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晨:对,因为他们认为这个虎跳峡这个天然的条件太好了,而且那个地方要修了,有特别大库容量对他的发电很有作用的,然后另外他们还有一个思路,就是要边中调水,就是说要用这个水去冲滇池,在很多人的反对说,虎跳峡不建高坝,那么现在我昨天看到那个报纸上说,要从这个金沙江的上游的那个奔子栏,从那边调水去冲滇池,我不是这种水利的专家,但是我觉得不公平,你这个昆明的人你把滇池弄得脏成这样了,要从人家千里之外的奔子栏,我去过奔子栏玛戈地方高山杜鹃,英国荷兰曾经在我们的世博会上展示他们的那个小花园的时候,最漂亮的那些高山杜鹃,这都是十八世纪十九世纪的植物学家带到,英国带到荷兰他们驯化了以后,装扮他们的花园然后在世界来他们的这些花,可是我们这样的地方,现在要建水库,要长途跋涉的,用这块的清洁的水去冲被污染的滇池。
子墨:我特别接着汪老师谈到的阿海的水电站,没有环评通过的情况下,已经开工了,那么这个环评当初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如果一旦这个电站建成了的话,对整个流域整个环境的影响是什么?
刘树坤:它这个影响是多方面的,单纯从一个流域来说,改变了整个这条河的,这个水文和水循环的一个状况,具体说到这个坝建设以后,一般来说有三大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水库一修以后,这喝水流动性差了,流动性一差以后,水生态变化以后,产生蓝藻之后之类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第二个就是说它这个水库特别是西南都是坝很高,100米200米甚至300米的坝,这水很深,这水一深以后,水面有热能交换,这样就会形成风层,水一分层以后,上面的水这个夏天温度比较高,冬天温度比较低,下面的水的温度变化不大,都是温度很低,这个温度低的水对鱼类影响比较大,特别你要灌溉,放到下面去灌溉,那么对于农业对渔业生产都会造成比较大的影响。
汪永晨:所以有人管它叫毒水。
刘树坤:这是第二个,第三个就是这个坝一拦以后,第一个破坏了水流的连续性,第二个破坏了河床的脸形,河床原来也是连续的,现在也不连续了,第三个就是破坏了这个生态系统的连续性,好了鱼类要来回流动,切断了,这个从大的方面,这个具体你的坝来说,可能有这三大问题。
汪永晨:在这个阿海我们的朋友去漂流的时候,他发现,既然他可以没有环品他就可以施工,所以说施工过程中有一些可以用一种野蛮施工的这种,就是他们挖出来的那些,山林什么,直接倒在江里,这个其实按理说在施工过程中是不允许的,但是现在他们就是在漂流的时候,没有到那个坝,好离那儿有50公里的路程的时候,就开始,本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原始森林和峡谷就开始烟雾缭绕,他们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进一看原来他们从高的悬崖上往江里倒那个沙石。这一次我去采访,有一个地方,就是金沙江我们说的虎跳峡第一湾,长江第一湾那个地方,在06年的时候,曾经遭遇过一次大水,水非常大,原来很少这样,我们这次采访的时候,每一个老百姓你问你说,以前没有怎么这次有这么大的水,他就说因为虎跳峡,他们在前期勘探,前期勘探的时候,就把那些沙石倒入这时我亲眼见到的,把那些沙石就全倒在江里,那水的通过就减缓了,那么就造成了上面的这种。
刘树坤:水位太高了。
汪永晨:对,水位太高。
子墨:我们的印象是是金沙江流域水电站数量并不是不多,但是规模都挺大的,这一系列的水电站当中,晋安水电站可能是最早的一个,但是现在这个晋安存在什么问题吗?
汪永晨:我们在晋安桥那儿刘教授给我们讲了半天。
刘树坤:现在看呢,就是说从工程本身进展,现在这个技术比较发达,建筑技术比较发达,好像基本很顺利,厂房很快要建成了,但是具体的坝来说,对整个流域的水温,水循环,以及对河流的生态环境,这个是主要的,但是如果你周边的环保跟不上呢,周边的环保跟不上对局部的景观也会造成影响,我这次看每一个电站旁边,山坡都是挖得很厉害造成岩石裸露,对景观的破坏还是比较大的。
汪永晨:他已经节水了,我们这次就是去江河十年行走的时候,它的峡谷里,像您说的裸露河段非常多了,本来是激流,因为这条路我走过很多很多次,原来都是激流,现在是一汪那个绿的青苔一样的一点水,然后就是大石头。
子墨:金沙江流域还有一个水电站是溪洛渡,听说那儿是以它中华鲟产卵的,这样一个产卵厂作为代价而修建的水电站。
汪永晨:长江鱼的产卵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它是一种黏粘性的产在刚才说的产在石头上,产在石滩上面,然后它是靠激流来冲它,然后它可以冲到下游到长江里去生活,那现在这样截了以后,现在再做人工激流,一个是它的水温,它要在18度的水温的时候产卵,现在也要人工的,要在去保证它的水温来产卵,可是我们现在也有另外数据,就是长江里的四大家鱼叫青草鲢鳙,这个我04年的时候采访长江尾的时候,他们说这个鱼苗已经减少了80%,但是去年我看国家地理第四期上面说,长江的四大家鱼减少了97%,
刘树坤:刚才你说的中华鲟,实际上中华鲟他过去是到金沙江来产卵,产卵以后,以后这个鱼苗长大以后,再跟着母体一起回到海里,但是从玛戈葛洲坝水电站一修以后,它这个已经改变了,所以它上面已经没办法到上游产卵,基本在葛洲坝下游来产卵,现在靠人工繁殖,放鱼苗来代替这样的过程,但是现在看来前景也不是很乐观。
汪永晨:现在最宝贵的是大使鲟白鲟和胭脂鱼,就是我曾经听一个很高端的高官水利专家说不就三条鱼,就是三条鱼,其中这三鱼的这种水生生态对于整个流域来说,它是有一个特殊,有独特的。
子墨:在整个流域当中,雅砻江的水电开发相对来说程度比较低的,那么这次我们经过雅砻江的流域的时候,好也注意到,无论是曾经它的标志,二滩还是说攀枝花,刚才汪老师也提到了,在这个环保和发展的思路上都有一些的变化,那除了说我们去喊一个口号,说这个攀枝花要争建什么什么样的城市,具体还有没有其他的做法让你们的感受起来比较深的。
汪永晨:二滩应该说其实它是一个世行贷款的项目,它同一开始建了,我采访过很多次他们建设的部门,它比较在特别是他们那个地方,他们的淤沙比较少,他们那个低端,所以在这个低端,他们做了很多的这种,不同吧,和别的地方,雅砻江我觉得现在比较大家关注的是锦屏电站,就是它我们06年去的时候,那个峡谷,我说的是一个处女峡谷,就是没有人出过,一些好旅游的人我问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但是这个里面要建一个300多米的电站,而这个电站确实是老百姓非常担心的是,这么一条大江,会不会有生态水流下来。
刘树坤:这里面雅砻江实际上按照规划呢,有14座电站要建,现在建得比较少,那么就是带这个锦屏的下面还有5个点电站要建。
汪永晨:好像就是说雅砻江和金沙江在攀枝花的这个地方是世界水能最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