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记得傈僳族生产生活方式啊,像凉山州就有一个说法叫做“人林移位”,这个人林移位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移法,他,今天我们去评价这种方式呢。
汪永晨:我们去采访,还是地方政府帮助当地的老百姓,其实我们觉得,我们的国家,或者说我们的政府在这个里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你不能光说老百姓穷,像有的领导说,现在让老百姓穿兽皮呢,这种说法其实当地也不能接受,就是当地老百姓还是很希望得到政府的帮助,像我们采访的这个。
汪永晨:就是原来老百姓住在山上,现在老百姓搬下来,山上种树,恢复这种大自然的,他原来住在山上也不方便,他打水要到下边来打水,要走很长的路,要很辛苦,现在政府在上面种树了,老百姓搬下来了,开始可能觉得不太满意,就是觉得我们世世代代住在山上,现在为什么要让我们下来,下来以后他尝到了甜头了,他也就好了,但是在我们很多的地方,就是说政府其实是好心,就像我们在潞江,看到了江边的很多房子,全空着,就政府花大钱给这些老百姓建了房子,让他们搬下来,希望改变他们的生活,一个是更方便,更容易一些,另外也保护山上的植被,可是政府没有相应的做一些,就是因为他们搬下来了,地不够他们种的,他们山上可能有很大的面积的种地,所以他们现在又回到山上去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政府在这个方面,应该确实是要起到帮助当地的老百姓,还有一次这次在金沙江,我看到一个我特别感慨,就是金沙江中游那个地方,我们一直说水土流失,过去,一直没有想象有多严重。
汪永晨:那现在随着这个全球气候变化,那个地方干旱得不得了,就是说金沙江两岸全是旱得让你觉得冒烟的那种感觉,然后当地的政府就带我们去看,就是说有一片,这面的,我们峡谷这边,政府得到一个项目,所以我们就退耕还林,植被恢复的很好,已经绿了,但是江他们,就是他们就没有治理,所以他们的山还是黄黄的,还是突突的,当时在那的时候,我就感慨了一番,我觉得政府应该,不能说我拿到项目就应该改变那个地方,我拿不到项目这个地方就是黄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我们一再呼吁的生态补偿机制。就是上游的老百姓,真的是,他们也没有工业,他们也要不能砍树,他们也要生存。
汪永晨:那么下游享受到这些江河这种,受到江河滋养的人群,或者说我们国家的机制,就是应该有这种生态补偿。
子墨:那刚才汪老师谈到了金沙江这个流域,的确是这次行走过程当中,大家感受比较深一个地方,因为河两岸的对比太明显了,也是国家有这个小流域治理项目,那么我想了解一下,国家现在对于这样的一些治理,到底有什么样的政策,投入多少资金,到底效果如何?
刘树坤:现在国家队这个小流域治理,或者说水土保持还是非常忠实的,但是这个事情呢,应该看是一个比较恢复过程啊,是一个很长期,很艰巨的过程。现在各个流域都有这个水土保持一个专门机构,各个省都有,而且做了全国的水土保持的调查和规划,那么按照这个规划呢,这个逐年的投入资金。
刘树坤:但是这个砍的时候比较容易,破坏的时候比较容易,第一个形成植被,存活下来,这个一般需要十年到二十年时间,这个里边的生态系统再恢复,可能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现在可以说国家在努力,特别是朱镕基总理当时提出来,要退耕还林,这个确实起了很大作用的,但是不能太心急,应该说坚持做下去,几十年以后,慢慢效果就会出来了。
子墨:另外就是刚才汪老师谈到一个补偿的机制,包括这个不同的,比如说上游,中游和下游的对比啊。因为毕竟上游,是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你说他们要修复防护林,不能做这个,不能发展经济,不能做那个。那么这个补偿机制,不同流域之间的协调,我们目前有没有一些好的做法。
汪永晨:我们其实一直在做试点,现在有很多省的试点效果不错,其实这个生态补偿,也不是说就是要国家拿钱,其实有一些企业包括,现在像中国做的比较好的江西啊什么的一些,他们的企业加入到这种生态补偿机制里。
汪永晨:是多种思路,如果仅是国家,都是靠国家在做,那么国家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子墨:管不过来啊。
汪永晨:管不过来,像国外湿地的那种补偿,就是说志愿者都可以去做,你像我们现在还有一种特别的那个,就是说我们都是开车,我们都是坐飞机,那我们就是要种树,我们就是二氧化碳的交易,我们就是要做一种碳交易。其实我觉得,我们这种发挥民间的力量,就是公众的力量,其实有的时候是很重要的,我经常也听见一些很有钱的一些企业说,我们也想做些什么事,但是我们不能知道怎么做,就是我们国家在动员这种社会力量上面,其实还是非常需要,你像美国他们,每个中学生都有志愿者服务的小时,这是法律保证的。
汪永晨:那么我们其实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这是我们中国的一句老话,现在有的时候,真的落实起来还不是。
刘树坤:现在我们国家缺乏一种生态补偿制度,这个美国已经建立这种制度了,就是说你任何一个开发单位,一个企业,你占用土地也好,修水战点也好,盖居民区也好,就是你这种开发,都会对生态环境造成负面的影响,负面影响多大有专门评估机构来给你评,评了以后你必须要买多少生态补偿债券。然后这个企业就出钱去,然后从哪买呢?然后还有专门的企业,专门做这种生态修复的,到处去种树,到处去恢复湿地啊,但是他种的树,恢复的湿地,又有专门机构给他评估,你这个值多少钱,这个他就可以上市,就把他这个卖出去,然后他卖了钱以后呢,再去搞补偿,如果能建立这样一套制度。那么这个,咱们这个山中下游的全面补偿,那么就会变得更有保证,更合理,所以美国一个进步,就是说他现在要单纯的环境影响评价制度。
刘树坤:把它发展的生态补偿的制度,那么我们国家还林制度还没有实行太好,生态补偿制度还没有建立,看来这是一个今后需要注意的一个地方。
子墨:那整体来说,长江流域,特别是中上游,现在破坏的程度到底有多严重,具体谈到原因的话,刚才刘教授也谈到,比如说这个人口压力过大,还有水电开发等等,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导致迫害如此严重。
汪永晨:我觉得挖沙现在也是一个,还有两岸的这种企业,我不明,我当然可能也能想象,就是说用水方便,就是这种两岸的企业,简直是太多了,你像我们在长江的这个支流大渡河,我们在这个国家地质公园的所在地的边上,或者说里边都有,两岸都是那种高耗能的,高污染的企业,一个是浓烟滚滚,一个污水直流,直接就排到我们江里去了,我觉得这个是对我们江的影响,应该说是挺大。
刘树坤:当然可能,主要还是人类活动的影响,第一个呢,就是说这个森林的开发,这个过去特别是一些木材需要比较大的,就能开发,还有一个就是开荒种地,过去粮食不够,人增加了嘛,就得开荒,还有一个呢,就得是,就这种大气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