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震海:中国国民精神世界有难以自持特征
邱震海:所以我们如何看自己,当我们一方面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非常自豪的时候,我们应该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我们过去几十年跨过了西方几百年的高度。但是我们毕竟从我们发展阶段来说还很不成熟,从横观面上我们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从直观面,垂直面上来说,我们只处于西方100多年前,工业化城市化的进程当中。所以有的西方100多年,工业化城市化当中产生的左右问题都在今天的中国以非常密集的方式产生出来了。
所以你说我们现在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就经济总量而言是对的,但是我们是不是世界第二大成熟体呢,显然不是。当西方指责我们的时候,他一定有酸溜溜的意味在里面,他又嫉妒,他要看不得人好等等。但他指责我们具体的问题的时候,你又能我们否认我们这些问题的具体的存在吗。
当然我们正视我们问题的存在,并不是我们完全亲西方,而且要有利有力有节的跟西方的这种西方傲慢主义,西方中心主义进行斗争。所以关键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似乎把问题越讲越复杂了,但就是我们,我认为是我们在崛起期的中国我们要非常注意我们的集体国民精神世界成熟问题。现在可能我们的民族的富裕,过去是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现在不行了,现在过时了,现在是让全民富起来,这个我们大家都正在努力。
摸着石头过河,现在也不能完全摸着石头过河了,但是我认为还有一个问题是更加深层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看自己。如何看自己并不是说我们从某一面如何看自己,我们如果全方位的把握我们自己,我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刚才我们说我们有鼎盛时期,我们有衰败时期,我们有追赶时期,我们到现在崛起期。今天的崛起期我们还是似强未强,似熟未熟的期。
正视国民精神世界的“难以自持”特征
邱震海:我们如何把握我们自己,所以所有的这一切如何向世界展示我们自己,当别人误读我们的时候,我们怎么反应,一切就在我们的意念之间,这意念就是我们如何解读我们自己。我们能不能把握住自己。所谓的把握住自己,就是我们能不能自持。一个人很激动的时候,他可能会作出某些很激动的难以自持的形象,很悲愤的时候也会作出某些很悲愤的形象,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些难以自持的一些。
姜声扬:无法淡定。
邱震海:无法淡定,你比如说我们现在有一种悲情,所以前几年我曾经说过,当西方的傲慢,当西方残留的傲慢遇上东方残留的悲情问题就很复杂了。西方在过去几百年过程当中有殖民主义有民族自由,一题两命同时在发展,西方发展过程当中既有民主自由是好的,也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强盗和老师同时存在。
当它过去几十年,民主自由逐渐占据上风,帝国主义、殖民主义逐渐占据下风。但遇到中国这个5000年文明重新起来的时候,中国不是韩国,中国大陆不是香港,中国也不是日本。中国是个5000年文明的崛起,他必然会对世界的政治、经济、军事战略、文化,产生一个根本的冲击。西方人那种残存的西方中心主义、傲注意,已经被民主自由克服的那些东西,重新在浮向表层。于是他们觉得看不得好了,但是你又不能否认他们跟我们在对峙过程当中,某些里的元素。
我们跟西方经济合理的非常理性的交往的时候斗争的时候,能不能像西方的谚语的说的一样,倒脏水一不小心把里面的孩子等也倒出去了。所以我认为其实我们如何去解读我们自己,我们试图对发达国家,对他的发达国家和它的成就寄予一种敬仰一种迷恋又都对西方残留的愤懑和愤怒。
我们既有对自身成就的这种自豪,同时自豪之余的那种膨胀。当我们跟西方的澳门和野蛮,或者蛮横进行斗争的时候,是不是有意无意一不小心的倒脏水把里面的孩子都倒掉了,也就是说彻底否认了作为人类的一员对人类文明和人类思想保持所作出的杰出贡献。所有的这个东方文明是世界人类宝库的一部分,西方文明同样也是世界宝库的一部分。
同样面对自身的问题的时候,我们既有对自身问题的爱之深恨之切,当我们谈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没问题,别人一指责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会对外界的指责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和反弹,以至于我们开始不理性了。自己可以批评自己。
姜声扬:自己可以批评自己,但是别人不能批评自己。
邱震海:其他人不能批评自己,还有当我们谈到美国开始衰败的时候,我们是不是有种非常超乎寻常的一种狂欢,以至于认为美国的要开始衰败了,中国真的要崛起了。世界的权力秩序真的我开始形成了,乃至于从重中国美国移到中国了。所有的这些我觉得都是可能在我们民族集体心灵深处,其实关键问题是我们过去没有一个思想启蒙和精神洗礼的过程。西方在过去几百年过程当中,它有这么一个过程,但即使像西方经历了几百年的思想启蒙,和精神启蒙和思想洗礼的过程,这么一个世界,它遇到一个东方文明的崛起,它还是难以自持,西方也有难以自持。所谓难以自持就是掌控补助自己,兴奋的时候很兴奋,沮丧的时候和沮丧。
更何况在我们这个民族过去只有封建王朝的统计,我们从来没有过畅达几十乃至几百年的一个精神洗礼和思想的启蒙过程。我们有的只是两个阶段,一个是五四,林外个就是70年代末,后来到80年代整个这段时间,后来都被其他的浪潮所打断了。
所以我想指出的是,今天我们当然非常注意我们的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平衡,过去是一部分人富裕,现在要群军富裕,过去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不能摸着石头过河等等。我觉得从长远我说,这是个非常长远的问题。但是早一天提出这个问题,比晚一天提出这个问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