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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博士拒给绝症父亲医治 让父亲更有尊严

2013年03月27日 10:59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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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内容:陈作兵:我说可以试试看,但是据目前的资料讲不敏感,他说你先回去,我商量一下,我妈妈在病房陪他的,两个人估计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过去了,他对我说他说今天我陪你妈到西湖边去走走,在杭州嘛,我说一次次叫他他不想来,他觉得机会多的是,这次他说了,他说到西湖边我去走走,跟你妈走走,然后两个人也不挂盐水了,一早到西湖边晚上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说我们明天回家了,明天回老家了。

凤凰卫视3月26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当疾病无法治愈死亡不可避免,我们全力抗争还是听从天命,生命的最后一刻谁来安排,医生、亲人,还是自己。《冷暖人生》探寻“尊严死”,我的死亡谁做主。2011年4月浙江大学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医生陈作兵拿到了一张会诊报告,作为医生他经手了数不清的诊断书,但眼前的这一张无疑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这是对自己父亲的最终诊断。

陈作兵:我也是“假公济私”,把所有的医院的医生都调集起来,内科专家、外科专家、放疗专家、肿瘤专家全召集起来会诊,会诊的那个意见还是一致的,化疗不敏感,放疗不敏感,手术无法治愈。

解说:陈作兵的父亲陈有强时年78岁,这张腹膜恶性间皮瘤晚期,已全身转移无法治愈的诊断,让陈作兵陷入痛苦。在当时的日记中他这样写道,以往都是我给别人挑选方案,现在轮到给自己的父亲决定治疗方案,我束手无策。陈作兵和哥哥姐姐召开了家庭会议,最终决定将实情告诉父亲,父亲的反应出奇的平静,陈作兵的日记中记述着,父亲问化放疗可以延长多少时间?我说不一定,效果好也许几个月。父亲问多少钱?对人体有什么不好?我说全部公费的,副作用是脱发武力、胃口不好等等。

陈作兵:我说可以试试看,但是据目前的资料讲不敏感,他说你先回去,我商量一下,我妈妈在病房陪他的,两个人估计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过去了,他对我说他说今天我陪你妈到西湖边去走走,在杭州嘛,我说一次次叫他他不想来,他觉得机会多的是,这次他说了,他说到西湖边我去走走,跟你妈走走,然后两个人也不挂盐水了,一早到西湖边晚上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说我们明天回家了,明天回老家了。

陈晓楠:浙江省绍兴诸暨市马剑镇上和村,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提起村里陈家的小儿子陈作兵,村民们都会交口称赞,甚至是充满了艳羡,因为他是村里甚至是全镇上,几十年来唯一的读到博士的高材生,并且还是省城最好的大医院里的“大医生”,每次他回老家,家里的门槛都会被上门咨询大病小情的乡亲们磨平,而且他在医院的办公室也会每周都要接待很多特地赶来找他看病的老乡们。陈作兵说自己可以说是全镇人公认的医学专家,甚至是他们的义务咨询师保健医,所以在2011年4月,当陈作兵把生病的父亲接往省城之后,乡亲们都私下议论说陈医生对相邻们都那么帮忙,对自己的父亲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会竭尽所能给他老父亲治好病,然而几天之后,让人们万分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陈有强并没有在省城治病,而是被儿子送回了村。

陈作兵:回我们老家有两条路,一条是上高速的,高速的大概是一个小时,还有一条是他以前小的时候,他老是走的乡间公路大概要开三个小时。这次呢是我父亲说的,说我们不要上高速,我们走那条路,那条路平常开的话一般三个小时,但这次开了六个小时,为什么开六个小时,我也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进去了之后,他就永远不可能走这条路了,所以他沿着这条路呢走到这里停一下,那里要停一下,这里看一眼那里看一眼,他也知道看了之后,他这个地方就永远不回来了,所以开得越慢越好,稍微快了,他说慢一点、慢一点,我们这么急干吗,慢一点、慢一点。那我也知道他的心情,所以说我们开了六个小时,中间只吃了一碗面条。

解说:陈作兵后来得知即便是这碗面条,也包含着父亲的回忆,1980年代他在省城求学,父亲每周都要往返这条乡间公路,给他送点小菜打打牙祭,累了饿了就到这个路边小小馆吃两毛五分一碗的面条。陈有强曾经是一名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退伍后一直在城里做工人,母亲则留在农村劳作抚养老人和三个子女。少年时代的陈作兵和奔忙的父亲见面的时间并不多,直到父亲退休,父子俩才多了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陈作兵:夏天两人一起在池塘里洗澡,在池塘边聊天在乘凉啊,所以那个时候他会,兴致好的时候他会谈一些过去的事情,他讲的最多一句话,以后对你妈要好一点,我妈是农村妇女啊。

[责任编辑:张梅] 标签:陈作兵 父亲 医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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