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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在《寂寞的观察者》中提出作家需要时代的个性

2012年02月07日 14:17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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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现在很多的写手总是沿用着某种老派的旧腔调,看不出自己所写东西的影响跟痕迹。有些人不想忤逆大家,也不想跟不上潮流,所以他们躲起来写非国人所写的书评。做为诗人、书评家和编辑的凌越就是这么一类人,他的《寂寞者的观察》就是他的代表作。

凤凰卫视2月6日《开卷八分钟》,以下为文字实录:

梁文道:非常坦白或者是叫得罪人的说,有时候,我对我们今天中国各地的一些书评或者文学评论的现况并不是十分满意。为什么呢?

因为我发现有一些时候,我看到的很多学者或者评论家,当他们在做文学评论的时候,我会发现好奇怪,他们明明读过了很多似乎十分新潮的一些新锐的文学理论,但是为什么他们出手写出来的东西,总是沿用着某种老派的旧腔调,看不出那些新东西的影响跟痕迹。

第二,有时候,我会注意到我们的评论家在写书评或者在谈书的时候,有时候给我一种感觉,又觉得他们仿佛像是判官一样,有一种很高的权威站在上面,往下指点。要不然就是一窝蜂的去追捧一些成名大作家的新书。

在这种时候,我就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人觉得算了,他也不想忤逆大家,也不想跟随这种潮流了,就干脆躲起来写一些非时人,或者甚至是非国人所写的书评了。比如像我今天介绍的这一本《寂寞者的观察》,他的作者凌越,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诗人,同时也是一个书评家跟编辑。

我今天手上这本书用他自己的讲法就是个副业,他本业是个诗人,副业就是报章杂志上面写一些书评跟文学评论,然后在这本书里面他也解释了,他对现在中国的很多评论情况不是十分满意,于是他好像有意回避,谈了很多外国的东西或者是经典的东西。尽管如此,他有时候也常常会在他的行文之中,体现出他对文学的一些看法,而这些看法其实就是对当前我们常常看到的某些主流说法的一种回应。

什么样是主流的说法呢?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很多人都说,我们今天中国很厉害、很牛了,处在一个盛世;也有很多人说,我们经历过一个人世间罕见的苦难阶段,无论你是非常苦难也好,还是非常强盛也好,这时候似乎都应该有一些相应的伟大文学作品出现,但为什么没有呢?到底文学跟它的时代之间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是不是表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时代,或者特殊的时代就一定会有一些了不起的作品呢?

我们来看看这边有一篇文章叫做《我看90年代诗歌》,这算是凌越比较早的一篇文章,这里面它说到,有这么一段话,念给大家听听看。事实上,历史上许多对人类影响深远的重要年代,如法国大革命、美国的南北战争都没有在诗歌中留下多少痕迹,诗歌似乎永远听命于心灵的派遣,它没有政治敏感,没有经济那样富丽堂皇,但它在一种类似于惰性的坚韧不拔的信念下,保持了人类必须具备的尊严。

当然它讲的这个是诗,但是如果推广而言,我们是不是也能够看整个文学跟时代关系,并不是大时代一定有大文学的出现,但是我们今天这个年代常常很多时候一些评论家会期盼这一点,甚至觉得作家应该要呼应时代的要求,请注意作家当然要有某种社会使命感,但这个社会使命感该如何完成,它跟它的时代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而直接的,这是个比较曲折的状况。

我们仍然讲回凌越怎么写诗,这里边其中另一篇文章他说到,对于诗人要介入现实,或者要表达对苦难的关怀的论调,特别括弧强调(仅指这种呼吁本身,而非身体力行的事实),我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因为倡导者的这种姿态本身就预先将自己置身于无需辨析的道德位置,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布道和施与的意味。在我看来,没有人能先天的获得这样的位置,拥有这样的权利。

事实也证明,那些看起来最有政治激情的诗人往往很难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果你足够真诚和敏感,那些苦难和时代的脉动会制动投身在你的诗句之中,而且遵从着美的拷问,根本无需作出那样外露和不得要领的标榜,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最能体现时代精神的诗人,到往往是一些貌似冷漠的离群索居的遁世者,例如荷尔德林、迪金森、卡夫卡、佩索。

说的很好,真的很奇怪,像佩索跟卡夫卡这些诗人,这些作家,你简直看不出他跟时代有过多的介入和被介入的痕迹,但为什么我们今天要标明某一个时代特征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些作家,觉得卡夫卡能够代表他那个时代,甚至代表他的民族,比如说捷克,但是他的作品底下,有哪一笔写过所谓捷克人的苦难呢?

好,我们再来看看,当然有一些作家跟他的时代关系是特别紧的,比如说像这里面其中一篇评论《爵士时代的幻梦》,他提到了是菲斯杰拉德,它说很少有作家像菲斯杰拉德那样强调自己和所处时代那种水乳交融的关系。初登文台的作家习惯于强调自己时代的重要性和独特性,这并不让人费解,毕竟人类有文字记载以来的数千年历史对于他们来说纸面上的,是抽象的,而它用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爱念、痛苦和追忆去塑造的那个时代,至少对它自己而言,是唯一的用血和肉构成的。你再勇敢一点,你难免会像菲斯杰拉德的那样沉浸在时代的幻梦之中,不能自拔。

那是个什么时代呢?我们知道菲斯杰拉德中国人最熟悉它的作品,就是《伟大的盖茨比》台湾叫做《大亨小传》,他所处的那个年代,上世纪的1920年代到1930年代之间的美国,那是美国的浮华时代,按照菲斯杰拉德给它命名爵士时代,在那样的时代里真的是纸醉金迷,非常的堂皇,但是很快的我们知道大萧条来了,一切都如梦幻泡影一样消逝掉了。

菲斯杰拉德,他怎么样跟这样的时代如鱼得水呢?这表示说,他曾经在他那个时代底下,大量的帮当时流行的杂志写东西,但是重要的在于不是他写的东西内容表面是不是符合了那个时代,而是请注意看,他的小说有一种诗意,不在表面的诗话语言,而在整个是感受方式是诗歌的。比如说,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它最后的一小段,大家可以回去自己看一看,就能够把它那个时代的精神提升到一个诗意的感受层次,所谓单纯的影射时代并不一定就是好的小说,而是你有没有特殊的能力跟精力去把你的时代迎面提升、升华到那样一个层面里面。

《开卷八分钟》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节目专区】

主持人:梁文道 【主持人专区】

首播时间:周一至周五 17:05-17:15

重播时间:周二至周六 00:25-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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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文海] 标签:时代 观察者 文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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