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兑：工业源和交通源是雾霾主要来源

内容提示：我们知道针对PM2.5也好，还是我们说的雾霾天气中的污染物也好，那么它主要是来自于这么几个来源，除了我们刚才已经提到的自然来源，就是比如说这个沙尘粒子，土壤粒子或者说我们所谓的地表扬尘吧之外，那么这个我们认为它是自然形成的，那么呢由于我们的经济活动或者是我们的工业污染，或者是我们的人类活动呢那么大概是有这样几个排放源，第一个呢就是大工业排放源，主要指的是能源工业，建材工业，冶金工业和石化工业，那么这些工业呢确实是大量地排放了一些这个颗粒物，或者是能形成二次气溶胶的这个气态污染物，然后这些气态污染物呢通过这个光化学氧化或者是化学氧化来形成二次气溶胶，这是一部分源。

凤凰卫视4月28日《世纪大讲堂》，以下为文字实录：

吴兑：那么后面呢还有一部分时间呢我们想谈一谈关于这个有没有可能治理，或者说治理的思路到底是怎么考虑？就是要想治理呢那么首先是要考虑这个气溶胶的来源，然后从它的来源再建立一个治理的思路。我们知道针对PM2.5也好，还是我们说的雾霾天气中的污染物也好，那么它主要是来自于这么几个来源，除了我们刚才已经提到的自然来源，就是比如说这个沙尘粒子，土壤粒子或者说我们所谓的地表扬尘吧之外，那么这个我们认为它是自然形成的，那么呢由于我们的经济活动或者是我们的工业污染，或者是我们的人类活动呢那么大概是有这样几个排放源，第一个呢就是大工业排放源，主要指的是能源工业，建材工业，冶金工业和石化工业，那么这些工业呢确实是大量地排放了一些这个颗粒物，或者是能形成二次气溶胶的这个气态污染物，然后这些气态污染物呢通过这个光化学氧化或者是化学氧化来形成二次气溶胶，这是一部分源。

那么呢另一部分源呢就是我们大家比较熟悉的交通源了，交通源就包括汽车尾气，当然不仅仅是汽车尾气，以汽车尾气为代表吧或者是说，那么还有一部分呢就是其他的，比如说是烹饪，这个烧烤，这个就是大量的挥发性有机物的挥发，比如说我们装修，我们买了10公斤天那水，和了这个涂料，涂到墙上，那么涂料流到墙上了那个溶剂天那水10公斤全跑了，我们留在墙上的（是）极少部分，那么这个呢就是大量的挥发性有机物排到大气中，很容易形成二次气溶胶，那么现在我们就来一个一个地来看一看这些排放源，我们有可能有哪些治理途径？首先一个呢就是重要污染源，这个一定是国家层面才能治理，因为我们治理是有不同层面的，有的我们公众能参与，有的公众是不能参与的，那么这个重点工业源的治理呢主要跟生产水平有关。

你比如说我们刚才前面提到的，那个德国的鲁尔，就是一个大的矿区和炼钢冶金军火的一个集中区了，非常有名，中心城市叫杜塞尔多夫，完了之后南边就是科隆嘛对吧，那么还有比利时、卢森堡，当时都是污染物霹雳啪啦往下掉，为什么呢？那个时候的发电、炼钢都是非常粗放的早期的技术，而中国呢发展这些工业技术是已经在西方发展了百年以上的基础上我们80年代后期全部引进消化吸收再发展，我们是在比较高的水平上发展工业，所以我们虽然有工业污染，但是从来没达到西方那么严重的程度，所以说呢这个的治理，进一步治理是在国家层面，那么我们国家早年呢在90年代初期呢安排了所谓叫做消烟除尘的措施，要求所有的发电厂都要进行消烟除尘，那么这个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因为我们现在的大的电厂的消烟除尘效率都能达到98%以上的。

然后呢我们国家采取第二个治理措施呢就是治理二氧化硫污染，那么我们国家现在的脱硫率还是非常高的，大概是单个机组的脱硫效率都能达到90%以上，现在覆盖面也是基本上覆盖了主要的国家管控的大型电厂，那么这一点治理的也是比较好的，那么第三个国家出台的政策呢就是进行氮氧化物的治理，或者是叫做脱销、脱氮，指的也是发电厂，去除氮氧化物，当然了氮氧化物有一部分是在汽车尾气，我们一会儿再说，但是呢这个大的电厂，大的钢铁企业，大的工业炉窑采用了脱销脱氮的措施之后，虽然它的效率会比脱硫低，因为技术相对不成熟，但是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我们会看到刚才那张图呢北京奥运前期治理到现在最近10年实际是霾日是明显减少的，这些都是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的，那么最近国家环境保护部又提出呢治理这个所谓的就是挥发性有机物，这个也是呢抓得非常准的，实际上现在造成我们的二次气溶胶细例子污染和严重的雾霾天气呢实际上就跟挥发性有机物关系密切，所以国家提出呢严格管控这个挥发性有机物就应该是能起到非常好的成效。

另外一个我们国家呢在这个污染治理方面呢提出了两个原则，一个叫做区域联防联控，这个是在奥运前期、亚运前期、世博会前期、大运会前期分别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四个城市成功地实施了叫做区域联防联控，意思就是说你北京一地减排可能作用不是太大，一定要有山西、内蒙、河北、天津一起来协同才能收到好的效果，这是第一个国家层面的环境治理理念，叫做区域联防联控，第二个呢叫做多种污染物协同控制，也就是我们前面说的那些措施颗粒物也好，消烟除尘，二氧化硫也好，就是脱硫，氮氧化物脱销脱氮，挥发性有机物的治理，那么不是单个的对一个对象进行治理，而是多种污染物协同治理，那么也能收到这个事半功倍的效果，那么这个指的大致是大工业污染源的治理，那么第二个大项呢其实在北京可能是排在第一位，虽然它只比别的源高那么两、三个百分点，但是它可能是排在第一位，就是交通源。

实际这个交通源呢我们认为呢光是这个机动车就应该包括三个层面，哪三个层面呢？第一个就是油品质量，这个国家层面已经在提升了，这个是大家可能相对比较熟悉，但是其实油品质量呢我个人认为呢不是说的含硫量是多少，其实油品中的含硫量呢那比煤是低得多得多的，实际上这个油品中含有的挥发性有机物更多呢，它会对空气造成更大的污染，就是它能更多地生成PM2.5，所以实际上对油品质量的关注不能关注含硫量，而应该关注它里面的挥发性有机物，也就是说我们说的芳烃的含量，苯系物的含量，这个是核心要关注的，就是说本来如果能把芳烃提出来，或者把我们叫苯系物的提出来，苯呢甲苯、二甲苯、乙苯呢都是比油还贵的化工原料，那么你混在油里面，混在燃油里面是污染物把它提升出来呢它是另外一种经济价格更好的工业原料，所以是何乐而不为呢？对吧，所以关注油品质量实际上应该更加多地关注挥发性有机物，而不是含硫量。

第二个呢就是我们要关注一下这个所谓汽车的排放标准，国家也有很严格的要求，所谓国三、国四、国五跟欧三、欧四、欧五基本是对应的，所以我们国家现在要提到国五标准的话那么就是油品也到国五，那么汽车的尾气排放标准也到国五，那么应该是极大地减少污染物的排放，但是呢有一点呢比这个油品质量和这个汽车的尾气排放标准更重要，而且呢会更见效的，就是交通网的优化因为你看国外，洛杉矶单向8车道，单向10车道，车速是80公里（每小时）以上，你在旁边一站，像河一样在那儿走，我们叫车河，然后都带起一股风叫汽车风，那么排放就是比较小的。

那么我们现在像北京的这个情况呢是个巨大的停车场，就是能走也是一脚刹车一脚油，那么怠速行驶排放是非常严重的，所以说如果能优化首都的交通网那比提高油品质量和提高汽车排放标准和单双号限行效果要好得不知高多少倍，所以如果能优化交通网络才是治本的一个办法，其他的你就是小打小闹，是吧，油品质量提高，汽车数量增加，你不是就相互抵消了吗，所以你看那个香港和澳门街道非常窄，全程都是单行路，车速非常高，它就是优化了这个交通网，所以呢实际上我觉得北京这个交通网的优化潜力是非常巨大的，你只要限定一部分单行道，限定一部分左转弯，马上交通就可以顺畅起来，这个是一个非常关键一个事。

然后呢还有一个呢就是油品的贮存，加油站的治理，那么比如说在香港，所有的加油站的油膜上面都有一层有机膜，就说这个油库在加油的过程中逐渐空了之后呢它那个里面的空的空间是有大量的挥发性有机物的，所以呢通过你新的油灌进去，它就把大量的挥发性有机物排出来了，这个叫大呼吸，还有每天的温度变化，那个油库热胀冷缩，它就有小呼吸，这个的排放量是惊人的，因为你的加油站的数量是几百、几千的加油站的数量，所以呢这个在香港呢它要不就用浮顶罐，就是这个油库的罐子是随着油量在降，这样呢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