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艺术家白杨文革时批斗会上被打致精神失常
蒋晓真:因为我父亲在香港家里几乎也就是一个像现在要形容的话,几乎就像左翼人士一个点,因为他在那边帮助过很多人去延安,在那边因为有白璐本身的话,跟这些进步人士非常近。我父亲一般在外面张罗的比较多一点,白璐可能这方面更做多一点。他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应该是廖承志率领的有一些人到香港去做那个统战工作。所以我父亲那边就有一个点,我姐她们都记得,就是说小时候就记得,那个冰柜里放满了水果,因为他们这些人都要来了,然后在那儿高谈阔论,然后水果畅吃。
解说:在这群左翼文艺工作者当中就有白杨。
蒋晓真:应该是我所知道的,他们第一次比较近的接触,这个时候听我姐姐说,我父亲曾经说起,就是我妈妈应该说对我爸爸当时就非常好感一个人,还就是送过他手表。当然了因为是我爸爸帮助了,帮助了这些影人。
白杨曾因《十字街头》被泰晤士报称为“中国嘉宝”
解说:白杨早在1930年代就因《十字街头》被泰晤士报称为“中国嘉宝”,在抗战期间的蓉城,又因出演《屈原》、《天国春秋》等进步戏剧,成为赫赫有名的话剧四大名旦之一。但在1947年香港的这次会面中,白杨和蒋君超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白杨曾在白璐的葬礼上见到过伤心欲绝的蒋君超,因此即使在1949年的文代会,再次见到蒋君超,她和其他人一样,不相信他会有回国定居的打算。
蒋晓真:那时候他旱稻了刚解放时候那个欣欣向荣,人的精神面貌,他精神面貌非常鼓舞人,我爸爸是一个很有激情的人,所以在这个当时的那个状态的感染之下,和总理的邀请之下,毅然地抛开了他在香港洋房、汽车这一切,所有的一切。带着两个小女儿就回国了。
解说:凑巧的是,同一时期中央电影局也将白杨分配到了上海,再次重逢,蒋君超和白杨的关系随着交往的加深而愈来愈亲密,蒋君超最终采用了极为特殊的方式向白杨表达了心迹。
蓝为洁:我就提到了那个,你们那个,你们什么时候有机会你那么忙谈恋爱了,白杨很老实,说那个时候也不是什么谈恋爱,他就送了她一个纪念品,白杨很喜欢,就是一个金的一个松鼠,一个金的松鼠,那个松鼠抱了一个白的像珍珠一样的,白杨嘛,那个叫什么的,白杨一看,意思到了就领会了。
蒋晓松:我父亲叫蒋君超,实际上他的真名叫蒋云松,我是叫蒋晓松,都有一个松字,所以松鼠是他的某种意义上的一个象征一样。
解说:在新中国成立一周年之际,上海影剧界也传出了白杨与蒋君超缔结连理的喜讯,当应邀而来的亲朋好友用羡慕的眼光注视着这对新人时,他们的内心对未来的生活同样充满了喜悦,因为新中国电影事业正等待着他们去创造。
1956年,当上海电影制片厂的一些创作人员仍无法摆脱《武训传》风波的阴影,只能在“主题思想”、“最高任务”、“贯穿工作线”的“九宫格”内“强迫自己写大楷”时,白杨参加了由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祝福》剧组,经过了几个月在绍兴的深入生活,白杨最终为这个鲁迅笔下最为人熟知,也最难于把握的旧社会悲剧女性赋予了血肉情感。
电影《祝福》不仅让白杨在第十届卡罗维·法利电节获得特别奖,在1957年春天,《北京日报》举办建国以来首次观众投票评选电影演员的活动中获得了“最受欢迎演员”的称号。
蒋晓松:那时候从建国开始,一直到她最后走的时候,她始终是保持中国的电影界,起码从女性的第一把交椅,有很多的我的很多阿姨呀,很多我觉得电影界,值得我崇敬的很多老师、明星,但是客观来讲,查一下中国电影的解放后的年谱,就是我母亲是第一把交椅。
然后因为我母亲的这个地位,反过来又决定了我父亲啊,他的位置的话,反而成了我辅佐我的这么一个角色。我母亲明天发个什么言,然后要写本什么书,或者做一篇怎么样的文章,或者她明天要去怎么一个表演,之前父亲啊都会去为她效力,写东西也好,看她的表演也好,有的时候也把我和我们,我的姐姐妹妹们一块叫过去看我母亲的表演,让我们提意见。我父亲他是导演,导演不在第一线,也是很符合我父亲的性格和他的职业。
解说:1957年,蒋君超与孙瑜合作导演了电影《乘风破浪》,这部影片一经放映,立刻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海外的观众看到片中令人耳目一新的女性形象,激动不已地向主创人员写来感谢信。
孙栋光(孙瑜之子):因为我父亲当时已经57岁了,蒋导演比较年轻,所以有很多具体的工作,或者是在现场的指挥,调度,大部分都是蒋导演在很辛勤地在工作,包括对演员的一些讲戏,一些规定情境,人物怎么样,蒋导演做了很多很多的工作。他说话也是很温和的,也不像一些导演很大声地说话,或者是对演员有时候会横加指责什么没有,他还是很谦和的我觉得。
那时候对我们也比较关心,因为我记得在拍《乘风破浪》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也,季节也是等于是颠倒了,我们等于是冬天拍夏天的戏,夏天拍冬天的戏,当时的情况跟现在比起来比较艰苦多了。那时候我记得冬天拍戏,就是在大木桥41号,有一场我从那个船上掉到黄埔江的戏,就是在冬天拍的,就在大木桥挖了一个大水池,上面搭一个景,搭一个船舷,我从上面扔缆绳就掉下去,从冬天掉下去,就跳河里了,掉到那个水池里面我就一下全蒙了,没想到冬天的水是那么刺骨,一下全身都不会动。蒋导演都非常关心,马上喝姜汤,拿棉被裹起来,送到洗澡堂里面去了。
解说:但蒋君超自从香港返沪之后,事业的发展并不像白杨那样顺利,他满怀激情地投入每一次电影创作和筹备,但是每一个计划实施起来都是困难重重,通常一番努力之后他得到的却是拍摄任务取消的结果。
秦怡:没有给他什么任务,因为那个时候都是任务,那个时候不是说我要拍戏就拍戏了,都是厂里头一年有八部片子,这部片子谁谁谁谁谁定了,导演定了,或者是领导定了,你就不能说什么。除了极少数人可以推翻,像张瑞芳同志什么可以推翻,她不愿意演,我不演就可以,别人都不会这样,没有人可以这样。就是给你这个什么角色你就去演什么角色。
陈清泉(原上海市文联党委书记):他是导演,他的名义是导演,他自身也是导演,这个在花名册上都有的,我这里还有通讯录都可以看到的,他排在导演里面了。但是就不给他导戏啊,那个不是要讲阶级路线吗,这个出身好的,导演水平不高的,把他放在导演的位置上让他去锻炼,这种出身不好的,这种又是从海外回来的,那就晾一边吧。
解说:没有片子拍,没有戏可以导演,蒋君超却仍然不放弃艺术创作,他写文艺评论,做笔记,把每一个灵光一现的创作火花和对电影艺术的感悟都记录下来。
蒋晓真:他是一种持续性的,就像一个热情,一种创作欲望不能溢出来一样,不一定说是搞一个本子,搞本子时候你就看往往是写生嘛,讨论,那个时候比较热。但是他那个熬夜,你看到过,他的日常生活中在不声不响在做什么你也看到过,应该说是那种,就像一个脑子一直在转,只是用不同的形式表现那种。
解说:1958年,举国上下吹响了大跃进的号角,各行各业,各条战线都在高喊“鼓干劲,争上游”,蒋君超和白杨也希望能拍摄鼓舞人心的电影,塑造革命者的形象。就在此时,蒋君超独具慧眼发现了一部尚未出版的小说,他甚至比原著作者更有信心这部小说的成功。
蒋晓松:本来是一家人,我母亲和我的阿姨,也是我母亲的姐姐杨沫是很好的关系,解放前我母亲在支持杨沫方面,实际上她作为一个妹妹,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解放后,父亲和杨沫也是在文化艺术交流方面,思想交流上也有很好的交流。然后当时的《青春之歌》,杨沫在写成这本书以后,首先呢是和我母亲和父亲讲,当时杨沫的想法是,就像家里,自己家里人一样,请我父亲导演,请我母亲主演林道静这个角色,而且我父亲母亲也投入了很大的感情,投入很大的时间量。
解说:当时上影厂已经将电影《青春之歌》列入了生产计划,而为了改编《青春之歌》,蒋君超与原著作者杨沫反复讨论对剧本不断修改,但是当杨沫把妹夫蒋君超所改编的剧本交给电影局领导审阅的时候,电影局已经把《青春之歌》的拍摄任务交给了北京电影制片厂,当时中宣部副部长周扬提出,《青春之歌》应有杨沫自己来改编,她有生活,并且更熟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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