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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视频《全民相对论》第84期:死亡如此多情

2013年08月21日 19:14
来源:凤凰网专稿

赵三平:你刚才说了医生要判断一个标准,你说我疼的不行,我想死,然后这个医生就说,这就说到王老师讲的社会基础,那么现在我们国家现在当今社会,哪个医生说你可以到了标准了,死去吧。

王岳:我给你们说两个事实,第一个,可能你们都猜不到在中国今天医生这个称谓底下,就人数最多的群体,在医生里,他的学历是多少,是什么学历,你们可以猜猜,医生里头,人数最多的医生,他们是什么学历,还硕士,所以你们都是生活在城市,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人数最多的一支队伍叫乡村医生,他们甚至于没有接受过三年以上的医学教育,而这些人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兼职地做医生,这边给人看完病,那边抗着锄头浇地。

闾丘露薇:怎样的医生可以去鉴定,这是完全可以解决的基础性问题。

王岳:医生不是所有医生都可以,在国外所有的安乐死必须要有神内和神外的医生,神外神外的医生要经过专科培养,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在中国所有的医院里配备这样的医生,是目前根本做不到的。

张荆: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多时候,包括王老汉是法盲,我们在讨论的时候也是法盲,为什么呢,实际上安乐死这个问题,它是一个医疗行为,不是说家里头,我老伴你实在太痛苦了,你给我遗嘱,我可以把你弄死了,不是这么个行为。

赵海量:但是如果当事人自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怎么办?

王岳:无论谁想结束生命,这里有一个问题,包括国外死刑执行也有个难题,就谁执行的问题,刚才我忘了哪位嘉宾说到了一个问题,当你杀了一个人,尤其是你至亲的人的时候,你会做噩梦,一个职业者,他每天要杀几十个人,他会不会做噩梦。

赵海量:职业的话恐怕就不至于了。

王岳:就是我们需要这样一个人,他每天要杀十几个人为职业,谁愿意干,在座的哪位。

现在观众:允不允许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讨论谁来做呢?

闾丘露薇:我们现在讨论第一接不接受。

王岳:如果无法执行,你讨论允不允许,有什么意义呢?

赵三平:正是因为在执行当中有这么多问题,所以我们不允许。

闾丘露薇:但是也有国家有。

王岳: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张荆:看你太痛苦了,我就给你一针打死了。

闾丘露薇:我们先来看一个调查,大家对于安乐死其实了不了解,我们来看看我们现场的观众朋友,大家了解安乐死吗?我们来看看假设你是一位绝症病人,你会希望自己有安乐死的权利吗?现场观众举手,认为有权利的举手,我发现非常有趣,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很多人都说不可以,但是问到自己,我痛不聊生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想要,这个是蛮有趣的一个问题,但是你都不把这个权利让渡出来,你自己的权利也实现不了。所以我们要做下一个选择,其实我们已经谈了很久了,大家觉得在中国安乐死应该合法化吗?

内容提示:世界卫生组织曾提出,在2000年使所有的癌症患者无痛,但在我国,至今绝大部分患者根本无法实现。医务人员的道德滑坡、法律的缺失,是否加剧了谋杀、逃避赡养、掩盖医疗事故等诸多问题?安乐死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引爆中国几千年来形成的家庭观、伦理观?我们是否应该支持安乐死?安乐死是否可以立法使其合法化?今天我们请到50位观众来到录制现场,红色座位代表支持安乐死合法化;蓝色座位代表安乐死合法化时机未到;白色座位代表中立。他们将用脚投票做出选择。本期《全民相对论》,全民热议“死亡如此多情”。

闾丘露薇:现场可以看到,在谈到现在是不是应该合法化的情况下,嘉宾的变化不算太大,张先生也就是从这边跑到了中间,所以其实王先生已经谈了一些了,为什么在中国现阶段的合法化是不恰当的,继续再给我们阐述一下。

王岳:我觉得整个中国社会的这种法律环境,特别是公民的法律素质,特别是也包括一部分职业者的法律素质,还没有到推行安乐死的时机。比如前不久陕西出了一件事情,我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关注,我相信很多的产妇是根本没有想象到,在一家政府设立的正规医疗机构里,会有很多孩子就被医务人员卖掉了。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有足够的信心把这种安乐死,因为最终执行一定是要在医院里,我们不可能找一个家属让他自学三个月,然后拿着针管找到静脉扎进去。

闾丘露薇:我想你举的这个例子跟家属想要实行安乐死,没有太直接的联系,安乐死这个要求是有病人,比方说要由病人自己提出来,你是担心医生把他弄不死吗?

王岳:不是,因为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些病人对家庭是一个负担,在经济上是一个负担,有一些家庭的成员可能就会把他送到医院去,如果医生严格按照这个标准,我们理想化的医生,那当然好,他能判断的很准确,但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乳腺癌的晚期,她完成可以生存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是不是可以执行,换句话说你的医生的判断。

闾丘露薇:我想这还是一个标准的设定,这个过程的程序问题,您是不是觉得就是说在中国目前的状态之下,标准也没办法确立,程序也没办法确立,是不是这样的意思?

王岳:是我们的这些标准没法操作的,特别是我刚才举那个例子,我们基层的医务人员,他的能力是很难去判断这个人具不具备这几个条件的。

闾丘露薇:那这有技术上的层面是可以解决,你不要有基础的,基层的医生来解决,那你可以说要有一个道德委员会,然后每一个安乐死。

王岳:所有中国13亿人民,我假设今后医院都是安乐死,都在三甲医院来执行。

闾丘露薇:或者说他是一个每一宗他都像法院审判一样,他是需要一个怎么样的程序,这也是必须的。

王岳:你如果觉得就法院审判就可以,关键是什么?就你最终执行是在医院里,我们不相信基层的医护人员,我们说好这些都在三甲医院执行,那我想问问我们有没有,这么多的医疗资源来满足这个整个社会的,13亿人民的这个一个要求。

闾丘露薇:所以你就觉得即便是制定了非常完善的,完美的这样一个规则的话,他执行不了。

王岳:你不能超越他的物质基础。

闾丘露薇:对,所以还不如不要再。

王岳:讨论一些制度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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