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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视频《全民相对论》第84期:死亡如此多情

2013年08月21日 19:14
来源:凤凰网专稿

赵三平:我觉得是这样,为什么我认为现在的当今的中国现在的社会,是不可能去促成安乐死立法的,因为它里头有几大障碍,第一个障碍就是王老师刚才讲的,这个标准刚才也简单讲的一下,就是说谁来制定这个标准,谁来认定这个标准,谁来操作这个标准,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刚才主持人也讲了,说我们可以搞一个什么委员会,甚至向法院开庭的那种形式,法院。

闾丘露薇:那我们倒过来说,这个权利不在我自己的身上,我现在提出说我要结束我自己的生命呢?

赵三平:好,那么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障碍,就操作上的障碍,但是那个预嘱和遗嘱是两码事,预嘱它是对他生命的最后阶段的处分,遗嘱是对身后事的一个安排,它不是一回事。

但是你这种处分,对你的弥留之际的这种处分,根据我们法律上来讲,人的生命,人的权利能力,他是始于出生,终于死亡。在他死亡之前,他再痛苦再昏迷再植物人,他的生命,他也是具有完全的民事权利行为能力的人,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法律上的障碍,我们不要说去积极的促使他,我们就说我们不要管他让他去死,这时候可能和法律上的遗弃罪,就可能涉嫌触犯法律上的遗弃罪。

比如说我去年就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父亲偏瘫13年,去年三四月份的时候突然病重,就在朝阳医院ICU,你要进去的时候我们弟兄三个,大夫拿了一堆文件,说出现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采取什么措施,同意不同意,当时因为我嫂子是医生,她就讲她说如果是创伤性的抢救的话,建议就不要做了,她毕竟是儿媳妇,当时我看到我嫂子说了这个话以后,咱们毫不夸张的讲,我觉得心一紧,我眼泪都下来了,我当时就跟我大哥说,我说如果我们现在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延缓他的这种痛苦,可以让他生命存活的话,那么我们就不用了,然后看着闭眼死,看着他死去,最后我把这个话完,我大哥签了字。

闾丘露薇:这是一个孝子,当然更多的我听了以后,我觉得怎么了,我觉得怎么样,分析一下这个心理先。

赵海亮: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标准的分离焦虑,因为我们中国人的文化是所谓的家文化,然后因为决定我们人的很多行为,就三种内驱力,能决定我们的行为,第一就是信仰,第二就是亲情,第三就是利益,当然现在社会上大家基本上停留在最底层,很糟糕的最底层。

杨健:我觉得好像是两回事情,因为现在有提到了一个问题是人应不应该有这样的权利,再进一步说就是多少年以后,也许不是现在,能不能有这样的法律,其实这个是可以有的,因为这个法律它是本着尊重权利的,这样一个出发点,但是我们每个人,或者说每个家庭可以去选择,你可以不去实施安乐死,这就不存在问题。

闾丘露薇:也就说个人还有家庭,在选择这样一个权利的时候,既使是有了之后,让你更多一个选择,你选择是这样一个。

杨健:必然它会有很多的这种,道德风险在里面,但是可能我也承认,现在的中国社会有一些让人觉得比较担心,但是可能我们首先承认这种权利,慢慢的朝立法的方向,去做一些尝试和努力。

张荆:安乐死的立法不立法的问题,应该多听一些法学家的意见,实际上在国际上在讨论安乐死的问题上,他们的分类比我们国内的要细的多的多,除了有积极的安乐死,消极的安乐死,狭义安乐死,纯粹安乐死,有各种各样的分类。那么现在我们比较多的一个就是积极安乐死和消极安乐死两种分类,所谓积极安乐死,就是我促使你,给你打一针直接死,摆脱你的痛苦。那么还有个消极安乐死的话,我不促使你马上死,我停止治疗和停止抢救,我要让你自然死亡,这个我们叫做消极安乐死,现在在世界各国立法中间的话,这种积极安乐死这样的国家立法是很少。

闾丘露薇:那李先生是不是觉得现在已经是时候可以立法了,所以您选择这边。

李伟:我们很少有机会在全国公民面前探讨死亡的问题,那么一个成熟的民族,应该对优生优死同样关注,可是我们太注重优生了,三个月听贝多芬,六个月听莫扎特,可是我们太注重优生,我们忽略了优死,全世界现在探讨安乐死,就是他说主动安乐死的,被动安乐死的,积极被动安乐死,其实观点是错误的,临终关怀就是最好的姑息治疗,最好的缓和安乐死方案,这就是可能大家又不了解临终关怀了,不了解临终关怀,那么临终关怀是什么呢?临终关怀是每一个人生命的末期,刚才你谈一个问题,刚才主持人谈了一个问题,死亡怎么来界定。

闾丘露薇:那您支持立法了?

李伟:我坚决支持立法,支持什么立法呢?你别点头,你要叫我说完,我支持什么立法。

闾丘露薇:你说。

李伟:应该是中国对死亡的立法界定,脑死亡是死亡的标准,这个立法的前提,我们连好多问题都不知道。

王岳:实际脑死亡的立法,远比安乐死的立法,要紧迫和重要的多,实际我们到现在,很多人在讨论安乐死可能还没把安乐死,尊严死搞清楚,讨论植物人,还没把脑死亡和植物人搞清楚。

李伟:都没闹清楚,我们在谈论这个问题。

王岳:确实是这个问题,无论是民众,还是医生都把医学的目标锁定在救急扶伤,所以这是一个极其落后的观念。

张荆:他说是救急扶伤,这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和错误的一个伦理,我觉得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医生的伦理,那么安乐死冲击的最明显的,就是这样一个最基本的医生职业伦理。

王岳:实际上60年代左右,欧美人已经开始反思这个问题,就是如果你把治病救人作为行医的唯一目的,你的工作将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而最终百分之百都失败,因为必须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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