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铭章率“草鞋军”出川抗日 阎锡山拒接收

解说：11月初，日军已有自华容向西蠢动之迹象，柴意新所部受师长余程万之命，日夜不停地组织民众向沅水南岸疏散。常德地处洞庭湖边，河网纵横，渡船自然极其重要，由于人多船少，渡口码头常拥挤不堪，且索价甚高，柴意新便让官兵广设义渡，且派士兵义务为民众挑运行李，民众甚是感激。

张礼忠（常德市民）：过河不要钱，如果收了钱的，如果部队收了钱就要受到处罚。他贴了一个公告，贴公告在那里，贴文告在那里。

吴荣凯：那时候抢收中稻帮助老百姓割中稻，割中稻的话，早上吃早饭出去，带行军锅，自己带行军锅，自己弄中饭，晚上回来吃晚饭。反正是不能够吃老百姓一丁点东西。

解说：1943年11月15日，余程万师长向全师发布了《陆军第57师司令部文告》，他说，无论敌人施加多大的压力，我们的回答只能是血是死。

负责守城的57师进驻常德后，立即破坏常长、常澧、常桃公路和常德机场，堵塞河道，在德山，河洑构筑防御工事，绕常德城东北西构筑三道防御工事。

张礼忠：当时看他修的，没有钢筋，完全是水泥，这个水泥不是现在搁纸袋子装的，也不是编织袋，而是木桶一桶桶的。

解说：柴意新受命组织常德城外围防线，德山、河洑。

吴荣凯：他指挥不错的，他哪怕他三十多岁都打了一二十年仗的，他有经验的。

解说：西路日军第13师团于11月2日渡过松滋河直趋石门，21日进战桃源，渡过沅水，从西面东趋包围常德路中路日军116师团，从藕池口进战津市、安乡、澧县、临澧等地，直趋常德。东路日军从华容攻陷南县，进战汉寿酉港、沧港等地，从东面包围常德。日军对常德形成围攻之势。

韩隆福：不把日寇驱退是绝不生离常德城下，绝不生离常德城。

吴荣凯：先从土家互打起的，只有三十多个人守着，敌人来了百把人，这个排就奋起抵抗，当场打沉了七个汽艇，打死了三十多个人。

韩隆福：纠缠了三两天退回常德保东门，这都是柴意新在这，而打的最惨烈的也是东门。每天大概是平均有二十几次冲锋，一条街一条街，一个巷一个壕，一个坑一个堡就这么战斗的，这中间打到28号已经很惨了，打到30号，打到30号实际上就只有几百人了。

解说：今天在常德近郊，仍能看见当年中国守军挖的战壕和掩体。1943年11月18日，日军开始进攻常德城，战斗首先在德山、河洑两外围据点打响。柴意新率169团接战，仗打了两天，部队已经拼了一半，而敌人却是越来越多。20日晨，师部决定第7连增援第9连，在169团的阵地战打得最惨烈的时候，57师师长余程万接到了蒋介石电。第74军、第44军、第100军应尽全力，在常德西北地区与敌决战，保卫常德而与之共存亡。也是在这天，第74军军长王耀武，见余程万守城任务艰巨而力量单薄，将第63师188团调拨给余程万指挥，接替德山和沅江南岸的防务。

韩隆福：最后日本又插过来，他们又被打退了，又被打退了，德山又被日本人占领了，又被日本人占领了。所以这个情况呢，它同时该是河洑这边，河洑和德山都是两个屏障的，而德山最早的失守是由于布守不是57师的一个团，那个邓先锋首先逃跑到黄土店去的。

解说：然188团团长邓先锋却出了问题，就在牛鼻滩战斗打的激烈，需要188团打响战斗进行牵制的时候，邓先锋竟然不听余程万批准，悄悄向黄土店方向逃跑了，部队也化整为零，四处逃散。常德的天然屏障轻易落入敌手。

吴荣凯：之后的话还好，他有个副营长，还有带了一两百人，他说我们不退，我们守德山去，他们在守德山守了三天，但是敌人实际的话有六七千人的。他两百人做什么事，守了三天。

解说：因不在一个师，吴荣凯与这位副营长只有过一面之缘，他率领二百多人在德山打了四天三夜，全部战死，上级逃跑之时，一个下属的壮举可让后人永久缅怀，但他连名字都没留下，吴荣凯只记得他姓张。

常德外围阵地失守后，团长柴意新让吴荣凯传令，撤退到东门外的矮堡，东门外街道两边的房子都做了掩体。11月25日晚，常德城已被十五万日军团团包围，失去了东门外的掩体之后，169团撤退到了城内，利用城墙做掩体。并利用日军飞机炸出了大坑做掩体抵抗。吴荣凯回忆说，日军进攻了执照二十次，也没有攻到城里来。

吴荣凯：安了五十多门炮，大炮小炮把那堵城墙打烂了，把那城墙的砖头打成粉末了。

解说：11月28日，日军司令部下达向城区总攻的命令。11月28日拂晓，日寇用大炮百余门，和二十六架飞机对北门城墙进行猛烈轰炸，同时释放毒气达三个小时之久，城基上下全部守军阵亡。守军被迫放弃北门进入了更加残酷的巷战。57师剩余官兵把各条街道的房屋打通，每条街道口处，筑好巷战掩体，与日寇逐屋争夺。进行寸土寸血拼杀。日寇每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吴荣凯：打那个游车，敌人进了城了，柴团长一声冲锋，这边冲那边冲，左右冲前面冲，一下子搞死了两百多个人。

解说：28日，巷战开始，守城部队只有2440人，到11月30日，则不超过1800人，到12月2日，城内守军只剩下300人。战至2日晚，仅剩文庙中央银行两个鼓励据点，援兵未到，守城部队已经无兵无弹，余程万身边只剩321人。为避免坐以待毙，他决定突围接应救援部队。

韩隆福：当时余程万就派柴意新去，柴意新就让余程万去，你去是顺理成章才能指挥，否则这个带援军入城收复常德就无望，只有你去。而且我们电话都讲好的，我们还在我们防区之内，不存在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