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萍:你拍一个烂电影,说实在的真的,所以我除了对灾区人民之外,其实我对摄制组年轻的,像杨博他们这一代,这些年轻的孩子,真的让我肃然起敬。
杨亚洲:就像杨博刚才说的,就是拍这部戏的最初的时候,我们摄制组这些年轻人,他们能吃得了这个苦,能就像他们说的,每个人站到那儿之后,怎么,就杨博说我怎么晕,因为那个倒塌的房子都是斜的,从视觉上确实不舒服。
倪萍:斜的嘛导演说,跑,演员在上面跑,快跑,然后快跑呢,像我这种笨蛋,一跑就摔,跑不了那种斜坡,在房顶上。
许文广:上边还有一层青苔。
倪萍:然后关键是它不是因为房子是这样吗,死角那儿,妈呀水洼呀,这水洼杨博说一米多深,杨博说倪萍阿姨没事,我都看过了,在这儿堵着呢,摄制组年轻人就搭成,就一个,几步一个,就万一你要滚下去好随时捞你,就这,让你看到,就灾难其实对这些年轻人,他们不是我们想像那样,没有思考的,绝对是有思考的。
杨亚洲:我觉得特别片德。
倪萍:片德?难得。
杨亚洲:难得,就是片德嘛,拍这部戏就是片德嘛。
陈鲁豫:对,片德。
杨亚洲:我觉得他们经历了这部戏的拍摄,每一个人都成长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这部戏整个都拍完了,我们离开这个主场景的时候,突然回头我发现杨博在向那个,那个废墟深深鞠了一躬,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我觉得银杏的那几句台词说得非常好,这是我们从生活中里捞出来的,就是那个老人告诉我,说他家死了十八口人,那我说你还有,他说我有个儿子在武汉,我说为什么不去找他?他说走不了,家里十八口人都在这儿,上哪儿去?走不了啊,很多人担心说是不是这样的人,时间长了会自杀,或者是真的是有神经病了,他说都不是,我们家死了这么多人,我不明白,我死不了,你们放心,我死不了。是他们,是底下埋着那些亲人,让他们,让他知道他应该怎么活,“五·一二”地震,可能都让我们重新又活了一回。
陈鲁豫:还有很多的观众朋友,提了一些问题,我们也从中选了几个问题,来问问《大太阳》这部电影的主创,来,想问倪萍、杨亚洲、刘佩琦你们心目中的偶像都分别是谁?
刘佩琦:我心目中的偶像是罗伯特德尼罗,因为罗伯特·德尼罗所有的作品,我全拜读过,而且拜读过多次。
倪萍:那你怎么长得不像他呢?
刘佩琦:长得不像他,就我得奔那个,他的那个标准往上努力,这一生估计到不了他那高度了,但是我得有目标啊,我得努力。
陈鲁豫:好。倪萍心目中的偶像是谁?
倪萍:不同阶段不同的,现在基本上没有了。
陈鲁豫:小时候呢?
倪萍:小时候多了,有的时候看着邻居还偶像呢,就不停地换。
杨亚洲:我特别喜欢一个瑞典的导演,叫英格玛·伯格曼,用自己的电影出思想的导演。
陈鲁豫:杨博你的偶像是谁?是你爸吗?
杨博:我觉得特别能理解,人越大偶像越少,可能小的时候偶像明星,篮球明星,就是慢慢越大了,反而偶像就是生活中,一些能感动自己的平常人。
陈鲁豫:你爸是其中之一吗?
杨博:他算一个。
陈鲁豫:算一个。这部电影应该是五月六号。
杨亚洲:五月六号。
陈鲁豫:五月六号和我们见面,那作为这部影片的主创,在影片跟大家见面之前,你们肯定会有一些希望想对观众说的话,想对观众,让我们来看这部戏的理由,杨博你先说。
杨博:这些场景,这些东西将不会再被复制,再不看就没了。
刘佩琦:我觉得我们这部电影呢,不是为了赚取观众的眼泪,我觉得意义在于只要走进影院,我们等于就是身体力行,来去抚摸那些死难者的亲属。那颗创伤的心,来听听死难者在,沉睡在地下的那种倾诉。
倪萍:我们老说提高人的幸福指数,提高生命质量,实际上是今天中国人,就吃饱了喝足了的时候,其实看电影是特别享受的一个事,可能我们就是不习惯,当你选择了去看电影之后,我觉得去看看《大太阳》,这一定是你一生当中,看过的几部好电影中的其中的一部,挺值得看的。
杨亚洲:我觉得这是这不是一部灾难片,也不是一部就是,让大家去看了流泪的电影,这里头同样有笑声,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你看了,你不会后悔。
陈鲁豫:好,希望我们活着的人都好好地活着,能够抚慰那些已经逝去的我们的亲人,谢谢《大太阳》剧组的主创,谢谢大家,谢谢。
电影《大太阳》中的片段:来,娃子,家在汶川,根在中国。樱桃,你要什么啊?以后桥是桥,路是路,各人走各人的。银杏你不能再干了,你必须离开这里,你这样做,对你对孩子都没有好处,你知不知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大家都是为你好。是埋在这里的亲人,让我学会了坚强,也是埋在这里的亲人,让我重新再活一回。手把秧禾插稻田,低头便见水中天,顺其自然方是道,退步原来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