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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我获得诺贝尔奖是谣言 不是炒作

2012年01月09日 16:51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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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我大概是有那个什么吧,就觉得文学吧确实是一个,我觉得是像芭蕾似的,它像个大歌剧啊,芭蕾啊,就是一个要求还是要有很高的素养的人他能够欣赏它,帮助我们一直进行到底,但是看电影和看电视它就是一个比较大众的,不需要我在这特别努力地做,那么努力地捍卫它,但是我非常担心,我特别担心文学以后的前途会是怎么样的,它已经不属于今天这个,应该讲它是更前一代的一种题材对吧,是一种艺术题材,那么我就是非常担心文学的未来,那么我现在就要做的这一些就是好好地写,至少不使它逐渐地被冷落掉。

严歌苓:准备了20年 用心探寻祖父内心世界

解说:《陆犯焉识》是严歌苓的最新长篇力作,小说主人公陆焉识的原型来自她从未谋面的祖父严恩春,16岁大学毕业,20岁出国留学,25岁获得博士学位,40岁自杀离世,这些长辈们言谈间的零碎描述让父亲在严歌苓的心中充满神秘,于是她决定用写作来探寻祖父的人生际遇和精神世界。

许戈辉:这部作品真的是以你的一个视角在讲自己的祖父。

严歌苓:是,但是我这个祖父我没有见过,那我们家的人呢我从小就是觉得这个人物非常神秘,非常了不得,因为我们家到处都有他的痕迹,痕迹就是说这个是他的这个当时藏的古董啊,什么线装书啊,他当时是一个少年才俊啊,16岁就读大学啊什么的,能背字典啊什么,我脑子里就是这个人是特别了不得的,然后到了长大了呢我到了美国读书了,然后就到了他的学校,然后他的大学然后最终呢我现在终于把他的博士论文和硕士论文从美国国会图书馆给借出来了,所以呢我们就,这个了解我就觉得点点滴滴的加在一起我可以写我祖父这么一个人,当然这个人物是一个艺术形象,它不可能说我在还原我的祖父,因为对他的了解,如果要是想写一个纪实性的东西太不够了,差得太远了,就是我只知道那么点点滴滴,因为他去世的时候我爸爸才只有10岁,所以他的印象很淡的,那么他也是死在抗战的时候,就是当时他确实是对这个国家简直就觉得国民党的那种政治和整个上海的学术界还有文艺界他简直就失望的就只能去自杀了,所以他就自杀了,就这么一个人物,就是一个绝对的一个,很决绝的一个人物,所以我觉得这就是我觉得想发现他呢,同时就是想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样人家都说。

许戈辉:血脉。

严歌苓:对,说是隔代遗传嘛,他们都说我很像他,说唯一像他的就是我这一家里。

许戈辉:那我就好奇了,我总觉得一个作家在追溯自己的家族史,在这一方面应该有特别独特的敏感和执着,那对你来说怎么会今天才写呢?我总觉得这个好像我看到了这样然后又听你讲这个祖父我觉得她应该是早就萌生了念头,或者早就动笔了呀。

严歌苓:其实我萌生这个念头是很多年前,大概十几年前,甚至说是二十年前,但是敢写敢开始了这就是我最近几年觉得所有的资料调查啊什么收集啊都成熟了,因为你不仅要了解自己的爷爷,也要了解整个他们一代人,当时怎么去美国留学,怎么回来,回来以后是个什么样的气氛,是个什么样的局面都得了解,所以要读好多好多的书,也要走很多很多的路,所以我觉得到了最近这两年我才真正的开始想要写了,那么也是觉得这个决心是下得很难的,还是我姑妈的一句话,说你老说写写写你什么时候写,你再不写我都看不见了这本书,后来我爸爸去世之前也说,他说歌苓你什么时候把这本书,你不是说写完了吗什么时候给我看呀,就那个时候我都是特别战战兢兢的,我觉得我会不会写出来的他们不认可不喜欢,因为毕竟也有一些细节是他们可能能接受吗,就是爷爷的这种婚恋史,这种婚外恋是吧能接受吗,所以这个都是我非常非常忐忑的。

解说:陆焉识本是上海大户人家少爷,聪慧而潇洒会多国语言,为了逃避没有爱情的婚姻生活他决定出国留学,在度过了一段自由风流的快乐时光后他回到国内开始在继母和妻子的夹缝中艰难生活,然而因为家庭出身和不谙世事的张扬激越陆焉识以“反革命”的罪名在西北荒漠上整整改造了二十年,文人华贵的自尊最终凋谢为一地碎片。

严歌苓:这本书主要的帮助是我的姑姑,她是我爸爸的姐姐,她比我爸爸大几岁,所以她记得比较清楚一些,她记得特别清楚的就是我祖父在厦门大学做教授的时候,然后又回到沪江大学做教授的时候那段时间她记得特别清楚,她跟我讲了一些细节,然后爸爸主要,我跟我爸爸采访实际上是采访什么呢,是采访当时的上海的生活细节,就是比如说他当时他说他小的时候开摩托,我说那摩托什么样子,什么牌子,当时是什么档次,然后穿的衣服这种料子叫什么料子,草帽叫什么草帽,所以就是说,虽然他给我开了很大一个单子,就是当时上海的那种种种种的东西,吃什么穿什么,根据他的印象给我记下来,虽然我没用上多少,但是至少是你写的时候是非常宽裕的心里,你就觉得我写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经过调查的,我知道是那么回事,所以我爸爸提供的是这种贡献。

许戈辉:那这个主人公你的祖父作为囚犯的那一部分生活呢,那你又是怎么调查来的或者叫采访来的?我觉得那个里边有很多很多让人非常震撼的,心惊的细节。

严歌苓:那个是我的,也是一个我认识的一个像祖父一样的老爷子,他的故事我就觉得特别特别的好,然后呢,他知道我是个作家,但是他也没有说你一定要把我这个东西写成一个小说,他就说我来给你写一本笔记,就把当年的那个生活细节都给我写了,然后有一些人物,他的记忆力好得惊人,就当时的每个人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犯了什么罪,然后都跟我讲得就是非常非常,写得非常清楚。

严歌苓:《陆犯焉识》是我最较劲的作品

解说:为了写这部小说近两三年来严歌苓多次往返于主人公盛年时流连的华盛顿、上海和其后半生的流放地西北大漠体验生活,严歌苓说这是她多年来写的最苦最较劲的一本书。

许戈辉:这部作品我听说是特别较劲的一部。

严歌苓:嗯,对。

许戈辉:也是我特别愿意特别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的,为什么说它是一部特别较劲的作品?

严歌苓:因为时间长了我就有的时候对那个说你是一个很擅长写女性,最擅长写女性,女性作家,女作家,写女性的作家,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给一个就是我这样的作家的一个就是不太公正的一种头衔,我就是一个作家,我写女性多也不能证明我就是一个只能写女性的作家,所以这第一部较劲就是说我要想写一部就是以男性为主人公的作品,所以这是第一个较劲,然后第二较劲呢就是说我要写一个具有抗拍性的,就是拍摄不了的。

[责任编辑:石冰] 标签:歌苓 严歌 犯焉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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