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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瑞扬:噩梦是编舞最好的元素

2012年12月04日 14:07
来源:凤凰卫视

解说:在林怀民的慧眼识人下,布拉瑞扬迅速地成长起来,并成为云门的主力舞者之一,于是当林怀民决定成立2团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远在纽约的布拉瑞扬。

布拉瑞扬:噩梦是编舞最好的元素

布拉瑞扬:那1999年,也就是云门舞集2成立的时候,那我刚刚说了我当时人在纽约,然后我接到了一通电话,请我回来编舞,然后特别兴奋,那时候我26岁,就觉得好棒,可以回去编舞这样,回到台湾之后进了排练场,然后面对舞者,我才惊觉,就是,是职业舞团啊,这是一个全新的2团,而且是云门舞集,然后可能压力太大吧,所以我在排练那三个礼拜,我几乎每天都在做梦,做噩梦,但是也因为那些噩梦,就变成了我编舞最好的元素,所以我就试图把那些依稀记得的东西,拼凑起来,然后变成了《出游》这个作品,其实《出游》这个作品它是一个,不能说它不是叙述性,它有很多的想像空间,所以我常常看完演出的时候很多人跑来,然后他就讲他们刚刚看舞的想法,然后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所以很精彩,很好玩。有的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那个就是现代创作最有趣的事情,提供了观众有更多的想像空间。

解说:布拉瑞扬的《出游》则被视作整场舞蹈最吸睛的作品,巴赫融合非洲元素的乐曲,走出一个关于死亡与变貌,如梦般的神秘仪式,年轻美丽的子被迫重复穿衣、脱衣、再穿衣,为她的生命仪礼做准备。

与原住民出身的布拉瑞扬不同,郑宗龙生长在充满江湖味的艋胛世界,这样一个小时候跟着爸爸摆摊卖拖鞋的孩子,将成长磨厉中的冲击转化为创作的养分,最终成为一个诉说生命拉锯的编舞者,有一年郑宗龙在生活和创作上遇到了困境,就这样有了作品《墙》。

郑宗龙:我觉得是我人生的撞墙期在那个时候,我感觉我没有办法跟别人说话,我没有办法跟我的朋友,跟我的工作伙伴或家人,或者甚至是女朋友,我跟这些所有的人的关系都闹得非常的奇怪,僵化还是什么。我觉得这样的东西好像把我自己,我的一个墙,没有办法跟这些人说话,然后我头脑里面有奇奇怪怪的一些,一些想法,那这个墙好像可以保护那个自己心里面那些奇怪想法,然后保护这个很脆弱的我自己。我用黑色衣服来代表,然后我让这些人衣服反着穿,就像衬衫反着穿,它其实有点像精神病院里面的衣服一样,它是被这样子绑着的,所以它就开口是在后面,那这所有人都衬衫都是反着穿,所以这些人我用黑色的衣服,然后我就做一些短促跟肌肉比较一些动作,比较紧绷的动作。

解说:黄翊是这次演出中最年轻的编舞家,可他却被林怀民戏称为“可怕的孩子”,因为他的舞蹈中总是会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想法,就像这次带来的《流鱼》的创作灵感,便是来源于台北车站的匆匆人群和深海流动的鱼群,为了模拟出深海的感觉,他让舞者全体穿上灰色且带有波纹的服饰,在幽暗空间的灯光影射下,这些衣服能让观者看清舞者的流动和层次。

黄翊:这个作品它是我第一次跟舞者们分享我的舞蹈动作的一个舞作,因为之前我有一些作品它可能是服务于概念,或者是服务于一些想法,但是这次它是完完全全的就是音乐跟舞蹈的本身,所以舞者们要花很多的时间来了解我的身体的动法,然后我们就用很长的时间,我告诉他们我的,我跳舞的方式,然后逐渐他们吸收消化以后,他们也可以发展一些动作,我后来再帮他们修,就修成了这个作品《流鱼》。

解说:大幕徐徐拉开,几位舞者蓄积的爆发力与未来性结合现代作曲大师亚纳斯赛纳奇斯的建筑体音乐,节拍算计精密,音乐与舞蹈相互竞合,在交织穿梭的动作里,呈现科技世代非常物理性的视觉与直关,“天才编舞者”黄翊的力作《流鱼》开场即造成了轰动,观众在流动的躯体上“看”到了音乐,而且快速、令人兴奋且流畅的多重旋扭和转抬动作,让观众的眼球速度赶超了思考速度。

黄翊:因为我从小对音乐就很敏感,所以我第一次听到作曲家赛纳奇斯的音乐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面它就出现了一个异态的结构体,好像在深海里面流动的鱼的感觉,或者是在广场、或在车站里面行走的人群,看起来很混乱,很复杂,可是它实际上里面有自成一种秩序,然后我就很希望能够把这样子的画面呈现在舞台上面。

解说:黄翊还要求舞者以一种隐蔽,不带感情的表情和动作去呈现流动结构,并表现舞者内在的潜藏情感,因此《流鱼》的灯光设计从头至尾都以昏暗”为主色调,予人咄咄逼人的压迫感,而未来表现水中的流动性,黄翊让台上的12位舞者两两组合,为其设计了很多双人多重旋转,以及复杂托举动作,使舞者如鱼群般在舞台上旋转盘绕。

黄翊:因为我很希望能够把东西方的舞蹈语汇混合在一起,但是希望能够与林老师不同的是我希望不要用传统文化的符号的身体来作为我的舞蹈动作,我希望能够找到一种可能是力度上面,或者是结构上,或者是质感上面,能够表达东方文化的一种肢体语汇,所以我还在尝试,这一个作品是我第一次这么尝试,是我把东西方的语汇混合在一起,然后去掉我们从《流鱼》里面我们看不到东方的肢体的那种,可能肢体符号会很明确的那些符号,但是它里面有点像是,可能有一些翻滚,有一些像是太极,但是也有像芭蕾,或者是某些现代舞的一些技巧,它被混合在一起,但是都去掉它们本身,原本很容易辨识的那一个部分,所以我就希望能够去发展出这样子的一个舞蹈语汇。

姜楠:其实现代舞正如林怀民大师所解释的那样,并不是非要你看懂舞者所想表达的意思,而是通过舞蹈和肢体本身的律动去传达一种感受,这种感受可能你经历过,也可能没有,却会因为一些触动联想到自己本身,只要有所得到也就足够了,这些云门的生力军们走出了故纸堆的束缚,开阔的眼界让他们更多的在舞蹈表演中加入了现代人对都市生活的彷徨无助,对机械般重复感到绝望。这种年轻人视角的思考和关注也会引起更多观看者的共鸣,正像是舞集的名字一样,他们是云门的新声。

[责任编辑:袁鑫] 标签:编舞 舞集 赤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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