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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日本是如何学习中国文化?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内容:梁文道在节目中提到,日本曾经并不把樱花当成他们国家最重要的花儿,因为他们有一个时期深受中国影响,是平安时代,就是在京都定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什么事儿都学中国,所以很自然的对于花的这个次序、

窦文涛:很多人有知识但缺乏闲逸放松不下

冯唐:看一下那个洗手间那个小便池上的那个广告,笑话。

窦文涛:对,文明一小步,什么向前一大步。

冯唐:对,看看下边是谁在打扫卫生,哪个公司负责保洁什么之类的。

窦文涛:其实咱们说到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就是在一块聊什么,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事儿,对吧?你比方说我要请教文道是看过这方面的书,比如当年讲法国巴黎的那种艺术家的圈子,文采风流,十八世纪或者是什么的,很多都是画家全在一起,什么沙龙,你说他们在一块聊什么呢?

梁文道:他们会谈艺术,也会谈文学。

窦文涛:甚至是争,甚至是打起来。

梁文道:所以老吵架嘛,你没注意到就是巴黎沙龙文化其实我们现在看到最盛的时代,除了启蒙时代、大革命时期之外,就是差不多是十九、二十世纪,那段期间就是天天到晚各种各样的沙龙聚会,而且不只是写作的,拍东西的、做艺术的,毕卡索后来二十世纪初都去了巴黎,在那儿。但是那时候呈现出来什么结果呢,就天天骂,天天吵架,所以你那时候看到他们生产出来最多的是什么,是宣言,就比如说急流派,超自然主义者。

窦文涛:价值观。

梁文道:弄一个超自然主义者宣言,刚出来连数了二十个人,第二天闹翻了,我们是真超自然主义者,超现实主义的第三宣言,天天骂,说他们是假的,我们是真的,就是这样。所以,艺术家在一起要想交朋友,还别真老在一块儿谈艺术。

窦文涛:而且你知道就是有些情况今天的年轻人看起来可能就不可思议,我想起来我觉着都挺怪的。就是八十年代的时候,那家伙。

梁文道:北京也是。

窦文涛:你记得就是什么甘阳他们那些人什么的,一起就脸红脖子粗,就谈海德格尔,哲学,还有赛特,好家伙,争中国发展该向何处去。

梁文道:但是你说这个东西就跟我们开始讲赏花那种闲情式的聚会又不一样,你说这种是非常知识分子化、文人化的聚会。我们刚刚也谈到一种纯粹的公事公办,为了要实用价值在一起吃饭、喝酒。但是我们说赏花那种是什么,你想想看,它是一种特殊状态,它是一种我们既不是很认真的要谈个什么艺术的东西,也不是要办事儿,而是别的东西。

窦文涛:我认为今天有很多人,哪怕他很有知识,但是他就缺少一个逸,就是飘逸的逸,他放松不下来。

冯唐:很好玩儿的那种,其实这两类都缺,一类就是对于大自然,对于这种人世间的美好的东西,一种可以少说几句,慢下来的聚会。有可能就一两句,大家写首诗或弹个曲子或读首诗就OK了,看看花、看看景色,看看流水,包括像台湾的有时候瀑布就在你身边,然后喝喝茶,不见得说太多话,大家坐一坐,问问你好、我好,最近怎么样,稍稍开一两句玩笑就过去了,我觉得非常好。不谈任何事儿,不看手机。另外一类也缺,就像刚才窦老师讲的,文涛讲的,争一争、骂一骂,就一个议题两个议题大家敞开了说说,碰撞碰撞,这是所谓的非生意的,跟钱无关的。

窦文涛:没功利的。

冯唐:这种没功利的碰撞,有时候会有一种智识上的开心。

窦文涛:没错,而且有助于你思想的进步,所以说这你两种,你知道我想起了一个老师老师给我讲《论语》,我听他讲得特有意思,他就是特别注意到,我们老以为孔子是一个好像忧国忧民,但你记得孔子最有名的一段,他就问他几个学生,你喜欢干什么?

冯唐:各言尔志。

窦文涛:对,有的人说我喜欢做一个礼官,有的人说我喜欢治国。但是最后的一个人讲,童子什么五六人,什么几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这是在大自然中去飘逸,去洗澡,最后唱着歌回去。

冯唐:没错。

窦文涛:他就说,这个是孔子所说的人的觉醒。

冯唐:樱花。

梁文道: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刚刚好本来在谈的,正好他要说话,请他爸。

窦文涛:对,所以一个儒者,其实他的内心是自由的。

冯唐:优美的。

窦文涛:你讲的好,飘逸。

梁文道:你比如说像但是今天我觉得日本还有像他们赏花其实是有仪式感的,高档的文人跟一般大众。

[责任编辑:张梅]

梁文道:日本对花的品位学中国 未规定国花 http://d.ifengimg.com/w120_h90/y0.ifengimg.com/pmop/2015/04/07/d0b6e739-3a4e-4530-95cf-ccc2dac1e6cc.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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