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背后看时下学院风气

2007年04月05日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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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总裁。所以呢，但是问题是，有一点是中国跟外国不一样的，像英美、欧洲这些大学，他有一个学术独立跟自由的土壤。所以今天他很多学者愤恨不平，就是我们传统的那种，觉得学术要独立那个东西已经失去了。但是在中国，坦白讲过去几十年来，本来就没怎么独立过，本来就是一个政府底下的一个部门，那么每个学院每个学系每个学校里面都有一定的官僚，或者是一些政治的机构在，那过去还讲要又专，专业学校还不行，还得红，要又红又专。今天可能不讲红了，但是同样的，那一套体制其实继续存在，我们中国是直接的从这样一个土壤跳到人家西方世界现在的那个潮流了，我接轨了跟国际。

窦文涛：所以你说这个让我想起，要光是这事我还不谈。我在这个南方人物周刊上我还发现朱学勤一个口述，他也是谈到这个。你比如说，说中国的教育，他认为其实有一个时代是特别了不起的，就比如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废除科举，然后等于说是在短短的几十年还是一代人之内，就比如说在沿海地区在哪儿，建立起来一套教育体系，比如说可以标榜的是当年的西南联大。

梁文道：对，浙大也很好。

窦文涛：所以他举了个例子，就是说有个数据，就现在的两院院士，就是80岁以上的都是那个时候来的，反应那个时候教育，但是后来一下子变成全俄式的了，苏式的这种。

梁文道：中央管理的。

窦文涛：教育体制进来了，所以这个朱学勤有一段话，我想给你们念一念，当然我断章取义了。他就说，前不久温家宝不是拜访老学者吗，曾有锥心之问，我们的大学为什么不能产生大师？他说，哪个大学校长敢于直面这个问题，他们不加剧恶化大学环境就算不错了，不要说大师了，一个有独立尊严，有人格追求的教授都难以生存。你看看最近的张明事件，就说他也是提张明事件，表面上都有程序操作，有学术委员会，学位委员会，这些校长院长委员，哪一个是选出来的？还不都是任命的？教授连农民都不如，农民还能选村长，教授连选举自己村长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还会有什么大师？

梁文道：不过这个问题就是，你本来，像这种学术委员会，评职称的委员会，他有几种做法，有时候是选的，有些外国的大学他是怎么样的？就是按资格算。比如说你一个教授，你发表论文达到多少篇，或者已经成为终身正教授，你就可能会入选这个学院有院士，然后你当了院士之后，你就自动是某个委员会的成员了，所以他是一套程序你自动升上去，自动一个一个提拔上去升上去。但我们的做法，就是由一个院长，院长是谁请的呢？是校长请的。校长是谁任命的呢？就一根竿从上到下，那么往下，一个一个任命出来，一个一个任命出来，是这么搞。

窦文涛：所以你看这个张明他的激愤之词了，他就说，1958年的生产大跃进和现在的教育大跃进，形式上都是一样的。有一点不同，58年的时候，有人以为这样真能行。但是今天，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说教育成了一个官方垄断企业，一个利益集团，大学体制我不懂，但是如果他说的这个里头是真的话，我觉得真是也挺过分的。就是说，比如说社会科学的重大课题，这些所谓课题，上千万的资金，怎么决定发下来？就是说，至少某些老师里边都心知肚明，编故事嘛，编瞎话，把这个钱先圈来，把这个资金，课题资金先圈来。这个里边，这个资金如何分配到你，如何分配到他，我觉得这么。

影子：关系，还要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