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中国人在伺候人方面比西方有天赋

袁立：他说我们，你用的产品是德国来的，我说是，我说你知道吗？你真的太贵了，我说我在美国如果这样子做，我眼睛都掉在地上了，他说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很贵的，所以我觉得处处都太贵了。

窦文涛：这个袁立，要不然就是他有家庭主妇的美德，要不然就是片酬确实不高。

袁立：怎么可以，两百美金和一千美金差很多。

窦文涛：会过日子。

袁立：但是人家两百美金的服务和一千美金服务真的不一样，一千美金好像很LOGO，人家两百美金那个感觉是真的不一样。

许子东：但是你讲的，他讲的都是一些很特别的例子，中国哪有SPA六千人民币，那只有你们少数贵妇，一般不就两三百块钱就可以了。

袁立：你按一个足底都已经不止两三百了，许老师。

窦文涛：许老师去的是哪条街的洗脚中心。

袁立：洗脚中心都四百多了，一个足底。

许子东：有这么贵吗？

袁立：许老师，两三百，你这是。

窦文涛：许老师去的那个地方你都不会想象的。

你看，我就说袁立，非常可爱，你看他这个逻辑很可爱，洗个澡那么贵，许老师，你怎么那么便宜，我问你，你是在旧金山。

袁立：对。在硅谷。

窦文涛：透着高科技。你在硅谷有没有见着什么人。

袁立：没见着什么人，都很忙。

窦文涛：你在那生活的感觉和在北京生活的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在那就悠闲的。

袁立：我不觉得，我觉得很紧张。

窦文涛：为什么？

袁立：因为你每天很专注英文，因为我在这里，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在那里就得专注，还有我觉得其实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区别，中国人他比较的喜欢，有的时候外来的人他表示善意，外国人很自我，去医院你听不懂他们的一些术语，我并不觉得护士非常nice的再跟你重复一遍，他觉得你听懂英语是应该的，可是这个英语实在太难了有的时候，所以他们就会，我碰到几次，我不觉得很nice，有的时候，比如他的脸是黑色的，他也并不nice，所以我就觉得，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儒教文化的优雅和宽容，美国人是讲个体，讲个性，两个是不太一样的。

窦文涛：没错，我跟你有同感，我相信，虽然我老批评中国这服务，但是我相信将来咱们实现现代化了之后，中国人服务人是会超过西方人的，中国人在怎么伺候人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你比如说你就刚才讲洗澡，你们俩都爱去的。

袁立：我们是SPA，不是洗澡。

窦文涛：我告诉你，你知道前一阵有个严重性学的教授叫潘绥铭被开除了。

袁立：不知道。

窦文涛：他不叫开除，就是受处分，因为他的调查是要访问性工作者，性工作者怎么能开发票呢？没发票，科研经费就说他不能报怎么着，就把他处分了，但是我就说这个教授他写的书你们看过没有。

袁立：没有。

窦文涛：很有意思，他把中国所有的这种按摩，这种按摩业他把这个叫成是什么？亲密消费，他认为这个是广义的性产业当中的一环，就是一个什么意思呢？尽管打着健康，什么疏经活血，打着这个，但是这个里头背后隐藏着一种什么，他不太承认这种理论，他认为人们去按摩的时候，主要去享受的还是一种肢体的舒服，就是为了爽，一个字你是为了爽，所以潘教授提出来的是，中国人的快乐主义，其实是这样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方式。

许子东：不同意，这个非常初级阶段，而且把他自己的学问广义化了，中国更多的还是从健身，从中医的治疗的角度，是促进内需，从医学上讲的是根本是，中国是很好的东西，跟性的关系，只有在非常封闭，刚开始的时候有。

窦文涛：如果是站在西医的立场，我就会认为，你实际上就是为了爽，因为我不承认你这些。

袁立：怎么会，你神经放松。

窦文涛：他是爽，你放松。

袁立：怎么叫爽，放松和爽是不一样的，爽比较激烈。

窦文涛：你是这么激烈爽的。

袁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