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海:东亚思想水准只相当于欧洲百年前
核心提示:邱震海称我们更要关注是国际关系背后这个人,具有什么样的认知水准。东亚今天的认知水准非常类似于过去欧洲100年前,或者至少是一战和二战之间欧洲人的水平,七、八十年前那个水平,一战以后1918年之后。
凤凰卫视5月15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姜声扬:中日韩三国为了加强经济方面的整合,召开会议,冀望能够开启自由贸易区的谈判,但是政治摩擦却是不断,在政治和安全都无法磨合的情况下,中日韩这三个,历史包袱沉重三个的国家,为何仍然努力不懈的进行经济整合,民族利益和地区利益,两者之间能否取得一个平衡,我们再请邱先生为我们做分析。
邱先生,我们看到东亚三强正在努力进行经济整合,但我们也看到政治摩擦、领土海域纷争,甚至领导人之间可以避不见面,所以民族利益和地区利益、整合利益之间,哪一个您认为更加重要,目前东亚这几个国家,他们是地区利益整合高,还是民族利益更高?
东亚:民族利益VS地区利益
邱震海: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就像前一部分你问我一个问题说,经济整合能不能消弥政治矛盾,理论上我说能够,坦率来讲在实际上我并不是完全乐观,因为这涉及到我们这个地区人们的认知水平。我经常说其实我们搞国际关系,国际关系其实背后就是人,因为国际关系,比方我们做一个杯子,做一支笔,我们知道这是做出来一个产品,背后有一个工程师或者一个工人,我们国际关系或者我们的经济关系,或者我们的政治关系,其实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每天我们都在经历,在报道、在评论,它背后也是有人来主导。
换句话说设计或者主导,或者去掌控国际关系的人,具有什么样的认知水准,它做出来这个产品,这个国际关系本身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它就会呈现出一种成熟与否的不同状态,今天我们同样如此,所以我们更要关注是国际关系背后这个人,具有什么样的认知水准。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说,一个地区到底应该把民族利益至于地区利益之上,还是把地区利益至于民族利益之上,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认为当然是地区利益至于民族利益之上,但是也许对我们很多朋友来说,认为这是白痴,当然应该民族利益至于地区利益之上。但是我们先不要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争执,我们去看一看国际上欧洲,允许我再谈谈欧洲过去。
我们今天的认知水准非常类似于过去欧洲100年前,或者至少是一战和二战之间欧洲人的水平,七、八十年前那个水平,一战以后1918年之后,欧洲是一个什么水平,欧洲是什么情况?一战已经打完了,胜负虽然已经得出一个基本的定论,但是胜胜的不明不白,负负的也毫不心甘。于是那个时候,我们去看欧洲的思想史,古代西方有一个比喻叫潘多拉的盒子,一打开里面的魔鬼全飞出来了。
我们看到欧洲当时的思想状态,它就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所有的思想全部出来了,里面有自由主义,有马克斯主义,有民粹主义,有法西斯主义,法西斯主义来自何方,法西斯主义就来自于民粹主义之上的一部分政治人物,或者意识形态,一部分右派的学者,去操纵这种非常核心式合理的,但是外包装是非理性的那种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情绪。所以在当时我们去看,1918年到1938年之前,那个20年的欧洲,一方面胜负虽定,但是胜负之间大家虽然定了之后,但是非常不心甘,但在思想史上、在思想的倾向上非常之混乱。
当时也有一部分人,欧洲的学者,欧洲的知识分子,表示比较清醒,但是欧洲的那一批知识分子非常的小众,当时在那么庞大的民族,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情绪之下,无论是法国还是德国,坦率来讲这些知识精英们,他们的想法我曾经有一个比喻,就像一块被蒸的火烫火烫的铁板,上面滴下几滴水珠,立刻就被挥发得无影无踪了。那块火板已经是非常之烫了,我们看到的是非常血红的一块板。
今天亚洲有没有到历史的情况呢,十年前我们也想,也许觉得还不太相信,我们这块铁板已经烧得火红了,今天当我们看到钓鱼岛纷争,当我们看到黄岩岛纷争,当我们看到许许多多,前几年还有台海纷争,每一块似乎都让我们感到这块铁板在烧红,有时候会烧得滚烫。而我们任何一点,任何一根干柴,往下一点,立刻就会形成一场熊熊大火,任何一滴水珠往下一点,马上就会被蒸发的无影无踪,就是我们今天人们的认知状况和思想水准状况。
当然有朋友说,无论是台海还是黄岩岛,还是钓鱼岛,背后都有许多合理的东西,孤立的看任何东西都是合理的,但是放在整体上,放在一个重的背景上,历史国际背景上看,尤其是拿我们理性的水准来看一下,我们认为人毕竟不同于动物。当然每个人无论是个体还是民族,都会为了生存的资源,生存的环境,生存的条件而进行争斗。古代我们用矛和盾还没有火药,后来我们有了火药,现在我们要用超限战,继续的维持着我们3千年、2千年前,进行的生存资源,生存的环境,生存的条件而进行着这种斗争,但是人类的智慧有没有提升,这是一个问题。
当然这个可能说的很抽象、很虚,有的朋友说今天的东亚,毕竟不像在七、八十年前的欧洲,但是我们看看当年的欧洲,它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于是到了1938年之后,非要进行重新的一番战争,生灵涂炭,人头落地,然后1945年之后,打得遍体鳞伤之后,才渲嘫归于平淡,才重新开始反思,我们开始对战争厌倦了。而要解决问题,不一定要通过战争,于是发明了十指紧扣的理论,当五个手指跟五个手指分开的时候,到别人五个手指上就很容易,当你十指紧扣的时候,你把别人的五个手指斩掉,你自己的五个手指也斩掉了。
其实德国和法国,当时法国人,今天正好非常巧合,是法国的奥郎德就任总统,虽然法国已经成为一个,我上个礼拜在这里讲过一句话,你懂法语的感到非常不同意,我说法国会沦为二流国家,但是我始终认为人类有两个国家,是为现代人们许多的价值观奠定了不朽的功绩,不是美国,是另外两个国家,一个是英国,一个是法国。英国为人类奠定了法制、自由和民主的基础,法国为人类奠定了许多更加抽象的价值观,比如包括人权、自由、平等、互爱,甚至创造了一套如何去解决矛盾的办法,可以通过联合,而不是可以通过对抗。
当然有朋友会说,1945年以后,1951年之后,法国人跟德国人之间双方各有所需,确实法国人很浪漫,很富有创意,德国人当时很无奈,因为他是战败者,所以法国人的浪漫,导致了他的创意,德国人的理性导致了,战败国的地位导致他无奈的接受,但这两个国家合在一起,创造了人类历史上一种史无前例的解决矛盾的办法,就是我们可以通过融合来消弥我们彼此的矛盾。
不要忘了当时戴高乐,还有之前的舒曼,他们要跟德国去联合,不是为了跟德国人做朋友,而是为了肢解德国人,怕德国人东山再起,怕你东山再起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两种办法,一种跟你搞对抗,另外一种是什么呢?另外一种你有可能发动战争,你的支柱产业在当时是煤和钢,我们要么是把你的煤和钢产业给搞掉,要么是把我的煤和钢产业,跟你的融合在一起,以至于你以后发动战争的时候,一定要通过我的同意,这是一种何等了不起的智慧。我想这种智慧只有浪漫的法国人才能够创作出来,要接受这种智慧只有理性的德国人才能被迫的接受,当然今年扯这个东西太远了,对我们东亚民族来说。
姜声扬:并不远,因为你刚刚提到说,现在的东亚民族和七、八十年代的欧洲人差不多,1918年到1938年,那个时代人的觉醒还有理性,跟现在差不多的话,是不是你意思就是说,现在三国国家领导人一起来谈整合、融合言之尚早?
邱震海:这个需要政治人物的果敢,我认为当时德国人和法国人,刚才我提了几个名字,舒曼,他们是欧洲联盟的创始者,后来也有戴高乐和阿德那,这些我们称之为,用英文来说他们不是政客,不是一般的政治家或是政客,他们是具有远见卓识。他们明知道我在国内这个问题上有多少阻力,但他们可以力排众议,他们不是为了我的选票,不是为了在我迎合一些保守的民意,民意有两种,一种是民意能够支持你,水能载舟,还有一种民意是民粹的民意,是比较落后的民意,是需要去引导乃至于需要去革新的民意,他们不是迎合别人,而是引领革新民意,这些政治家我们称之为是政治家。
今天东亚也没有政治家,也许有也许还在成长过程当中,我们非常希望能够有这样的政治家逐渐的产生,也许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大家就不会觉得,今天我们经历的所有东西都是浪费的。最后举一个故事,我们知道在德国南德有一句话,一个母亲对女儿说,远离所有的男人,因为男人每一个是好东西,她以为这个女儿听了她的话,会远离所有的男人。结果这个女儿说,你已经经历过了,请让我也经历一次吧,我不希望我们东亚继续犯这样的错误。
《时事开讲》节目在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节目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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