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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晓田:中国教育是“计划经济”式

2012年11月28日 14:35
来源:凤凰卫视

梁文道:我很佩服他,比如说做学术来讲,我真的觉得做学术不是一个,你觉得有没有能力去做好一件事情那么简单,而且是你整个人终极的选择,对我来讲,今天大部分我觉得学界里面很多人是有能力做,他也有点兴趣做,于是他做,他留下来。但是对我来讲,如果你真想做学术,你根本甚至不会考虑我该不该念这个问题,因为你只能念下去,而且必须念到最好,必须要达到极端,不到那个境界一开始你就不要走那条路,根本就不要去做,问都不要问,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人他就来做学术是最正确的,维特根斯坦写了一堆东西跑去问罗素,你看我是不是哲学天才,如果我没有这个才干我就不干,我回去设计飞机,罗素看了几页你留下来留下来,他得这样。

所以我觉得我很难理解,比如说像今天一样,老实说我是做传媒的,我写东西的人,因为这是我觉得我能做,而且我有志向一辈子要做的事情,所以我就很不同意为什么很多人就会问我说,包括有时候我的亲人都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念书,念下去,念博士,然后有人就说你可以学者,你是学者,我不是,我就是喜欢做我写东西的这件事要做下去。

窦文涛:所以说有时候肯尼迪那句话也是有问题的,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而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

傅晓田:中间很难去平衡的。

窦文涛:有一种价值观,这种价值观老实讲说起来还很高尚,因为这要求你不能站在你个人的角度,你应该站在世界,人类的角度,至少是国家或者是我们台,我们需要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螺丝钉,我们认为你是一个什么材料,你要不成为这块材料你真是有愧于上天赋给你的才能。

傅晓田:你认为自己是什么?穷则独善其身,他告诉你,你需要兼济天下,实际上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包括这个学生,你看他的选择什么的,我认为一方面他是有这种觉悟,他认为在个人选择和国家贡献上面,他就是选择个人的快乐,个人的自由,你看他的网名叫做潇扬,很潇洒,同时又个性张扬,就像那种侠客江湖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浪漫画面想的,但是同时的话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就像刚才文道兄讲,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历史使命感,我不去想,不问别的,有了人读了一对的博士,干吗?他就只知道念博士,他甚至不是为了最后的文凭,不是为了那些证书,那就是他做的事情,与生俱来的就这种基因,他就是搞研究的,他就是做这种贡献的。

窦文涛:比如说像陈景润,我估计他除了数学都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梁文道:我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傅晓田:这种就是搞研究的人。

梁文道:你如果对自己的终极选择都不较真的话,比如说一个教授教了几十年书退休了才发现,原来自己不太想干这个事,或者对这事不够认真,你不就白活了,你如果老说国家需要你当螺丝钉,公司需要你当螺丝钉,假如这些当螺丝钉的人不认真的看待自己作为螺丝钉的身份,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公司有意义吗?

窦文涛:这就是我那天说的,我在一个舞蹈杂志上看见中国芭蕾舞团团长赵汝蘅,她参加国际芭蕾舞比赛的时候,他一个感触,他说中国过去的芭蕾舞选手动作都很标准,就是练的都很娴熟,他说相比之下,外国的有些选手动作不见得就那么的好,可是他觉得有一个特关键的区别,他提出的一个概念很有意思,叫自娱自乐,他说我们的孩子跳起舞来,觉得像是别人让他跳的,他缺少自娱,就是美,他觉得外国的孩子跳的好坏不说,你觉得人家享受这个,是自己喜爱跳。

傅晓田:尤其是我们看冰上舞蹈,花样滑冰不就是这样的,很明显,那些外国小孩看他们好愉快,他们是跳给自己看的,但是中国的小孩去跳的话就是为了参加比赛。

窦文涛:所以我们这是材料学,你就这材料当然要跳芭蕾舞,管你喜欢不喜欢。

窦文涛:“计划经济”中隐含着一种人的狂妄

傅晓田:这是人口计划经济。

窦文涛:真是计划经济。

窦文涛:要不说人真是哲学硕士,你提出计划经济很好,我觉得钱学森的问题你几乎都解答了,钱学森就说为什么中国得不了诺贝尔科学奖,他没这么说,就为什么出不了这种大师,我觉得基本上是这方面的原因,就是咱们不是大自然,你知道计划经济里面隐含着一个什么东西?隐含着一种人的狂妄,比如像老子,当年为什么中国人讲,老子讲无为而治,无为而治就说万物静观皆自得,本来大自然,你看大自然的物种谁设计,谁规划的,个从其性,个从其类,自由生长,摇曳多姿,甚至他也互相蚕食,但是不管,最后这个里面会产生出很多不同的花,可是我们要是那种叫削足适履,把一个东西砍削,我觉得你是什么材料,我把你砍削什么材料?塞在我这个套子里,你看能完成很多很大的使命,比如说能扮好奥运会,但是你出不来牛顿,出不来天纵器材的想象力,就是因为他需要在一个类似于大自然一样的环境里,你不知道这种创建性的灵感会发生在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脑子里。

梁文道:今天中国不要说出不了牛顿、达尔文这种人,就连合格的学者能出多少说不定都有疑问,为什么?因为我们现在用的方法,就像晓田是个计划经济,很多指标,今天中国科研各个领域都定下很多指标,要一年出产多少,为了要达成指标,包括教育,当然每个国家都会有些教育规划,但是没有像我们规划的这么紧,而且也是大概又快又好那种,所以出来一堆的东西都是符合指标,但那个指标本身也就很含糊,甚至很糟糕,符合指标,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研究,学生你也要制定这些学生都得毕业,老师也不敢随便不让学生毕业,所以一堆抄论文也发现,抄功课,抄写太常见,但是你也没办法不让他们毕业。

[责任编辑:李涛] 标签:窦文涛 着一种人 梁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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