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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相对论》第55期:今天你幸福吗?

2012年10月29日 13:31
来源:凤凰网专稿

闾丘露薇:我们再来看看一个调查的数据,就是说拿现在跟过去进行比较,你再来介绍一下。

汤雪梅:这个我们问的是说你现在的幸福感是比以前多了还是少了,那我们可以看到其实他是在不同的方面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在家庭关系、生活质量、安全状况、人际关系,这四大项就是一些基本保障上,其实人们比以前是幸福感多了,但是可能在工作状况、社会参与、社会地位这些更抽象的更精神的方面,他的幸福感是减少了,其实我看数据更多的是感觉人们的精神追求更高了,随着他的安全感生活质量的提高,他对精神的要求高了,但是客观的说来总的说来其实幸福感是增加了。

魏翔:我保持这个谨慎的质疑,为什么呢,从目前的几大调查来看,从盖洛普一直到伊斯特林,包括我们去年做的大规模调查来看,中国人的20年来的幸福感是微微在下降,这里边我们计算了一个指标,为什么会有这个下降呢,可能有个结构性的变化,在这20年当中呢有些人成了富人,有些人成了穷人,但是我们发现成为富人的幸福感上升了8%左右,但是成为穷人这帮人的幸福感下降大概是在20%左右,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还是刚才说的,就是我们的财富是在绝对上涨,但是分配体制带来了幸福感的略微的下降。

汤雪梅:所以幸福感它一个是跟客观有关,还有一个跟主观的期望值有关,如果你的期望值更高了,虽然你的客观比以前好了,比如说你的工作状况其实比以前强了,社会参与度也比以前强了,但是你的要求可能更高,因此你还感觉是不足的,一个期望值,一个现状。

闾丘露薇:所以说总的说来可能幸福感是增加,但是因为在精神层面的追求。现在的比例越来越高,所以你从这个数据来看还是感觉大家好像有些减少。

魏翔:汤老师提到了一个说精神层面,说我们的幸福会水涨船高,她的前提是咱们旁边的人是不是比我更富有,所以说她也解释了计划经济曾经为什么会有贫穷中的幸福,而我们现在为什么会有富裕中的不幸,但是我们跟那些更加平等的国家来比,我们确实不得不承认我们处在富裕中的不幸。

汤雪梅:这里头其实有个因素,我觉得一个是说舆论信息太多了,负面东西宣传太多了,所以就会使他会看到这些东西比以前多了,以前可能有不好的看不见,那这个幸福感会导致。第二个比如说我们说其实农民工,他其实跟他的同乡去比,那么他本来觉得挺幸福的,但他非要跟你去比,他可能就觉得不幸了,那这个也是一个比较对象或者舆论环境,媒体的环境所导致的。

闾丘露薇:贺老师说说媒体又犯错,让大家觉得不幸福了。

贺卫方:实际上我觉得信息的开放,一定会影响到人们对自己是否幸福的一种评价,言论自由对新闻记者的幸福感非常重要,但是对于一般百姓来说,他不见得说越开放他就越幸福,因为开放让他看到了许多比他更幸福的一种社会,比他更幸福的一些人群,比如说微博现在起的作用不是说嘛,上一天微博需要看7次新闻联播,才能把心情给扭转过来,但是我觉得我宁愿要这样的一种开放的,让我们觉得自己还不好的一个社会的一个状态,我不会要把我们封闭起来让我们感到很幸福的,我小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很幸福,全世界人民三分之二的人民都在受苦受难,台湾人民在卖儿卖女,我们要去解放他们,我们太幸福了,我们在一天天好起来,敌人在一天天烂下去,形势不是小好不是中好而是大好,而是越来越好,但是还是觉得你看世界人民更痛苦。

闾丘露薇:我们来看看,4月份的时候联合国是首次公布了全球幸福指数,全球156个国家和地区里面,中国是排在112位的,也就是说在我们后面只有44个国家和地区,我不知道伊拉克是在后面还是在前面,可以看到香港是排名67,排在前4位的都是北欧的国家,丹麦、芬兰、挪威、荷兰,但荷兰算西欧吧,北欧是括了蛮多的,然后前12,这4个国家人均收入是在全球排前15位的。

当然你可以从一个经济的角度说,收入越高所以他的幸福指数越高,但也未必,因为有一些GDP很高的,但是他可能也没排在很前面,你说美国可能排的还不是那么前,所以这里面怎么看这个关系?

魏翔:实质上北欧这个国家排在前方一点也不出奇,包括我们从2005年开始研究一个谜题叫北欧之谜,北欧之谜就是这个的结果,北欧实质上这个国家是最富裕的一个经济体,在全球排在全球的10位之前,同时北欧是全世界休闲时间最多的一个国家,收入过了幸福门槛以后,真正决定幸福的并不是说收入不决定幸福,而是必须要爬过幸福门槛,一旦爬过幸福门槛,那么决定幸福的就将是休闲时间,包括教育、医疗,尤其是我们刚才说的社保跟不平等。

闾丘露薇:那如果按照这些标准的话,听听大家各位的建议,就是说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或者我们有一些什么样的改变之后,中国人的幸福感就会增加了?贺老师,你怎么样让你从不幸福的状态变到更幸福一点?

贺卫方:其实一个合理的社会,应该让有不同的幸福追求的人都有平等的机会去追求,那就是说一个社会政治上边,如果给大家公平的参与机会,比方说基层社区的选举也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选举也好,然后甚至国家领导人选举,我们都能够有机会去投入去参与。

闾丘露薇:让他不会抑郁沉积。

贺卫方:社会应该提供多样化的选择,有一种包容性,这种包容性其实包括民主,包括自由,包括良好的一种整个的一种宽容的社会的状态,那么这个时候我觉得有许多人就会觉得你的幸福跟我的幸福不一样,大家的价值判断非常不一样的时候,这个社会有分流,都各幸福其幸福,各不幸其不幸,那么这个社会可能就会比较像是一个和谐社会。

闾丘露薇:王老师其实你会提一些建议针对于你们的调查的发现,怎么带来改进?

王俊秀:实际上整个的这个幸福不是仅仅是关注个人的幸福,个人的幸福也应该放在社会里面去,你应该在这个社会里面每个人的幸福往前去推,这个社会就是贺老说的和谐社会就应该是这样的,个人的发展和你的国家的发展,个人的幸福和你国家的幸福应该是同步的,应该是不矛盾的。

闾丘露薇:所以这个可以看到他很强调社区,然后也强调一个国家的体制的建设体系的建设,这样一个体系,这个就不是国民个人可以做的事情,但是这个就是政府需要有责任,包括环境等等。其实就是差不多政府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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