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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兰英忆过去:两次被卖 十一岁离家学艺九死一生

2013年04月30日 14:19
来源:凤凰卫视

郭兰英:最后因为我太倔,我认为我没错,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能认错,这是我们家,我得给我们家要争气,我绝对不能够这样低三下四这样。那没办法了,最后就是把咱洗衣服,洗衣服那个搓板放在那,放在那儿之后让我跪那个搓板,就跪搓板,跪在搓板上还不说,然后呢就是前边点那个撚儿灯,点的那个你们都没见过,就是过去旧社会的。

陈鲁豫:油灯。

郭兰英:小油灯。中间有个撚儿,什么时候把这一小盅的那个油熬干了,你才能够,这个油放在那儿,还有一个,旁边一炷香,就我说的一炷香点着在那儿,下边点一炷香,头上顶着就那小灯,然后膝盖就跪在搓板上。那么我这个骨头,这两个骨头全都卡到那个搓板里头,确实这是旧社会给我的烙印这么重。没办法,他不让你死,就让你那么活受罪,几次死都没死了,就这样活过来了。

解说:经历九死一生的郭兰英,不知不觉间学徒合同已经到期,但是灾荒遍地的年月,与母亲还有多少机会重逢?

郭兰英:一看我妈妈那个样子,瘦的呀皮包骨、披头散发的拄着个拐棍哆哆嗦嗦的。

解说:时过境迁,年逾耄耋的郭兰英又将如何评价这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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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豫:现在回想起来您师父啊什么的,您会心里面是感激的多呢,还是怨恨多?

解说:郭兰英83年人生传奇,稍后继续。

郭兰英:大家问到说是你的父母,那个时候怎么就,是,后来我妈妈听说了,说出了名了,出了名,年已经到了,快五年了,他怕我妈妈来把我赎回去,那时候已经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吧,总算是熬出来了吧,找我,到太原去找我,一下他们把我带到北京。带到北京了之后,然后从北京跟那儿定了合同,张家口定了合同又把我带到张家口,这我妈就找不着了。之后我妈妈也是一边要饭一边找我啊,是,一边要着饭一边找我,好不容易找了一年多找到了我了。旧社会死了一次没死了,两次没死了,这是第三次。找到张家口那个时候,刚刚解放,我那时候演出一出戏,演的一出戏叫《杀子报》,我去(演)那个孩子,我去(演)那个子,名字就叫《杀子报》,就他的妈妈杀她的孩子,这出戏我是演的那个孩子。我妈妈正好这个时候到那个张家口了,听说我在哪个剧场里头,在那儿演出,一边要着饭,一边求着人,一边打听着就到那儿去了。她一进那个剧场门,人家不让进。之后呢她就说,我的孩子现在在舞台上了,我都听见了,站在舞台,正好我的台词儿就是妈、妈,你不能杀我呀,妈就那么叫,我妈妈说你听,这是我的孩子在叫我呢,你们让我进去。

那时候反正在张家口,那时候也是有名了嘛,所以呢人家一听是真是你的孩子,她说是我的孩子,你们不信的话,你可以陪着我去这样,所以人家把妈搀扶进来。那个时候我妈妈,这个手提着一个破篮子,那真是,我一点都不假,就看着,这边就拿着一个棍子,那真是要饭的棍子,一进门一看我在台上演出,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之后她在下边哭,我在上边求,但是我不知道,上边我就求,求那个要杀我的,下边我妈那是叫我的名字,结果观众都知道,说怎么回事这是不是疯子来。之后,后来那个班主吧,就把我妈给弄到后台去了,我不知道啊,前边的戏基本上我这场戏完了,这场戏完了以后我就回到后台。到后台一看,那还是自己的妈妈还是认识的,一看我妈妈那个样子,瘦的呀皮包骨、披头散发的拄着个拐棍哆哆嗦嗦的叫我的小名,一叫我的小名,我一看这母女俩见面了,这是解放了以后。

陈鲁豫:您的小名叫什么?

郭兰英:小名有两个,奶名叫心爱,就是心里爱,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孩嘛,所以叫心爱,这是奶名。后来我那个师父,就是第一个师父,村里头那个师父给我取的名叫凤,小凤,我看恐怕大家都不知道,我的粉丝知道,他们都知道,是不是啊小鬼,是你们暴露的是不是?

陈鲁豫:心爱。现在回想起来您师父啊什么的,您会心里面是感激的多还是会怨恨的多?

郭兰英:没有什么怨恨,我只有感激。

陈鲁豫:哪怕在那个时候,可能那个年代师父带学生都是那样的,是说打就打、说骂也骂。

解说:饱受折磨后,如何以自己的方式革命?

陈鲁豫:因为当年学戏的时候,在那个学戏的那个地方,还装两个金牙,后来参加革命要把金牙都给敲掉是吗?

解说:怎样的歉意埋藏了五十年?

郭兰英:年轻的时候容易骄傲,那尾巴翘到天上去,所以我现在见着我们的一些个老同行,我说请大家原谅,原谅我,原谅我。

解说:徒弟献歌,严师点评。

陈鲁豫:学生和学生的学生表演的怎么样?

解说:又有什么永远学不到的歌唱秘诀?

郭兰英:大冬天呐,我趴在冰上练,把那个冰啊,喊出这么大一个窟窿,这是真事。

陈鲁豫:天呐。

解说:郭兰英79年歌声传奇,即将讲述。

[责任编辑:吴江平] 标签:郭兰英 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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