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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广义:艺术家是社会变革中伟大的旁观者

2013年09月06日 14:43
来源:凤凰卫视

宋庄比圆明园更接近艺术的自由

解说:从圆明园的艺术盲流,到宋庄党委书记的座上宾,已足足十年光阴,在这十年间,大部分圆明园的画家居无定所,就在宋庄,文化造镇的口号备受瞩目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推开了自家的大门,写下了,我只想住农家小院的文章。

栗宪庭:我说圆明园只是一个宣言,就是自由,这是一个,自由的从事艺术,这是最根本的。

郭伊震:对。老栗有一次说过,圆明园是宣言,理想的宣言,那么宋庄是试验田,宣言的实践。

栗宪庭:就在庆贺一个自由了,像一个大Party一样的生活,那个不是正常状态,那到了宋庄以后,比较接近一个自由状态,像大家散落在各个,聚会也很少了,就是每天在从事自己的艺术,这个才是最真实的状态。

解说:此时的方力钧早已是名扬海外的大画家,在宋庄盖起了近千平方米的工作室,不变的是,依然早期,依然勤奋,依然娴熟的面对无数媒体采访。

郭伊震:我的情况应该是越来越好了,房子也盖好了,我也可以安心的按照我的想法,想画什么我就去画什么,也没有人来管我,以前是有人来管的,你这个画的,做爱,这个是黄色或者什么的,现在做爱可以大胆的去谈,性爱的问题可以去谈,所以画模特你也可以去画。

胡介报:在2005年之后又应运而生了,宋庄美术馆,是宋庄小铺村,村民集体,村委会和村民集体集资建起了第一家美术馆,正宗的美术馆,那么第一家美术馆建起来以后,他们通过大量的展示活动,这样为艺术家提供了很少的展示交易的平台,那么当然了对艺术家艺术圈的影响就越来越大,所以这里头就口耳相传,艺术家不断的向这里云集,而且这不是你请来的,哪一个艺术家不是说,你请来,你上我这来。

不是,是他们看到了这儿的氛围,看到了这儿的形势,看到了这儿的政府的开放与包容,和对他们的艺术的一种状态,纷纷就向这里云集了。

方蕾:2006年,让我们知道,宋庄那也建了一个美术馆,当时我们就全乐了,所以就是2005年,2006年,呈现出来的状态就是,工人开始搞艺术了,农民开始搞艺术了。

解说:宋庄美术馆只坚持了一年就遇到了困境,钱的问题浮出水面。

方蕾:村民委员会觉得,建立这样一个美术馆,为他们每年要投入一些钱,那么村民委员会觉得他们没有必要为艺术承担这样的一个责任,所以他们想把这个美术馆呢,改成高考补习班。

解说:在宋庄美术馆现任馆长方蕾的介入下,与村领导达成了新的发展规划,避免了美术馆改高考培训班的命运。

方蕾:那么我觉得村里面的领导其实还是很开明的,就是他们允许就是说,这个美术馆还可以继续存在,只是他们不再管理了,他们不再支付任何的费用,那我就觉得,只要这个美术馆还在,它也许就是还是某种象征吧,还是很重要的这件事情。

解说:物质丰盈,生活稳定,工人农民、艺术家大团结,一团祥和的背后,窝在宋庄画画的老郭又发愁了。

郭伊震:好像越活越没劲了,就是人怎么搞的,一点欲望都没了,吃什么都不香,就是现在的价值观混乱了,我说的价值观混乱,那个是很要命的东西。

栗宪庭:可能情况比较复杂,一个可能就是整个现代社会的价值取向,是个非常消费文化的,非常娱乐化的一个时代气氛,非常功利化,另外一方面这个艺术家后来的这个,受商业文化影响很大,名利场,艺术变成一个名利场。

王广义:就是这个在我看来,普遍的焦虑不是艺术家的问题,艺术家只对自己内心的焦虑有兴趣,我倒觉得这点可能非常重要。艺术家如果把他,如果把对普遍的焦虑,纳入到自己内心,那我觉得艺术家是没有办法做事情的,但是这个意识讲,我倒觉得艺术家是社会变革的一个旁观者,或者我们加一个形容词,是社会变革伟大的旁观者。

陈晓楠: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朝阳区委书记公开讲话的时候,曾经喊出了这样一个口号,我希望大家记住北京的是长城、烤鸭、798,至此之后,游客、商贩、外宾、工人、明星,林林总总,喧闹的人群,每逢假日带着各种各样猎奇的眼睛游戏798,人群与日俱增,798的房租也跟着几度攀升,日渐消失的艺术工作室和不断开业的商贩小店使字798的身份日渐模糊了,有业界人士感叹说,798逐渐褪去了艺术的外衣之后,即将蜕变成一个举着当代艺术大旗的消费大杂院。

方蕾:我一直很怀念2002年、2003年时候的798,那个时候的798空气清新,就是特别美好,就是你会,人很少,但是里面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艺术家,另外一种是工人,这两种景象是并置的,然后我觉得,当时我觉得我自己的感觉是在那个里面,你还是很容易被升华了,然后你也很纯净,其实没有想更多的事情。

记者:整理这些照片也需要很长时间吧。

[责任编辑:马丽] 标签:圆明园 艺术家 画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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