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顾问:政府过度干涉网民交流不明智
艾力·罗斯:网络时政评论有助政府改善政策
邱震海:我们谈到网络通讯,谈到推特、脸书,在中国,为数众多的年亲人使用迷你博客,也就是微博来表达心声,有时候难免会遇到对于一些政策上的批评,一些对美国外交的批评,你如何要求你们的大使和大使馆应对这些。
艾力·罗斯:我常常被批评,习惯了,首先,我不认为这一定就是坏事,有些人讨厌批评,他们自认位高权重,自视甚高,不能被批评,我认为那是错的,我认为这对高官是好事,直接从人民得到反馈,不应该每次都要很正面,我认为政府官员应该要为他们的人民工作,他们不应该统治人民,他们应该要为人民工作,如果政府官员是真心,为人民工作,那他们就要倾听民众,他们就要听取批评,如果有大使对我说“我每次都在推特上被骂得狗血淋头,大家在脸书大肆批评我,他们在侮辱美国,我会说“没关系”。
我们不必同意每个人的意见,但我们必须得尊重他们,表达意见的权利,如果你信奉表达意见的自由,你就会信奉人民能够自由地表达同意以及不同意的声音,我会告诉我们的大使,如果人民侮辱你,如果他们有所误解,那就分享实情,但不要生气,利用网络的开放性作为你发表看法和分享实情的途径,但不要对人民生气,因为他们只是自由表达意见。
邱震海:他们有什么反应?
艾力·罗斯:有时候政府官员很难习惯这种事,我们习惯于封闭的环境,待在关闭的门后,进行一对一的对话,保密而谨慎,但我认为如果我们要当仆人,当公仆,那我们就必须开放心胸,有些大使喜欢这样,有些大使不喜欢,但重点是不用每个人都接受这个想法,但由于世界越来越数码化,每个人都会面临这些问题,以中国为例人数,网民人数超过5亿,有3亿以上的人使用社交网络服务,中国有2.5亿的人口,不到25岁而且在使用网络,也许今日的政府官员,不想在这些层面上努力,但未来是一定要的,因为每个人都是网民,他们的网络声势会日益壮大。
邱震海:你如何批判你的工作?如果以量化的方式评估这份工作是否有效,因为你无法以量化处理工作,你不能说“我见过太多年轻使用者,我已经改变他们的想法”,你无法以量化方式处理工作,那你如何评判你的工作?
艾力·罗斯:要以量化方式评判这份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认为在未来两三年分析学会更准确些,而现在臆测的成分居多,我们只是在猜测而已,我们不是具有洞察力的天才,能看透这些领域正发生的事,所以我们只能尽力并学习,要评判我们的工作是否成功,可以进行一些粗略的分析,看看有多少人正在关注我们,以推特为例,如果你找“@alecjross”,我有37万个追随者,在脸书输入“www.facebook.comalec.ross1”,截至目前,有7万人按“赞”,若这些数字维持不动就表示,人民可能不那么喜欢我说的,但如果数字增加表示我说的事情就是有趣的,或这两个页面的讨论事项,大家觉得是有趣的,但我承认这是很粗略的分析。
艾力·罗斯:环境不自由 生产难脱离“山寨”
邱震海:艾力·罗斯非常年轻,他负责的内容是网络外交或者电子外交,坦率的讲互联网这个玩意我们知道是美国人发明的,美国人靠着这个扩大了它的国家的软实力。现在美国人又要利用这个网络或者电子这个玩意来推广它的外交理念,实施它的外交目标,如果说刚才第一步艾力·罗斯是跟我解释了一些什么叫电子外交或者网络外交,现在我们来看一下美国人利用他们发明的最先进的电子手段来推广它的外交理念方面会不会遇到一些障碍。所谓的障碍就是很多国家是不欢迎美国的,很多国家网络是受到管制的,比如说北朝鲜,在这些国家美国人能够畅通无阻吗?
以前外交习惯单向,关起门来的活动,现在是双向的,敞开大门,但要开就得要对所有人开,不过对你而言,这不太可能,因为不是每个国家都有自由管道,也不是每个国家都欢迎你。
艾力·罗斯:我认为有很多国家不喜欢美国在网络自由这个领域所做的事,当我们说到网络自由,就会想到上网的自由,上到你想上的网站,可以彼此交流,很多国家不信奉这些自由,所以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在镜头前,非常坦诚地说,我承认,不是每个国家都这么想,不是每个国家都信奉人民应该能够连接网络,上到想上的网站,可以彼此交流,我认为到最后,这对那个国家的人民的伤害,会比对美国人民的大得多,美国正式持续发展,我们是世界最大的革新者,我们创造了网络、搜寻引擎,我们创造了电子商务,还有智能手机,我们有能力革新、创造,未来的产业与产品,因为我们生活的环境允许创意,允许自由表现意见,全世界都会发展,但在那些政府限制自由的地方,那种发展不会是革新发展,他们无法创造新产品及服务,他们创造、制造出来的产品,只会是别人已发明的东西,他们只是以低成本制造而已。
艾力·罗斯:美国同样保障“占领活动”发声
邱震海:例如,在那些没有自由上网条件的国家,他们害怕你的工作,惧怕你的工作,你的策略是什么?
艾力·罗斯:希拉里克林顿是美国第67任国务卿,我们首任国务卿是杰裴逊,我引用杰裴逊的话,“政府唯一的合法性基础,即是该国人民的意愿,维护其自由表达权,理应为我国第一要务”,从我国第1任到67任国务卿,美国永远主张自由表达意见,所以我们做了很多事,确保有自由表达意见的环境,其实很多人不喜欢的一点是,我们支持科技发展,让人民躲过政府的防火墙,让人民躲过政府的审查制度,我们信奉普遍权利,我们会非常自豪地,且绝不让步地主张普遍权利,全世界皆然,自由表达权是一部分,媒体自由是一部分,还会集会和结社自由,我想说这并不是说美国目中无人地,肆意谈论全世界人民,这在美国国内也是如此,美国有“战略活动”,我们有“战略活动”,我们有各式各样的活动,由社交媒体发起的,有可能是针对政府的这都不要紧,我们也许不同意每个人的话。但我们必须信奉自由发言权。
艾力·罗斯:国家产生意见分歧亦可维持合作
邱震海:就你而言,一个国家没有自由上网的条件,导致那些国家政府反应过度,有可能妨碍整体外交及美国在各社会议题的总体利益,会这样吗?
艾力·罗斯:我认为有几个例子可以说明,数码外交让外国政府不安,像俄罗斯。
邱震海:俄罗斯。
艾力·罗斯:是的,以俄罗斯为例,俄罗斯反对我们,在数码外交上进行的努力,但你不能把数码外交看成是独立存在的,其实我们的俄罗斯大使麦克福尔,事实上,麦克福尔大使有关社交媒体的发言及做法,俄罗斯人是反对的,他私底下会说这些东西,在社交网络服务也会说,所以这几乎是无意义的差别,就数码外交和传统外交而言,我们在数码领域的考虑一样也会在现实领域考虑,数码领域让我们的表达能力更加强大而已,只要你把焦点放在正确的事,普遍权利和普世价值,虽然长期联合共存,但也难免会有冲突,就像我们和把本·阿里以及穆巴拉克一样,到了最后,重要的事就是忠于你的价值观,今天有些国家与美国结盟,像是沙特阿拉伯,他们和我们在网络自由方面采取不同的政策,但即使我们坦诚公布,在网络自由方面有歧异,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当伙伴以及盟友。
你可以和别人有不同的意见,但还是可以当朋友,我和我妻子就有意见分歧,但不代表我们就不爱彼此,我相信如果两个人对任何事的意见都相同,那一定只有一个人在思考,我们当然会和朋友有些公开的意见分歧,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处理,以中国为例,美国和中国在网络自由方面有相当大的歧异,虽然我们对网络的看法不同,不代表就一定得毁掉,整段关系,我们仍该保有建设性的交往,即使我们对网络看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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