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毛泽东初见斯大林 自称长期受到打击排挤


来源:凤凰卫视

人参与 评论

核心内容:1949年12月16号中午,也就是在这里的站台上,毛泽东第一次踏上了苏联的土地,这天晚上六点,当他和素未谋面的老大哥斯大林初次相见时,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我是长期受打击排挤的人,有话

赫鲁晓夫拉斯大林下神坛 中苏关系骤变

吕宁思:留苏派们的所谓“优越感”其实并不新鲜,毛泽东早年就曾自嘲“‘洋房子先生’来了,我被扔到茅坑里去了”。在1942年2月开始,持续近三年的延安整风中,以王明为代表的“国际派”成为了最主要的批判和教育对象,毛泽东后来自己总结说,“整风运动提到了同志们的嗅觉,缩小了教条主义的市场,有人说这是阴谋,是要取而代之,其实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也是要取而代之”。1943年5月,共产国际突然解散后,据说是王明告诉苏联人说,毛泽东和他的拥护者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的双手被解放的,道德上的责任感也不会有了,在1945年的中共“七大”上,王明在毛泽东的一再工作下当选中央委员,逐渐远离中共权力核心,而随着党内最高领导权威的完全确立,毛泽东和斯大林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微妙了。

徐元宫:斯大林对毛(泽东)他是一直是持不信任态度毛(泽东)自己也说我是“半个铁托”,多少次拒绝,婉言拒绝毛泽东去莫斯科访问,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1949年解放军打过长江,南京政府搬迁往南走,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其他的西方国家的使馆都不跟着国民党政府走,但是只有苏联还跟着走。

解说:接着为斯大林祝贺七十大寿的名义,毛泽东第一次来到了莫斯科。

沈志华:毛(泽东)去莫斯科的目的其实主要是要谈中苏同盟条约的问题,把1945年蒋介石跟斯大林签这个条约把它废除,因为那个条约对中国非常不利,且不说外蒙古的问题,还涉及到旅顺港、中长路,大连港的行政管理权等等一系列中国主权的问题。

解说:在这张拍摄于毛泽东出席斯大林寿宴时的照片中,他和斯大林两人冷淡、凝重的表情耐人寻味。

沈志华:毛(泽东)的想法是重新签一个条约,斯大林不干,所以这个问题上他们争论非常大。

解说:就在随后毛泽东与斯大林的会谈陷入僵局之际,一条说“毛泽东在莫斯科被软禁了”的外电消息为事情带来转机,这条后来被查明是美国人发布的谣言,在当时却着实让斯大林颜面无光,立即安排毛泽东以记者问答的形式辟谣。也就是在毛泽东答塔斯社记者问的时候,他第一次明确提出,来莫斯科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谈中苏同盟条约的问题。与此同时1950年1月5号,美国总统杜鲁门对新闻界发表讲话,说“美国对台湾或中国其他领土从无掠夺的野心”,“美国政府不打算向国民党军队供给军事援助或提供意见”,1月12号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又再次公开宣称,美国在西太平洋上的防卫线包括阿留申群岛、日本列岛、琉球群岛和菲律宾,有意将台湾排除在了美国的海上防御圈之外,当时的美国新闻媒体普遍猜测,美国政府是准备要和新中国打交道了。

沈志华:当时美国的想法就是千方百计要阻止中国跟苏联结盟,它怎么阻止呢?就是把蒋介石卖了,就是把台湾让给中共,说让你中共赶紧解放台湾,我们美国绝不干预,我给你这么大个礼物,你应该明白,美国对你是友好的,说真正拿了中国领土把中国领土分割出去,都是苏联人干的,什么东北1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还有外蒙古的独立等等,这个艾奇逊宣言里就公开讲了,所以斯大林受到很大的压力,他没办法他就同意了。

解说:1950年2月14日,是西方的情人节,《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在这一天正式签署,象征着两国蜜月期的开始。

赵施格:这个上面是应该那么说,你怎么实际上做到了没做到,那另外一个问题。

解说:1950年,在莫斯科钢铁学院学习了近五年的赵施格即将毕业,进入实习阶段,一岁多就来到了苏联,一向以当地人自居的他刚一踏足社会就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

赵施格:我在实习的时候也听到了一半的工人是这样说的,那什么中国人啊,哪儿来的干啥来,我是个工程师,我要得指挥人家,其他也是工程师,其他的工程师俄罗斯人,就说我成绩是最好,所以的五分、五分、五分,那有什么用,没人听你的,你是什么人?中国人,这是民族之间的关系,俄罗斯人比较自己(我)起码他说是,我打起来了,把那个德国人追(赶)回去了,你中国人干啥了?人家说哼,中国人,看不起,我跟你说,看不起,所以不能留在苏联,没用,这我明白了。

解说:1951年毕业后赵施格回到了中国,和阔别20多年的母亲再次见面,除了分开时的那句“妈妈”,母子之间完全无法用语言沟通,没多久他去到了鞍钢,成为第二炼钢厂的副厂长,工作两年后,他以中国公民的身份在北京大学外国留学生中文专修班学习了八个月,汉语才算是勉强过关。而同样语言不通的问题也让在哈尔滨上大学的周小余的生活困难重重,在经历了不少不愉快的遭遇之后,她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周小余:班里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地回到了俄罗斯,剩我一个人还能做什么,所以我也去大使馆申请回来,就这样我也回到了俄罗斯,就是这样的。

吕宁思:周小余的选择现在看来或许是正确的,在日后那场人人自危的十年浩劫中,她那绝大多数的中国同学都未能幸免,但是这一次王明却因为人在苏联而算是逃过一劫,五十年代初,王明参加了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法制委员会的工作,曾主持制定了《婚姻法》等多项法律,到1954年9月,第一届全国人大会议召开,政务院更名国务院,法制委员会撤销后,王明在中央政府内便再没有了任何职务。1955年,王明前往苏联治病,此后一直居住在莫斯科,直到去世,也是在这一年大学毕业的李鹏回到了中国,而与此同时,另一位后来在中国家喻户晓的政治人物也踏上了远赴苏联的道路,他就是江泽民。

亚历山大·切德里耶维奇:我们现在位于工厂的电热站,这个车间负责为这个工厂提供电力和热能,这个上面写着江泽民曾在这里实习,请看1955-1956年,现在让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他实习过的地方,请进,这里的摆设几乎没有改变,他(江泽民)曾经在这个书桌前工作过,这里是他的相片,他在这里研究技术图纸和文献,他能自如地用俄语交流,完全不需要翻译。这里也设置了纪念牌,在这里江泽民学习的是实际操作,这里是主控制盘,负责将能源调度到指定的用户端。

维克多·阿加丰诺夫:1953年在中国建设长春汽车厂的决议出台不久后,有将近100名中国的同志来到我们的工厂,从那以后陆续有中国的同志来到我厂学习,那时江泽民同志还没有现在的知名度,只是一名普通的实习生,他(江泽民)在这里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姑娘鲍里索娃,在那个年代大家都还是年轻人,经常会举办各类联欢,共同演出文艺节目或一起去剧院看戏等等,这个是江泽民同志的第一位导师,他的第一位导师顾佳金二战军人,他有很多勋章,接下来还有第二位导师,就是主要在工程方面的基列夫·尼古拉·雅科夫列维奇,在那一时期建立起的友谊一直伴随着他的一生。

尤力·阿纳托利耶维奇:在导师的指导下,他(江泽民)学习了机械设计,操作工序和制度,并在此基础上在这里准备自己的结业论文,他在我们汽车厂附属学院进行了答辩,并获得了电气工程师的证书。

解说:1956年江泽民回到了中国,而前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作为“一汽”最后一批实习生的带队人,也来到了这个被中国人称为“吉尔”的汽车厂,度过了近一年时光,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1956年7月“一汽”制造的第一辆“解放”牌汽车正式下线,也就是在这一年,赫鲁晓夫在2月苏共“二十大”上的一张秘密报告,不仅把斯大林拉下了神坛,也改变了中苏关系的走向,而刚回国不久的留苏人士的命运也随之被改写。

李海文:1948年李鹏这批人派去的,他们走的时候已经都十八九岁了,而且都已经加入共产党了,而且都已经参加工作了,他懂中文,而且他又在,都是在这些领导人眼皮底下长大的,这批人受了重用,而那一批,赵施格反而就没有,领导能重用一个不懂中文的人,让他去领导什么什么项目,当个领导能吗?你连跟群众沟通你都不会。

赵施格:回国以后我絮叨了很多那个就说钉子对吗,那就完了呗,我也不在乎这个事,我也说不出来你也听不懂,你说话我也听不懂,就完了。

李海文:这些人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吃了好多苦,第一爸爸妈妈都是干部,干部起码都是走资派吧,第二呢他们在国外回来的这些人吧就是性格,就是很开放,很豪放,很直,他也没什么跟谁教给他,你应该怎么在社会上生存,什么都没有,你看他们自己,他们的爸爸妈妈被打倒了,你们又从俄罗斯回来的,你们是不是“苏修特务”?

吕宁思:“苏修特务”的帽子当时也扣在了包括李鹏在内,1948年赴苏的21位中国留学生身上,在那起轰动一时的“4821苏修特务案”中,这21个人不光被立案审查,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磨和迫害,有的甚至被逼成了精神病,一直到1982年,在胡耀邦的亲自过问下,“4821苏修特务案”才被认定纯属冤假错案,全部“平反”。而在这段时期的台湾,蒋氏父子在一纸全省“戒严令”下开始了整治和建设,在不少史学家的眼中,在斯大林统治下的苏联待了12年的蒋经国,其实深知要想牢牢掌握政权,必须靠两点,那就是计划经济和秘密警察。

解说:1950年3月,蒋介石在台湾宣布“复职”后的第一个重要人事任命,就是要蒋经国担任“国防部”总政治作战部主任兼“总统府资料室”主任,前者是在军队里密布眼线,建构军中情报网,镇压异己分子,而“总统府资料室”日后改组为“国家安全局”,不论局长是谁,蒋经国始终被认为是“幕后老板”。1971年台湾退出联合国后,蒋经国接棒执掌“行政院”,他深知,建设台湾才是唯一的出路,在他的官邸内,有两座台湾地图的笔筒,上面刻有“十大建设”的工程,这是蒋经国在行政院长任内建设台湾的代表作。

李焕:当时也有政府的负责人反对的,反对的理由就是说这个十大建设的经济上的负担很重,恐怕政府没有这个力量来承担,不过经国先生认为,他就有一句名言,今天不做,明天就会后悔。

解说:在蒋经国的回忆录中,他曾表达过对苏联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建设工程的追慕,在不少人看来,这包括大造船厂,大炼钢厂和大炼油厂等“大”字头工程在内的“十大建设”,颇有苏联计划经济时代的遗风,尽管褒贬不一,却无疑在台湾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随着蒋经国的逝去,一个可能被打上些许苏联印记的时代也在台湾终结了,与此同时,海峡对岸的大陆和它的北方“老大哥”的关系却有了一个新的开始。在这次会晤中,邓小平详细阐述了中国所遭受的最初来自沙皇俄国,其后来自苏联的压迫,他还触及了“不平等条约”和“150万平方公里土地”的问题,并谈到了“来自苏联方面的军事威胁”。

我讲这么长,叫“结束过去”,目的是使苏联同志们理解我们是怎样认识这个“过去”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历史账讲了,这些问题一风吹,这也是这次会晤取得的一个成果,双方讲了,就完了,过去就结束了。

邓小平的这番话为中苏间持续近30年的边界谈判带来了曙光,1991年5月16号,《中苏国界东段协定》正式签署,其后两国又于1994年9月2号签订《中俄国界西段协定》,两份文件中都没有关于“不平等条约”的字样,到1998年底,双方据此基本上勘定了98%的边界,2001年7月16号,已经成为中国国家主席的江泽民在莫斯科访问时,和时任俄罗斯总统普京签署了《中俄睦邻友好条约》,其中的第六条这样写道,“缔约双方满意地指出,相互没有领土要求,决心并积极致力于将两国边界建设成为永久和平世代友好的边界,缔约双方遵循领土和国界不可侵犯的国际法原则,严格遵守两国间的国界”。

尽管没有留学苏联的经历,也不谙俄语,但当时甫一上任的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首次外访的第一站还是来到了莫斯科,被外界认为是给俄罗斯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双方一致同意全面加强和发展两国睦邻友好和战略协作伙伴关系,而当年前辈们远赴苏联求学的记忆,此时逐渐变成了一幅幅褪色的背景。

李海文:这些人慢慢又都回到北京了,那他们互相来往也很多了,然后大家条件也好了,所以他们经常聚会,他们自己也互相,也就经常在一起说俄语,然后就唱战争年代的那些歌,所以他们也成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一个群体。

赵施格:看不见,看不上我是一回事,但是没有人欺负我,那倒没有,所以慢慢慢慢改,那得改谁,改环境这不可能,改自己还可以使使劲。

习近平(中国国家主席):中俄关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组关系,更是最好的一组大国关系,一个高水平强有力的中俄关系,不仅符合中俄双方的利益,也是维护国际战略平衡和世界和平稳定的重要保障。

吕宁思:有评论指出,对于习近平这次访俄的报道,俄罗斯官方网站只是列作当天的国际新闻第六条,和中国方面开足马力地超高调宣传相比显得有些冷淡,也有研究机构的数据显示,俄罗斯人对于中国历史和文化知之甚少,和中国人对俄罗斯政治、军事及文学艺术等方面的熟悉程度极不相称,这些也许正反映了一百多年来苏俄对中国延续至今的影响力,但不可否认的是,最近的30多年里,“老大哥”和“小兄弟”这类标签已然过时,目前在中国大约我15000名俄罗斯留学生,而在俄罗斯国内,除了超过25000人的中国留学生,还有近3万人在不同的机构学习汉语,并以每年近5000人的数字递增。有专家预言,“俄罗人学习汉语的热情可能会像上世纪50年代中国出现的俄语热一样”,通过“留学苏联”搭建起来的那条影响力“传送带”,似乎也开始有了双向的作用力,或许正如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歌词里所描述的,“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由此看来苏俄与中国的故事正在并且还将继续。

相关新闻:

[责任编辑:张梅]

标签:泽东 蒋经国 苏联

人参与 评论
毛泽东初见斯大林 自称长期受到打击排挤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4/01/25/68fa17e0-3e6b-4157-85b3-abab2bc94c31.jpg

网罗天下

凤凰新闻官方微信

0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