4年的大学之后,焦晃进入了上海青年话剧团。由于出众的形象和过人的演技,焦晃很快成为了舞台上的主角,成功来的很快,但同时他也遭到了一些人的非议和嫉恨。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焦晃很快就成了被批斗的对象,家庭也因此被毁掉,随后被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这场长达十年的运动让焦晃遭受了重创,他的人生也走入了低谷。

陈鲁豫:文革当中您得了很严重的病是吧?

焦晃:发高烧,而且我那个时候,幼稚细胞有百分之十八呢,那个幼稚细胞百分之,就血液验血,幼稚细胞,有一个就是白血病啊,我有百分之十八的幼稚细胞。

陈鲁豫:这意味着是?

焦晃:就是幼稚细胞,那我想完了,白血病了。这样子才住到那个医院里,那后来慢慢也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幼稚细胞慢慢也好了。但是我的确检查出来,百分之十八的那个幼稚细胞。

陈鲁豫:当时知道得了这个病,您是觉得完蛋了还是觉得?

焦晃:完蛋了,那我觉得那肯定完了。在座的很多人恐怕大多数都没经历,在那种情况之下人,我看不活着也好。

陈鲁豫:但是生活当中总还是有让人留恋的,否则那么苦的时候,人不会还是咬着牙就挺过来了。

焦晃:那当然,那当然。

陈鲁豫:那是什么让您觉得还是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焦晃:对,我当时孩子还很小,后来我跟我孩子,在运动后期的时候就是两个人就相依为命了,就是我们两个人。我曾经一个人生活过很多年,我的小孩那个时候才11岁嘛,他不仅要照顾自己,他还去买菜,还来自己烧个简单的饭,上学然后回来还做,做一个两个菜,等我回来吃饭。他11岁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自己的父亲,那时候两个人真是相依为命,很多年。

[责任编辑:李涛] 标签:焦晃 舞台 陈鲁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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