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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海:政府让权市场社会 腐败寻租空间减少

2013年03月12日 10:29
来源:凤凰卫视

邱震海:所以我一直说,我们反腐、反腐,一方面要在腐败,反腐的问题上对党员干部提出道德上的要求,甚至圣人般的要求,但另一方面,最主要的,我们还是要解决一个问题,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们只需要把它改一个字,常在河边走,也能不湿鞋,这所有的一切就取决于你在河旁边有没有一道堤坝,把汹涌的河水给你在河旁走路的那个人能够分开,过去在落后的时代没有这道堤坝,所以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未来如果市场经济能够筑起这道堤坝,就是能做到常在河边走,也能不湿鞋。所以我想我希望在这次的国务院结构改革,在功能的分开、功能的归类、功能的合并,这些都非常好,但是下一步我们希望看到能够真正政府能够放权,放给谁?放给社会、放给市场,培育一个健康的市场和社会,然后让政府真正很舒服的做它自己的事,然后腐败的根源也由此可以大大所减。那个时候真正的反腐、反腐,才能够真正找到它的着力点。

姜声扬:在这次两会当中,我们看到政府至少在职能方面已经做了相当大的一个改革,但是这些改革、这些变化究竟能不能够把它转化成中国的经济动力,继续增长、继续发展。

中国经济:须提升全要素生产率

姜声扬:为提升效率,为能够更加为民服务,为了避免资源的重复或者是错误配制而进行的多重政府职能,或体制改革,也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大部制改革,究竟能够为中国的经济带来多大的新的动力。

邱先生,我们关注到在2008年金融海啸爆发之后,政府一直在谈“调结构”这三个字,要将中国的整个经济模式从出口为导向,经济结构改变产生内需,一直谈到调结构,调结构当中除了经济层面之外,也包括政治,包括今天我们看到大部制改革,希望能够提升效率。您认为在今天这个大部制改革进行之后,多少能够转化为中国经济的动力。另外,你提到说,全要素生产率,什么是全要素生产率?

邱震海:这是非常好的问题。现在我们从非常简单的经济学的原理开始说起吧,经济学上有两个基本的原理,一个就是说经济增长,它是通过外在的因素来推动,这个就是延伸的,延伸出去的那些东西。具体来说就是它通过投资,通过大量的输入劳动力,包括大量的提供土地,通过一些外在的外部加工,这个有时候也把它说成是粗放型的经济增长,它有一个优点,就是它能够在经济成长的早期,通过大量的投入劳动力,投入资本,投入土地,然后换回经济成长,但是到了经济成长到一定的时候,你会发现,它在整个价值链上,它会占据一个比较低端的层面,你投入了很多,你包括牺牲了很多生态,牺牲了很多成本,最后你只是一个世界工厂,最后在整个你没有获得整个的定价权,作为整个在价值链上,你还是占据比较低的阶段。

另外,还有更加相对的另外一个经济增长的模式,就是经济成长到一定阶段,早期一定不能做到,但是到了一定阶段,你就要通过挖掘经济内在的一些效率,来提高它经济的原生的增长动力,通过一个非常集约式的集中的来发挥它的效率,它可以是投资,但是它重点已经不在投资资本、投资劳动力,也重点不在于投资什么土地,等等,相反,它是通过挖掘这个经济本身内在的效率,看看我们还有哪些效率可以挖掘,哪些空间可以提升,这个提升与其说我们在继续投资资本、投资劳动力,还不如说更多的我们要去创新,要去增加我们这个经济模式内部的技术含量,这个我想上个礼拜四我们已经在这里讲过了。通过增加技术含量创新,然后不断地在经济这个微笑曲线上,就是在这个经济的政治价值链上,占据一个比较高端的东西。

所以我们看到苹果电脑,坦率地讲,很多东西是在中国生产的,但是我们中国如果100美元里面,我们大概只能赚到3-6个美元,大部分都是被知识产权那个部分拿去了。所以这也就要求我们在创新的同时,也要很多的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这个所谓的一切,我们都在经济学上称之为生产性的服务行业,看上去是一个服务性的,但其实是一个用生产来不断的进行推动。

对于一个发达国家来说,它的服务行业不光是酒店、餐厅,而是以知识产权为主导的那些服务行业,它一般在它的经济总量里面会占到70%,乃至占到90%,而今天中国充其量只有30%-40%服务的,所以未来还有很大的经济增长的空间。所以这从经济学上来说,未来我们如果提高全要素的生产,它这个生产率提高,不光是通过资本,不光是通过廉价劳动力,也不光是提供廉价的土地,而是通过增加它的技术含量,挖掘它内在效率,所以全方位的来进行,所以我们称之为全要素的生产率。

既然是全方位的,它就不光是包括效率,也不是光包括创新,更不光是包括投资,因为创新它是一个机制来进行保障。我记得耶鲁大学的经济学家陈志武先生说过,为什么一个创新,一讲到全要素,我们就会比较难,因为什么呢?它会涉及到制度层面,它会涉及到环境,这个环境不光是自然环境,更多的是人文环境。比如说,当你上个礼拜,我们说当我们对知识产权还没有办法得到全方位的保护,当我们在这买电脑程序,大部分还是盗版的情况下,你怎么能够鼓励中国的软件制造者据创造出中国自己的软件,它创造没有一个原始的动力。

当我们的经济还不能完全自由的情况下。比如当我们的民营企业家时时处处还受到国有企业的挤压,当我们所谓的市场经济环境下,我们创业还很难,我们的税收很重,或者我们的很多贷款,中小企业、民营企业贷款资金周转很不灵,贷款又很难的情况下,你怎么能够让民营企业家感到他有一种内在的真正去创造财富的一种动力,甚至当一个企业的员工,他还没有办法跟老百姓进行议价的权力,他提出,老板你要给我涨工资了,你不涨工资,我就要罢工了。比如说当他还没有办法把自己真正一个雇员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时候,这个我们称之为内在的一个经济原生动力,所有的这些都是称之为全要素的生产率。

包括刚才第二部分我们讲到,到政府高度介入市场,当政府拥有对市场和经济的生杀大权的时候,当大家只能通过贿赂政府官员来获得经济项目审批的时候,你怎么要求这个市场、这个经济它有一种原生的生产动力。所以这些我想它不光是狭义的经济模式的转型,而更多的涉及到体制、文化、人文环境,涉及到其他的方方面面。

[责任编辑:袁鑫] 标签:邱震海 铁道部 姜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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