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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海:中国对国外能源依存度相当高

2013年03月08日 11:03
来源:凤凰卫视

姜声扬:网民?

邱震海:很重要,民意。民意在推着决策者走。因为现在你像西方的国家,它可能是通过一人一票来选出,我们现在当然暂时还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民间的舆论,对决策者的推动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在对外政策上面。那么国家的智囊机构,无论是直接紧扣决策层的,还是稍微远一点的,它到底建立一种什么样的、一流的、专业的研究素质?能不能提出一流的专业意见,而这个一流的专业意见,坦率的讲,它与其说是专业层面的上的,还不如说是更多的是政治文化上面的。

用比较通俗的话来说,可能我们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的政治文化是报喜不报忧。我们更多的是对上面的决策者的他的意见做注释,而不提前半步或者提前一步,做引领式的一种专业的解释,这个当然也有我们的政治文化。但是中国的发展站在国家、民族和历史的高度,要求中国的学者,中国的智囊机构,提出真正一流的,同时真正独立的分析,只有独立的分析,才是于国于民于历史于民族是有利的。

在这里请允许我引用一下,德国一个很有名的一个智囊机构,叫科学与政治基金会。它有一点情报界的背景,但即使像它这样有一点情报界的背景,在它的网页上,它有一句很有名的slogan,口号,叫“只有独立的研究,才能提供严肃的秩序”。所以这个里面,我想也跟我们中国大陆的同行们一起来思考。

姜声扬:对立战这样一个方面,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建议?

邱震海:中国世界工厂模式不可再继续维持

邱震海:在对立战方面非常重要的就是,当然这个有时间我们再讲,最主要的就是未来中国长期增长的前景,潜力到底在哪里?因为无论是过去35年的改革开放,还是尤其是过去20或者是21年的计划经济,尤其是过去十年,中国的这种模式是不可再继续维持。这就所谓的世界工厂,made in china的模式,以这种对环境的污染,低成本的,在全世界的价值链上赚取最低的,最少的那个价值链的低端,这种模式,假如继续在长期的持续的话,根本不可能构成未来五到十年,甚至是未来二十到三十年中国的核心竞争力,所以中国民族真正要崛起,还是在于我们自己国内的问题要做好。

姜声扬:好,那倘若未来中国国内的这种发展模式,已经老旧过时,不可持续的话,那未来十年中国的这个核心竞争力,究竟关键是什么?今天上午前中国科技部部长万钢,就“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举行一场记者会,并且回答记者提问。那中国国家发展的未来核心竞争力的关键究竟是不是创新?那倘若不是的话,那中国未来的发展模式究竟是什么?我们再请邱先生做我们分析。邱先生在回答这个创新是不是中国未来的核心竞争力之前,您认为中国未来在核心竞争力方面,首先要面对哪些挑战?

邱震海:就首先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因此要转型的。这个坦率地讲,现在这个经济学家说的很多。我们非常简单地说吧,中国在过去几十年发展主要是靠低成本,主要是靠世界工厂,主要是靠来料加工,来样加工,反正是给世界提供加工产品。那么在经济学里面有一个叫微笑曲线,就它的顶端和末端,虽然说是不是主要的生产链,但是它是服务型的,它是以知识产权来驱动的,从价值上它往往是获得的定价权,在世界市场上,这个利润往往是最高的。而承接那个加工,那一部分表面看上去,你是真正的核心,但其实它在整个的微笑U型曲线上,它处于价值链的低端,属于最低的。

你比如说买一台,买一台苹果电脑,假如说我们举个例子,100美元可能中国能够赚的只是3到4个美元,大部分都是给西方国家拿去了,而拿去它主要是靠服务。这个服务呢,不是说是在酒店或者是什么餐厅那个服务,而是知识产权那部分的服务,而知识产权恰恰是中国最薄弱的。

举一个例子,我在中国大陆装电脑,给我装电脑的朋友说,在中国大陆我们没有是买软件的,我们全都是盗版。这个当然不能以偏概全,以点盖面,但是我想说的是,当我们对知识产权如此不重视的情况下,你怎么能够激发科研人员去创新的驱动力,他有这个内在的积极性。我创新出来的东西,我全被人抄袭了,全都被盗版了,所以一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发现,其实我们已经进入一个体制问题了,已经进入到一个文化的问题了,比如政治文化,我们的民族文化,而创新,谈创新很容易,但谈创新又非常之沉重,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们看看中国在过去几十年里面,我们的出口导向。

姜声扬:经济模式。

邱震海:经济模式。一方面是导致我们对外部世界的,市场大幅的依赖,而对现在美国市场衰败,欧洲市场还依旧不是很行的情况下,我们显然不能未来靠大幅度的出口市场。而且出口市场是靠压低我们的汇率,压低我们的汇率,我们就要买进外汇,买进外汇我们就要释放大量的货币,释放大量的货币,我们就要推高我们的资产。所有的这些,最近几年,中国的物价、房价跟我们的出口性导向,这种模式有相当大的关系。未来要拉动内需,拉对内需,你显然又遇到一个我们内部的一个社会福利的问题。我们内部城镇化的现实的问题,过去大量的农民虽然进入城市,但是他没有,农民没有变为一个真正拥有城市。

姜声扬:户口?

邱震海:公共产品。不一定是户口,他能够享受跟城市居民一样,户口我们是要取消的,但他能够享受跟城市居民一样的,公共服务的一个真正的市民。把农民变成市民,农业要让它现代化,同时我们户口制度要取消,土地政策要改革,这个都是非常大的问题。谈改革也很沉重。

第三个,中国过去一大堆的优势,未来一定会失去的,人口红利将要失去了,现在在15岁到65岁之间,工作的那些就是能够拥有劳动能力的那些劳动群,它的数量将会大量的减少,人口红利就会消失。现在我们的收入在大量的提高,所以很多的农民工,每年的春节农民工都不回来了,因为他觉得他在老家也能过的真的不错,所以刘易斯拐点又开始来到了,就是大量的劳动力开始缺失了。与此同时,中等收入的陷阱又开始出现了。

现在我们从2011年,好像开始已经进入了5000美元,现在正在向6000美元冲。到5000美元,从5000美元到15000美元之间,这个2007年以后,被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们称为是中等收入的陷井,他们研究了很多拉美啊,菲律宾等等这些国家。这里面往往是来自于什么?为什么说5000美元到15000美元之间的这个经济体,它的未来的持续的动力会减少?就是它不可能再继续靠做世界工厂来解决,它必须要提高它内在的效率,不是靠投资,也不是靠加工,而是要靠提高你内在的效率。不是靠原始的出卖劳动力,出卖土地,出卖资本,而是靠大量在你经济模式上所增加的技术含量的东西。

这个服务不光是低低端的服务,不光是餐厅,服务,什么做做清洁工的服务,而是知识产权的服务,你只要牢牢抓住知识产权,你可以,这个当然后边这句话有点不太确实,你可以不干活,继续赚钱,同时,增加你未来经济模式当中创新的成本。所以这个东西,一方面,我们指出中国未来经济模式,像现在这样是难以维系的。道理大家都明白,要向着未来的创新模式转型,但一谈到创新,可能我觉得,说了已经涉及到体制了,也涉及到这个文化了。不但涉及到政治文化,也涉及到我们传统文化当中,对创新的不太尊重,甚至还取决于我们对民营企业的尊重,对民营企业的鼓励和支持,对国进民退的改革。

所以这一些就是经济的原生的动力,怎么让它继续的发展起来?使它成为人类形成的经济发展,而不光是通过国家的投资,通过土地的投资,通过整个资本的投资,通过劳动力的出卖,这些很简单,过去这个叫在经济成长的早期阶段,它以加速度增长,到一定程度它有一个瓶颈。而现在这个瓶颈不但是经济模式的瓶颈,更是社会模式的瓶颈,同时也是我们甚至是文化和体制的一个瓶颈,所以这个谈谈很容易,但是未来怎么做,希望大家一起来思考。

[责任编辑:袁鑫] 标签:邱震海 依存度 顶层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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