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视频《全民相对论》第24期：改革再出发

2012年03月01日 17:25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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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示：1992年1月18日，大寒，这本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但后来被世人称作一个春天的开始。今天，在邓小平南方谈话20周年之际，凤凰视频邀请著名经济学家张曙光，原《人民日报》副总编辑周瑞金，社会学家孙立平，社科院马列学院院长程恩富，社科院农研所研究员冯兴元，回顾南方谈话，共论再改革。更多精彩，请关注本期《全民相对论》两会特别论坛，南方谈话20周年，共话再改革。

凤凰视频原创2012年3月2日《全民相对论》第24期“改革再出发”，以下为节目文字实录：

闾丘露薇：欢迎大家来到这一次的凤凰视频原创出品的《全民相对论》，两会特别论坛节目。我是闾丘露薇，在这里呢，也要感谢柳汽菱智对本论坛的支持。非常感谢大家来到这里！其实我们从邓小平的这样一个讲话开始讲起，请教一下张先生，其实80年代成长的人，是对那个时代会特别的有感情的。而且九二讲话，也是有一个背景的，当时是不是这个讲话，可以导致大家达成一个共识。

1991年邓小平讲话和皇甫平文章是“一次新的北伐”

经济学家张曙光揭秘小平谈话为何在南方

张曙光（天则经济学委员会研究会主席）：中国当时的形势改革有一个停顿，要不要再进一步改革有的争论。其实呢，南巡讲话我觉得有个预演。就是1991年，邓小平在上海去过春节，讲了和南巡大同小异的一些话，有些思想，当初里边有个步子要更大一些，关于姓资姓社的问题，当时都讲到了。有这么个预演，才有后面的预演结果，是邓小平讲话以后，皇甫平、周瑞金他们写了四篇文章，结果这个文章发表了以后呢，引起了可以说是北京全面的批判。

当时的真理追求，当代思潮、《求是》、高教战线、《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系列的文章，从4月份发表到12月份，来批判皇甫平的文章。而且背后也有很多活动，查皇甫平这个文章的背景。甚至当时高层的人，都批评皇甫平，说他把人们的思想打乱了，我们刚把人们的思想统一到计划为主，市场为辅这个基础之上来，你们现在又讲市场经济，而且讲计划和市场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你这不是把党内思想搞乱了。

当时是这么个形势，在这种情况下，邓小平能够力挽狂澜，通过南巡讲话，把改革开放推进一步。为什么他在北京讲不了？而要跑到南方去？因为北京你可以看到，他要讲没人听没人贯彻。皇甫平不光是黄浦讲评论的意思，按照周易的手法是甫是要辅佐的意思，要辅佐邓小平的意思。既然是这么一个意思，在这种情况之下，按他自己的话说，是交给那些，用大帽子吓唬人的理论家、政治家，所以他在北京没法讲。这种情况之下，他到南方讲了，确实推动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又一个新的高潮。而且推进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因为他讲以后，1992年十四大，就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所以有人说1991年他的讲话，和皇甫平的文章是“一次新的北伐”。

邓小平到南方发表讲话 并非因为在北京讲没人听

程恩富（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院长）：如果我们回顾一下，我们可以知道，最早邓小平同志、陈云推行提出，小平同志认可，后来写进了党的十二大报告。改变完全的计划经济的体制，那就是实行了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的形式。到1984年实行这个文件呢，提出了，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就是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一年以后大家提意见，计划经济就是商品经济不太通，那么就是把主语改成社会主义经济是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这样一改呢，但是仍然是有不同意见，它的侧重点是计划经济还是商品经济呢？那么这个问题实际上还是有争议的。

如果再看一下，经济学界的文献呢，即使像吴敬琏先生，在1983年自己写的文章里面，还是在批评说，有人把社会主义经济说成是商品经济那是不对的。社会主义有商品性，有计划性主要还是计划经济，所以现在就是后来有人坚决主张市场经济的一些经济学家，当时他的思想，也有一个发展过程。那么这样就是1984年改革以后，到了十三大报告，党的十三大报告，又提出计划和市场双覆盖，还是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我们知道中央的提法，小平的提法是变化的。所以小平的思想他是变化的，并不是凝固的，像有些人好像拔高性的，好像他始终是这样认为，不是的，他始终二十几年来，他也有变化过程。

闾丘露薇：讲到这个过程我们可能更关心的是这个现在，其实当年的讲话有点像北伐这样的意思，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在北京这个地方，把他的声音讲出来或者让人倾听。

程恩富：讲到这一点，我提一点不同意见，我认为当然也不一定，北京没人听。向北京如果没有人听，他没有权威，他到南方讲话，后来，中央不可能很快的来学习研究，做出一个决议。不是没有人听的问题，主要就是说他希望采取这个形式来讲。

张曙光：我不这样看这个问题，因为很清楚，皇甫平文章发表了以后，北京没有转载的，只有一个杂志转载，就是改革杂志第三期，5月20号出版的杂志转载了两篇。而在皇甫平文章的以前早一点就是开始的时候，《半月谈》杂志发表了和皇甫平同样的话，但是它的影响没有，后来呢，批判的连《半月谈》也一起批判。如果说有人听，为什么中央的报纸，那么多报纸没有一个转载的，对不对。可以转载啊，为什么不转载。

闾丘连线“皇甫平” 小平南方讲话1991年在上海已有“预演”

闾丘露薇：行，那我们电话是接通的皇甫平之一，因为这是一个写作小组，我们是接通其中之一的周瑞金先生。周先生，刚才你应该也听到我们也在关于当时为什么要在上海发表这样的文章，其实是不是因为邓小平讲话在北京没有人听？

周瑞金：张曙光教授应该比较了解，刚才是他在讲话，对吧。

闾丘露薇：对，刚才是他的声音。

周瑞金：他到上海来给我聊过这个情况，他对过程比较了解。因为我当时在上海的《解放日报》，干领导工作的时候是在1991年初。因为1991年1月28日到2月18日，小平同志在上海过春节，这一次和前面三次到上海过春节不同的就是，因为他一到上海就要出去参观到工厂里去看，还要听取关于开发浦东的汇报等等，在这个过程当中发表了很多谈话。当时陪同的上海市委书记兼市长朱镕基同志，朱镕基同志同小平同志的女儿邓榕就整理了一份1991年初，在上海视察时候的一些谈话。

我是在1991年大年初一前几天，在一个市委的领导同志那里看到，这一份材料。看了以后给我非常震撼，上海的《解放日报》作为市委机关报，当然应该带头来讲小平同志最新的改革开放的思想。所以就在小年夜组织了两个同志，一个解放日报评论部的同志叫凌河，一个是市委研究室的一个处长，施芝鸿同志。我们三个就文章要写几篇，传达小平同志讲话的文章，署名的评论，文章是这样子出来的。

现在也不能够讲，他们一定在北京讲话就没有人听，这也很难说。因为能够看到这样一个，小平同志最新讲话材料，毕竟还是比较内部的。就在上海来讲，当时作为一个媒体，上海有好多媒体的领导人，实际上我后来了解，真正看到这份材料，当时我是最早的，应该也是这样的情况。这个是一个历史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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