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不容商量
刘梦熊:我觉得来讲,这个平衡点需要去找,但是最重要的是说,事关国家主权、领土完整、民族尊严,这是不容商量的。我们1950年共和国刚刚立国不到一年,战火烧到鸭绿江边的时候,我们还不是派出志愿军,去跟美国为首的16个国家的联合国军血战三年。
这说明什么?事关国家的主权,领土完整的时候,我们必须有一种“敢与恶鬼争天下,不向霸王让寸分”这样的一个气概,这样我们才能够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受人尊重。现在连菲律宾都说,不要把中国的抗议当做一回事的时候,你还讲什么单方面的搁置争议,共同开发,这个是要看时间的效果。
邱震海:好,当我们谈完了中国和东南亚之间双边的,这种双刃剑式的非常错综复杂的关系之外,让我们看看在中国和东南亚之间,或者说在中国和东南亚争议背后的另外一个大国的影子,那就是美国。中国在东南亚南海主权问题上,如何处理美国因素?
中国在南海主权问题上,跟东南亚国家之间争议未来如何走出困境,中国如何平衡长期的战略,和短期的国家领土尊严之间一种的矛盾,或者困境,中国未来如何处理,一方面跟东南亚国家之间战略伙伴的关系。另一方面又要处理跟美国、东南亚国家背后的美国因素,有关这个问题,我们继续跟二位展开讨论。
刘先生刚才您提到一个观点,就是要适度的展示强硬,适度的展现肌肉。您认为中国外交在过去一段时间可能做的不够。那么从您的观点上来说,外交上的努力,和适度的军事上的强硬,这两者之间能找到平衡吗?如果有的话,这种平衡点是什么?
外交努力与军事强硬须平衡
刘梦熊:好,我们首先要从一个战略大格局来看,中国的海洋领域里头有三百万平方公里,现在是有52%的面积跟从朝鲜、韩国、日本、菲律宾、越南、马来西亚、文莱、印度尼西亚,这八个国家存在争端。你想想看,我们不可能同时对八个有争端的国家,都同时采取强硬的行动吧。但是如果你都不强硬的话,人家会为所欲为,渔取鱼魁。
所以我觉得对越南不妨来个“先礼而后兵”的强硬,首先发出强硬的外交照会,再来一个最后通牒,限定它两个月以内,从非法占据的我们南海岛礁里头撤走。然后再来我们透过北海、东海、南海,三个舰队里头组成精锐的舰队,去南沙海域里头去进行收复主权的行动,坚持不打第一枪。但是如果越南,它先敢动手开火的时候,我们就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歼灭它。
军事强硬一箭三雕
刘梦熊:这样来讲,一个是收拾了这些越南对我国岛礁的非法占据。另外也令其他菲律宾、马来西亚、文莱、印度尼西亚这些国家里头,我们收到“不战而驱人之兵”这样的一个效果。还有也警告了陈水扁之流的那些台独分子,如果他们胆敢分裂国土的话,我们是一定会按照这个《反分裂国家法》去采取非和平手段去加以解决,可以起到总共是一箭三雕的作用。
邱震海:好,杜平,一箭三雕,从刘先生整个的阐述来看,其实是有某种在战术的背后是有种战略上的思维,就是一箭三雕,同时以点带面,你怎么看?
中国应不放弃、不着急
杜平:刘委员长讲的是外交和军事相互运作,这是非常正确的。如果没有军事的作用的话,外交就没有骨头了,但是如果没有外交的话,军事也只是也没有头脑了。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最小的代价,最有利于自己的结果,做成这样,就是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不放弃,不着急。
你不放弃主权,他们就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你不着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你自己留下很多的时间。实际上现在南海问题不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但是有时候会给人感觉到非常着急,快被人家拿走了,但是并非是迫在眉睫,并非是火烧眉毛的事情。所以只要中国在不放弃对主权的诉求,越南或者其他国家都不可能单方面的改变主权。
邱震海:你意思是说从中国未来长远发展的角度上来看,时间在中国这一边是吗?
杜平:我觉得时间是在中国这一边,再等五年、十年也可以的。但是等什么呢?我觉得等天时、地利、人和。就是忍耐有时候给人感觉好像是软弱无力,这是对自己最负责的态度。
邱震海:对,关键问题是天时、地利、人和,未来在发展,我们知道未来的时空环境一定是会发生很微妙的变化,这其中不可忽视的,有一个因素正在慢慢的在介入中国和东南亚之间的,南海主权问题,那就是美国因素。怎么看美国因素?
刘梦熊:我觉得对于美国因素来讲,我们也要看看历史,1949年到今天2009年,新中国成立60年来,面对美国我们不是没有交过手,1950年朝鲜战争的时候,60年代越战的时候,我们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来讲,都有直接、间接去交过手。到了今天,我讲的是说,先拿越南来开刀,它是跟美国的关系是最疏远的。
相反美国会跟菲律宾、马来西亚这些国家来讲,会紧密一点,跟日本关系会紧密一点,跟韩国的关系会紧密一点。所以我说,八个跟我们有海洋争端的国家当中,我们拿越南来开刀,因为它跟美国也是关系是最疏远,而且有越战里头的旧仇在里头。还有越南曾经也去出兵侵占柬埔寨,给人家也是一个历史,这样的一个国家。所以我们去拿它来祭旗来讲,代价我觉得是最少,而且跟美国里头也会没有战略利益里头的碰撞。
邱震海:杜平,你觉得中国应该如何处理,或者中国和东南亚之间分别如何处理美国因素?
杜平:我觉得中国从自己的本身的利益来讲,中国首先认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地位,它在亚洲地区,在世界国际政治上,它的位置是什么?就说作为这么大的国家它跟巴勒斯坦、以色列是有多大区别。如果说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这么几十年一直在耗费大量的生命和财产,也不惜死人,丧失了太多发展机遇的话,中国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中国不是这样的国家。
中国心中须有世界大棋局
杜平:中国事实上,它在所有的方面,尤其在现在正在崛起的过程当中,它的战略和它的处理具体事务的方式,必须是相辅相成的。就是心中必须有世界大棋局,因为它不是一般的国家,是一个远大报复和一个雄心的大国。所以在这样的问题上,既要看见眼前的现状,也要看到长远的结果,我觉得中国不应该再走50年代、60年代,那个时候的一些对外面进行反应的那种模式,因为中国现在不是那个时候的国家了。
邱震海:好,非常感谢。我们看到来自香港的刘梦熊,和来自新加坡的杜平先生,两个不同的切入点和不同的观点,虽然说我们最终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答案,但是其实给您,包括你、我,可以未来进行一些共同的长远思考。南海主权争议正在成为中国和东南亚国家,中国周边外交的一个重大的挑战,它的这种艰难的程度,我想丝毫不亚于处理朝核问题。
然而与朝核问题一样,中国在南海主权问题上,到底是应该适度的展示强硬,还是应该继续的保持一个外交涡旋,唯一走的相对温和的姿态。中国的强硬立场究竟如何“与邻为善,与邻为伴”的外交主轴相吻合,这将十分考验中国外交智慧。非常感谢您关注,同时也感谢您收看这一期的《震海听风录》,我们下次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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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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