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楠:这毕竟对我们是第一次,所以这个“度”的拿捏方面,我想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考验。作为观察者您最想看什么?最关注哪一个点?
杨锦麟:中国的现在以及北京,以及北京的奥运会这个成功举办就好像鲤鱼跃龙门,最后的一跃。最后一跃是非常痛苦的,也许会有一些挫败,也许会有失败,但不要紧,我们还在有一次次的目标。因为我们方向已经是明确了。
当这个新的中国在30年之后,有改革开放成就的沉淀,有任意的民主法制和民主建设,有更多的尝试,迈进这么一个中国,它展示的不仅是诚意,还要展示意志,这个意志就是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中国不会因为举办奥运会而受更多的磨损,中国会有更健康更明快的步伐来迈向未来。
陈晓楠:其实我觉得很多人都在各种各样的时期说过对奥运之后的各种各样情形的揣测。比如房市会怎么样啦,股市会怎么样啦,现在好像成为一个坐标,大家都在说奥运以后会怎么样,奥运以后会怎么样?都是揣测。
就您的这个预期,奥运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一些改变?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讲,在这个之后它会给我们带来些什么?
杨锦麟:我想历史的长河是不断地延续的,不过因为也出现一个奥运,然后历史也出现一个我们不想看到的拐点。
我们知道这个08年对于中国人民来讲,痛苦的记忆可能多过了喜悦的记忆。我们年初的南方的冰雪灾害,我们五月份的汶川大地震,我们的伤痛到现在还没有恢复,一直在北京奥运会倒数最后几天四川还发生六点多级的余震。
国际经济形势的风起云涌,国际政治也在进行着新的变局,旋重而至的海内外的政治经济,还有的社会各种考验纷来沓至。
所以我们很注意到北京奥运会能不能顺利举办?而顺利举办它的时代意义超越了奥运会的本身,这是我要强调的一点。这是我要强调的一点。因为我们在意,所以我们就会引起很多人的更多的在意,则变成是一个新的博弈,这个博弈不是在鸟巢里面的体育场馆,而是在鸟巢之外。
那么在这个行走北京这一段时间,我注意到两个现象:紫禁城以及北京城传统的城区它的建筑是对称的,紫禁城里头除了太极殿的那个大圆球以外,几乎没有圆的,都是方的。那是一个封建年代的一个图腾,封建时代的一种标地,封建时代的文化坐标,它是对人的思想一种禁锢。
但是呢,东轴线的北边,我们看到了鸟巢,鸟巢的建筑风格我们不敢做太多专业的批评,因为我不太懂。但给我整体的印象,它是一个新的生命孕育的这种子宫,它是一个新的生命要开始在这里产生萌发的开始。
鸟巢的给人的外观说老实话,不愿意接受这种现代化的或很多批评。
鸟巢给人们看起来就是一团乱麻,乱,但是我们觉得这种乱,它是一个极端。也就是从100年前的对称,但那个对称没有给中国人民带来更多的和谐,到100年后鸟巢的表面的这种紊乱、不对称,它是两种极端。
我想这两种极端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由最少的钢材构成了一个动态的平衡的一个庞大的建筑物,这里面看起来是很不规则,我们很不习惯。而且甚至感觉很凌乱,我感觉鸟巢这种结构,更像是在一个正在艰难转身的中国的一个形象,乱,但是乱中有序,有规则,它还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的状态。
我们经常会谈到超稳定结构,改革开放30年我到北京来,我对这一个概念我有一个垂直的认识,它的动员体系我说过会有一个腐蚀,或有一些我们不喜欢看到的现象,它没有磨损。
那么,奥运会经济之后的中国是什么?从鸟巢开始,从鸟巢的紊乱,从鸟巢的乱中有序,然后到边上的水立方。那种好像叫儒雅,那种大方得体,那种展现、那种从容,我觉得这里面给我们一些启发。
我们在展示奥运后的中国的发展,我不想太具体的,因为我也不没有办法去妄评房市、股市。
一个艰难转身的中国,一个急剧转型过程中的中国势必会很多不适应症,很多地方出现了政治学里面所说的“酋长化,苏丹化”。像瓮安那个地方如果不出事,我们怎么知道那个地方。黑势力能够做大,会不会产生前苏联解体的(后博内列夫)时代的现象,也是政治学家们在研究的问题。
这个稳定系统,乱,但是乱里有序,有规则。我们知道中国的共产党人,这个执政党,自我修补、修善能力是很强的。
所以我很注意到,甚至在上个礼拜的这个集体学习谈的也是奥运,胡锦涛跟外媒谈的泼了冷水,不要期待奥运之后的经济会如何如何,我觉得这种东西是很冷静的思考。
从政治的角度的来讲,这个中国应该更开放,它不可能再走回头路,继续的改革开放是不归路,这是第一点。
经济转型,这个经济它不在是封闭系统,它跟国际经济的风云变幻是息息相关的。要承受它跟世界接轨,它的阵痛,它的跌荡,而且它的怎么的挫败。
第三,我们的文化,如果说我们能有勇气能让世界上最尖端的、最现代化的,几个标地性的建筑,矗立在古老的北京,东西方文化在这里的交汇、融合,它会产生一个新的合力,而这个合力,意识着中国的未来在文化、东西方文化的学习、包容过程中的那种自信、那种泱泱、那种胸怀,我想这一点也觉得很好;还有一点心态,坦白讲这是我们最缺的。
我们因为在意就会折射出我们过去屈辱的痕迹,因为我们会用一种弱国的心态来做一个强国的梦。弱国心态我们反应很敏感,如果我们能够顺利举办了北京奥运会,我们必须克服的就是这个心态。我们的心态不是由网络暴力的所谓的那种表达所支配,我们的心态不是愤青的心态,我们的心态是一个真正跟我们在崛起过程中,大国公民的心态,而这种我谈叫做公民。
而我们的公民意识在奥运会举办过程中会,会涉及到一些有意的或无意的限制,比如说,我们会发现几乎很少人会随地吐痰、扔烟头、上公共汽车拥而不挤,因为大家都想回家,但是不挤,不失序,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当我们有一个公民的心态,而且是大国公民的心态,这个中国才能够获得世界各国人民包括我们的对手的真正的尊重。而这个尊重我认为是奥运会的举办,奥运会结束之后,中国最需要补的一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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