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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视频《全民相对论》第58期:2013 房价密码

2013年03月04日 18:32
来源:凤凰网专稿

闾丘露薇:我们继续聊土地吧,不然我看于先生于建嵘坐在那里,就一直不说话,他肯定在想这个楼价上升和跌,跟我没啥关系,我是来讲土地的。我们要做一个选择,就是说是不是要进行土地改革,土地改革是不是迫在眉睫。支持的请坐在红色这一边,认为没有必要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蓝色这边,然后持中的还是中间白色,请选择。

我们的嘉宾和我们的观众都已经选择好了位子,观众变化不是太大,嘉宾变化比较大一点,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来,讲讲。其实已经明白,其实你们之前已经讲了很多。来,我们先请于老师讲,他已经憋了很久了,来,于老师来讲讲。

于建嵘:土地要改革,第一个方面就是土地从农民集体土地到国有土地的转变过程,一是对于房产调整这个问题我认为假如离开土地来讲房子的话,我认为是很危险的一个问题。可能我们对中国的房产调整,永远是可能抓不到把柄,抓不到关键了。所以我倒认为土地必须改革,改革最关键的问题。

闾丘露薇:刚才于先生讲的更多的可能是农地这样的问题,就是确实是刚才所讲到的关于所有权,农民从土地里面到底是应该得到多少利益的问题,我们联系到房地产的话,其实我们更多的是探讨的是土地出让的这样一个方式的问题,那韩先生。

韩复龄:我觉得现在来讲,政府他垄断了所有土地的供应,那么你想想任志强也经常讲,他说开发商他没有赚太多钱,政府是最大的赢家、最大的赚家,再加上政府某一任书记市长,短期的这个政绩的推动,把好地都卖了,几十年的地都卖了,后任的话没有地可卖了,那么这个可持续发展就成为空话了。所以说必须土地的供应,土地的配制以及土地的交易扭转,这些必须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闾丘露薇:这一点其实就像我刚才讲的,中国的卖地制度方式其实跟香港是很接近的。

韩复龄:是跟香港学的。

闾丘露薇:我们是跟香港学的,好东西没学,学了一个我们认为是非常有问题的一个东西。

刘正山:对,当然他这个制度也是有它的背景的,因为刚开始深圳搞特区建设,中央只给了3000多万,然后他根本就不够,刚开始是收地租,每年的租金也收不了多少,后来是跟香港学,一下定70年的土地拍卖,所以这样的话等于说是一个筹资的手段,当然从现在来看,这个制度确实问题很多,所以市场本身它就是不完善的,我们一直要求欧盟或者其他的国家,承认我们市场经济地位,但实际上我们在这一块儿,根本就没有做到真正的市场。

王书成:我觉得土地制度的改革一个很重要的,我觉得农民的宅基地,这是无偿分配的宅基地,应该允许它进入市场,应该允许它卖。可以买卖的话,我愿意把我北京的房子卖了,然后我去买一个宅基地,因为宅基地非常便宜,我喜欢那里的空气,喜欢那里的水,我自己过的像石光荣似的生活,对不对,这也是一种选择。那么他就可以把城市,他所占有的城市的稀缺资源,让出来了,就增加了城市的供应量。

观众:在我们家乡那边,其实就只是一个小县城,但现在土地的情况是什么?就是就算是当农民,你也只能是被城市化,然后他就是把你们这片给划起来,然后找一个地方,就比方说是你们村的一个地,然后他把那块儿地给占了,卖给那些经商的人做厂房,然后那当然是相当便宜的卖给他们,然后他就是从里这边收的时候,然后就给你划定一亩多少钱,然后到时候给你,后来连你们家的房子也要收掉。到时候他不是会建一个小区,就是以后你们村全部就是在这栋楼里面,然后他就基本上现在建起来的应该有一些,但是村子里面的人坚决都不进去住的。

因为你如果进去住的话,你要是他的钱,相当于他是一次性给你,老人留在那里面怎么办,他们连地都没有的种了,以后连吃的都没有了。

陈宝存:我最近三年的工作经历是一级土地开发商,所以说应该说咱们在场的至少四位嘉宾,对土地财政,对土地一级开发没有知识,几乎就是误解。比如说我举个例子,我的一个项目,我们自己的一个项目。那我们那个项目,我们是征收5760亩地,我们真正最后能达到出让环节的只有51.4%,那是属于出地率只有51.4%。这部分可以出让,但是那些部分为什么不能出让呢?我光修路这一区域,我就用了800亩地去修路,加上退距,你说这40米宽,两边退一个15米,70米路整个就这么建成了,但是这个占地就达到了800亩,然后政府让我们修个公园600亩,然后各种公建配套设施都加到一起,最终我们就成了3031亩地可以出让。

韩复龄:你是站在土地开发这一块儿,现在就是土地本身的扭转,大部分来讲随着城市化进程,这个农民的土地,刚才这位同学也讲了,他是本来就很有限的,你把这个土地征收了、占有了,给的转让的成本也是很有限的。那么后边的多少年以后的生活,他以前可以靠种地、打粮食、种菜来有一个营生、收入。那么这个基础都没有了,好多若干年以后,他们这个土地收益得不到补偿,那么可能就成了无业游民了生活就会有问题。

于建嵘:这个问题不只是农村,我讲一个案例给你听,一个开发的。南京曾经发生一个案例。就是在夫子庙的旁边,一条河,这个河里面是人家清代的时候祖宗的房子,现在政府说我要改造了,那么这些住房的人说好,你政府说怎么改造我自己改造行不行,按你的规矩改好不好,政府说不行,把这个地必须收回来,必须撤了你的,往那个开发项目改造。这就叫我想一个问题,当时那个农民到我们家来,他们到北京上访,到我家里去的时候,他提出一个问题,这个土地是我清代的时候,我祖宗留下来的,凭什么你今天政府要拿这个开发项目呢?我完全可以按你的规划,你说怎么盖都可以,你帮我建也可以,为什么要给开发商呢?

所以我认为今天改变的就是这个垄断,就是产权的不确定带来的利益的流失。而利益流失像你这种搞开发的人。所以这种问题不解决,假如你按照利率去算的话,所以你就把一个非常重要的产权的问题,变成一个算帐的问题。

陈宝存:这个就说远了,于老师,我不赞成您的说法,就是说他清朝的祖宗留下来的土地是他的,现在在国内完全国有化的土地的状态下,这个是不对的,不能那么说。

于建嵘:我就是讲的这个问题。

陈宝存:我知道。

于建嵘:因为你要改造完全按你的改造,我一直住在这个地方,我住了100多年了,那么你凭什么你就可以把我弄走,来给你开发项目,你告诉我这一个道理。

陈宝存:当年土改怎么没给他分了呢。

刘正山:没有达到分的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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