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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不承认新中国 中国主教不获教宗认可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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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宗怀德主教一直以来是中国天主教的一面旗帜,现在中国境内六十岁以上的主教大多数都是宗怀德祝圣的,中国天主教的自选、自圣开始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中国天主教走上了自治、自养、自传

蒂冈赋“地下主教”权力对抗中国自选自圣

1978年中国天主教进入恢复期,两年内以北京宣武门教堂为开端,中国内地15座大城市恢复开放圣堂,很快就有4500多座教堂恢复了正常的使用。然而由于文革的阻碍以及与梵蒂冈的紧张关系,教会人才出现了青黄不接的状况,全国神职人员仅剩下1500位,比文革之前减少了3500位,在这种情况下,以宗怀德为代表的老一辈天主教领袖,决定坚持走自选自圣的道路。10多年间宗怀德主教亲自在全国各教区祝圣了40多位主教或助理主教,占了天主教自选自圣70名主教的半数以上,这也使宗怀德主教成为中国历史上祝圣主教最多的正权主教。

刘柏年:中国教会这个与宗主教直接关系的,宗主教辛辛苦苦,这我很知道他,跑遍了全国24个省市,大概将近80多个教区视察教务,下来做工作,尤其是圣主教的问题,动员他们应该怎么对待圣主教,没有主教就没有教区等等这一些,很细致指导下边的工作,中国教会才有今天。

解说:与此同时,梵蒂冈委任的一批神职人员也在中国境内发展着自己的教众。上世纪80年代后期,梵蒂冈发出通知由他们祝圣的主教,可以在中国大陆境内,无限制地祝圣新的神职人员。

刘柏年:它就反对自选自圣主教,用办法来对抗,就是给那些不公开的主教,对立的这些下一个通知,就是你可以随便圣,因为谁都是必须合格,所谓合格就是政治合格,可以不一念神学,没念神学也可以,这就是培养他自己的接班人。

解说:面对这种情况,已经当选爱国会主席的宗怀德,主动与这些“地下主教”见面会谈,当时河北地区有一位主教范学淹,直接听命于梵蒂冈抵制“三自爱国运动”。

刘柏年:范学淹主教来北京我们交谈过,我和宗主教和他三个人一块交谈的,不是这个房间,在那边房间里。我们就问他你圣了多少主教,三位,但是这三位又陆续去圣,圣了不少。我说你圣主教这个做法是不符合教会规定的,我给他讲教会的道理,他说我都懂的,我就圣了三个,我今后不再圣了。可是过了不久以后,一年以后,他又圣了个四川的一个主教,一个结了婚的教友把他圣成了神父,以后又圣了主教,他都有孩子了。

解说:这个时期教会内部的矛盾也开始变得激烈,西方媒体上也开始出现一些地下教会遭到“迫害”的报道。宗怀德虽然不同意“地下主教”随意祝圣的做法,但他始终认为双方在信仰上并无冲突,他一直努力做着消除双方误解的工作。

刘柏年:宗主教当时和地下(主教)谈了有十几位吧,个别交谈,虽然有地下主教,还想办法帮助他治病都是这样,从爱心出发挽救一个人、帮助一个人,不是采取打压的办法,国外就好像地上打击地下的,不是,因为都是同胞,都是天主的子民,地下也许有的多数也是为了传福音,个别的受国外的影响,那是政治原因,这我不能赞成。

解说:宗怀德更清楚地看到教会人才不能“速成”,在神学方面的造诣是必须的。1982年,宗怀德亲自操办开始筹办济南圣神修院,到1984年正式招生、授课。杨永强是这个修道院第二批修生,现在他已是周村教区的主教,他清楚地记在修院修道时,第一次见到宗怀德时的情景。

杨永强(周村教区主教):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修生正打扫院子,这个时候从大门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位就是郭传真主教,郭主教给给我们介绍,这就是我们的院长宗主教,那么宗主教非常的客气问候我们修生,说修生们你们辛苦了。然后聊了几句,他们就进了办公室。他当时给我的印象是非常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他戴的是一副黑边的眼镜,头发也有一些秃了,看上去没有什么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

解说:1983年9月,中国天主教神哲学院建成,这是第一家全国性的天主教修院,1995年学院在北京大兴新址奠基,宗怀德亲自参与神学院的设计和选址,并成为学院的第二任院长,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被疾病困扰,但仍然坚持办公,还与神学院的修生们同吃同住。

刘柏年:学生懒,老师也有点懒,早上起来跑步不跑,锻炼身体,他起来,一早起来,学生一看院长出来了,他不能跑,他大步走,学生一二一跑喊着口号就这样,早上起来六点的弥撒,他五点就在堂里祈祷。

解说:到2000年,全国范围已开办大小修院36所,这些神学院的建成和使用,为天主教培养接班人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刘柏年:中国越来越强大了,国际地位越来越高了,都有发言权了。我说将来在世界上开主教会议,主教们枢机主教、红衣主教都在一起,中国也去了,人家问我们的神父,请问主教你是什么学位?你一说怎么给国家争光,各方面发展都挺好,科学发展都挺好,就是天主教争不了光怎么能行啊。

解说:通过各方面的努力,中国天主教此时已经得到了世界宗教社会的认可。1980年,中国天主教主教团成立,宗怀德当选副团长,中国天主教“一团一会”的模式已经成熟,与国内外宗教组织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刘柏年:我曾经陪他访问过韩国,当时韩国的枢机主教金寿焕接待他,交谈的很好。在天主教神学院的时候做了一次演讲,反映也挺好,就介绍中国教会的发展,讲清楚中国教会在信仰上和普世教会保持共融,和教宗保持共融,只是在政治上、经济上、事务上,实行独立自主自办的原则,就是他在掌握像各国教会的都是一样的,因为中国的社会制度不同,所以造成外部的误解。

解说:无论教务多么繁忙,职位多么高,宗怀德在生活中却始终保持着一贯的艰苦朴素。这是宗怀德在济南高都司巷的办公地点,两间小平房中唯一的摆设就是一个硬板床和一张办公桌,他的衣服也常年只有两三套来回穿。

杨永强:他当时住在高都司巷,他的住室还有办公室也非常的简陋,没有什么暖气,没有什么空调,他睡的都是硬板床,非常的艰苦,但是他对自己艰苦,对别人却非常的有爱心,听说他北京昌平小汤山养病的时候,有关部门给他生活的补贴,他这一切都舍不得吃,他就偷偷拿出来给修院的伙房,让他们来给修生改善生活。有的修生生病了,他就把鸡蛋省下来,然后专门给那个生病的修生,来关心他们。

刘柏年:再一个例子,给他安空调,很热,这是很热的夏天,绝对不要,我们都过意不去,最后我想了个什么办法,我说主教你不为你着想,你得为我着想,我们两个从来没有红过脸,也没有什么发火都没有,他对别人也不发脾气,我说你得为我着想,他说怎么了?我说你不安空调,我也不能安,我要安的话,其实别的什么都可以安,我要安的话,别人说宗主教都没安,你怎么安了,我说你得给我着想,那好,安吧,这才安了,但是安是安了,很少用。

解说:从创办神学院开始,宗怀德逐渐被疾病缠身,后来确诊为癌症,一开始家人都不敢告诉他,只让他安心住院,但不久宗怀德自己就察觉了出来。

周焕兴:我说你怎么知道,医生告诉你的吗?他说不是,他说西药用的是拉丁文,拉丁语、拉丁文,现在世界上唯一用的就是除了教会、天主教会,就是有一些做弥撒过去用拉丁语,再有就是西药至今仍然沿用拉丁语,他一看就明白,他感觉到非常淡定、坦然。

刘柏年:他说问我怎么看法,他说下届换届会议,我绝对不能在担任了,以后的任务就重了,他说请副主教你们多承担吧。他问我的看法,我说主教,我替你感谢天主,什么意思?我说天主给我们得了一个癌症病是最好的病,我们可以做长期的准备,预备自己的灵魂,要说突然心脏病、其他病的话没准备,这样可以整个的反省自己做补赎,这多好,对对对,他也是这么想。

解说:1997年6月27日,宗怀德在北京逝世,享年80岁。他的葬礼在北京西什库教堂举行,整个仪式庄重俭朴,他的骨灰则葬在了自己的出生地淄博张店天主教堂的神坛之下。

郑浩:在宗怀德去世前,他特别留下了遗愿,选了十位家人做代表参加他的葬礼,并且留下了一万块钱,作为家人来北京参加葬礼的吃住费用。宗怀德圣名若瑟,若瑟是圣经中的一位圣人,而宗怀德可谓效仿了若瑟,甘于清苦完全奉献的一生。再教友们为他制作的纪念卡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我甘心情愿为你们的灵魂付出一切,并将我自己也完全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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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子源]

标签:宗怀德 天主教 若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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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25我的中国心 清苦的荣光——宗怀德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4/01/25/5f5a1465-5566-4c16-b093-033ac151d28d.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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