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楠:感悟冷暖人生
2007年02月12日 09:18 】 【打印共有评论0

网友:为什么凤凰选择让你去黎巴嫩呢?讲讲黎巴嫩的生活吧

陈晓楠: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之前几次凤凰所经历过新闻大事件,我都经历过,在新闻把握和判断上有一定的经验,另外我也出去拍过《热火巴格达》,深入到新闻第一现场、做过深度新闻专题的报道。它不仅仅是报道新闻事件,同时报道新闻背后的一些社会的成因,人文状况,生活基本状态,总之可能会从更深刻的角度透视故事。当然也会选取一些人的故事,我不仅仅可以去报新闻,同时我还可以用我的人文的视角采集更多来自战场的细节,而这些东西往往是跟观众更有关的。不仅仅是一个遥远距离的战争,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大家始终探讨的中东局势,这些一些非常复杂的没有任何解决的东西,我认为可能他们会觉得我去还会挖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因为我们平常会做深层次报道、背后故事的报道。

黎巴嫩的生活,其实打仗那几天,贝鲁特是空城状态,我们住的宾馆,平常是游客最钟爱的宾馆,但是我们去时,是我们十几个人的,因为除了记者没有任何其他人。我记得印象很深刻的是,我们曾经一个晚上在大堂里坐着,当时有一个黎巴嫩人坚持在大堂里唱歌,有一个女孩在唱歌,有一个老头儿给她弹琴,有几个客人在吃着快餐,当时的感觉很想《卡萨布兰卡》,我跟自己的摄像师说,我认为这一幕真的应该拍下来。你会有一种很箫条的感觉,这可能在我自己人生经历里从来没有经历的,这段生活给我的印象是非常深刻。

网友:您经常在战地采访出境,正前方就是战火纷飞,请问您那时除了想到给观众发回最真实得消息外,还想到什么?比如说,有没考虑到生命?

陈晓楠:在战场上时,几乎不想别的,每天一睁眼睛,就想在哪里可以找到最独家的新闻,安排第二天的采访,联络更高层次,知道内部消息的官员,那是一种非常纯粹的专注的生活,会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其实我特别喜欢某一段时间心无杂念,专注让人有无限潜能的时刻,你会发现自己有无限制的力量和潜能,可以达到你自己原来不可以达到的事,我特别喜欢这时刻,那时有时一天只吃一顿特别简单的饭,只是一个汉堡包而已,因为我们要传新闻,基本上每天分秒记录这个时间,现在想来,那是强度非常大的生活,但是当时没有感觉,想到强度大,是后来的事。

尤其当你面临战争时,任何事都是瞬息万变的,你神经高度崩紧,我觉得你是属于一份职业的人,似乎没有别的感觉,当然我们会有很多的人生经历不曾感受到的感慨、和针对,这是我带回来的,我也试图跟大家分享,我一般把这些动作都做到我的片子里,对一个记者来说,我不仅仅把我自己只看成一位记者,我认为对一个人,我认为这是一笔丰厚的财富。

即便做主持人时,我还是一个记者的心态,因为没有人给主持人、记者太严格的定义还有一种说法叫“主播”,我认为我是主持人时,是我在新闻主播台上,当一件大事发生时,我在主播台上把这件事综合叙述给大家时,因为我要综合各个渠道传递给我的信息,比如说我们可能会同声传译一些现场发生的事,比如说我们会通过编辑递上来的小条,把现实刚刚发生的事马上传播出去,我们甚至还会通过画面上自己看到的东西,加上我自己联想的背景的东西,把它深入浅出的,而且非常准确、迅速传达给观众。包括我们还会和专家在这样的对谈,整个过程是一个由你自己在组织,好象在打一场仗的感觉,有时甚至会感觉自己像一个乐队指挥,你在掌控这个局面,调动各个可能调动的渠道,这时我感觉我是主持人,没有人会给你提供稿件,或者是帮助,所有东西都是在头脑中,你要梳理出非常清晰的思路。还要非常淡定。

但是出去时我把自己当成一名记者,我认为自己不是在表演状态,我会忘记自己的出镜状态,而更多专注你想问什么问题,对方会给你什么回答,你接下来你如何追问,那时我想要的是故事和事实,以及深层次的东西,而不是顾忌到你在镜头前是一个什么表情或者姿态,我认为记者的感觉还是挺迷人的。

网友:晓楠您好,能讲讲在战场上您和您的同事是如何协作吗?你们的工作流程是怎样的?能讲讲您身边的外国记者如何工作吗?

陈晓楠:一般我们出去采访新闻,尤其像去战场这种,都是非常小的配合,一个主持人加一个摄影师,因为我们要把这个阵容缩减到最小,才好移动,迅速改变你的新闻采访的策略。我的职责去联系采访,联络嘉宾,发现一些新闻故事,发现一些新闻点,我们拍摄时,我认为是一个默契的过程,因为我们大家已经达到自我的默契,你在现场你会发现的东西,他都会给你记录下来,我们会很疯狂的回来把片子剪出来,因为你要赶时间,第一时间把它发出去,我认为这在整个过程中是很痛苦的过程,因为你害怕交出来的新闻比别人晚,我认为这一刻对我来讲很难熬,当然我认为跟摄影师的默契,我们对新闻事件的判断,我们是不是要做这件事的判断。我们在黎巴嫩,我们联系了一个真主党的高层,那时在那种情况下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因为当时以色列人在定点部分人,包括他们的办公地点,包括他们居住的地点。都是重磅轰炸,我们要去采访他,必须要到我们自己不知道的一个地点去,而且多半会是在他们管辖之内的地点,有一定的危险程度,因为那时我们还是会每天听到一些炮声。我那时问了一下我的摄影师,我认为如果他不愿意去,我其实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光靠我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新闻带回来,我对他们有格外一番敬重,我认为在战场上跟摄影师的这种默契,在我们回来以后,会使我们有一种患难与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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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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