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中国经济越开放,越会受到来自外部因素的影响,货币金融政策也不例外,那么相关这部分的利润问题,再来听听朱文晖是如何来看的?那么美国次贷危机,还有这个美元贬值等等,这些金融因素,对中国未来得金融方面的一个货币政策的调控,会不会带来影响?
朱文晖:应该说这个影响是非常大的,其实我们从昨天的政府工作报告,到今天答记者问,都看到了在很多场面之下,那么这个国际因素,它已经进入这个决策者的这种思维当中。而且国际因素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前段时间,我是看到了一篇文章说,说今年的这个中国宏观调控的目标应该由“两防”变成“四防”。所谓的这个“两防”,就是防止经济由偏快走向过热,由这个结构性的通胀,变成一个全面性明显的通胀。那么还要加哪两个防?一个就是防止说这个国际上的这些因素,去破坏中国宏调的这个政策效果,还有防就是防国际上的这种东西,会影响到中国宏调的这个政策工具的发挥作用。
所以它这个政策,刚才我们其实也谈到了,像这个汇率也好,像这个利率也好,它都可能会在国际方面,有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这种负面的作用,但是它也有很多时候,它是有积极的作用的,我想这个方面,其实是对中国的财经的决策层也好,还有对这个普通的投资者,我想它都是直接相关的。另外还有很多人,可能有这个外币的资产,或者它通过想去,去外面投资,他也买了这个QDII,或者他又是通过其他一些渠道,在海外有一些投资,我想这个都会有主要的影响。但是总的来看,我觉得未来一段时间,我们要从两个角度去看,一个就是中国经济怎么样受到外界的影响?因为像这次我觉得有点跟金融风暴有点比较像的,就是虽然国际上出现了一些动荡,但是由于中国经济还在一个开放的过程当中,特别是中国经济的核心的部门,金融业,它没有开放,没有像制造业那么大幅度的开放。所以它相对是得到了一个有效的保护,所以98年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么这次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所以我今天也比喻如果说我们的四大商业银行早一、两年完成股改,在香港上市,那么拿到了大笔的外汇,那么很可能这些外汇,就去买美国的次级债券,这是非常有可能,因为这些外汇,它又不能够由往国内调回去,因为国内本身这个结构的压力就非常大,它不可能走回去,但是香港又没有出路,对吧,那么利率又很低,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不幸当中一个大幸。那么这个是一个方面,就是怎么样看待外国对我们的一个从紧,包括这个热钱进一步的涌入,还有这个它的国际上的油价也好,现在这个油价又贵了,105美元一桶,那么个粮价进一步上涨,对吧。像今年看来恐怕还会再继续的上涨,它还对中国的这些影响,但是反过来,我们也要看,中国它对国际上也在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而这种作用,其实我们以前,往往有意识的去忽略它,因为它这种发挥,往往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去攻击中国是直接挂钩的。
比如说像这个在2000年左右,当时中国的制成品开始大规模往外走的时候,特别是中国入市以后,当时就说,中国说出通缩,那因为当时全世界这个价格下降的压力比较大,所以从日本那边就开始说中国输出通缩,那么到2003年的时候,就开始说压迫人民币的这个升值。那么到了前两年,又说中国在初级产品市场上,包括原油啊,包括能源,那么就大市采购的话,连这个海运价格,都受中国运输铁矿石的这个需求的直接的影响。那么到了今天,就说中国是在输出通胀,然后我想这个东西,它炒作的固然是一些新闻界的,它不是从商业,和这种经济比较严谨的经济分析角度来看,但是它其实是有道理的。
朱文晖:那么我们不能够很多有政治因素,就忽略了这些发面,它背后的真实的经济影响力,所以我们也看到,就是中国的经济,其实对世界上,它有直接的这种反作用。比如说对于能源和原材料的需求,对于这个粮食供求造成的影响,那中国如果说它的这个粮食丰产,它可能出口一些,那么如果说它暂停了出口,或者取消了这个出口的退税,那么甚至对某些东西实行出口的增税。另外我们知道,就是国际上农产品的贸易量和整个全球的供需量相比,它是比例是不高的。所以如果说这个贸易量,出现一个比较大的变动,那么它就会带来价格的这个巨幅的变动,但是我想这些东西,都是中国它会对未来世界,越来越发挥影响,因为中国毕竟是一个人口大国,在这些十多亿人口,有这个温饱向小康的过程当中,它必然会对全世界带来一种完全不同的一种影响力。
郑浩:周小川有句话,我觉得有意思,他说其实面对着越来越多的国际上的一些影响的一些不利的因素,他们也在学习摸索,和不断的调整和对应。那么今年也是中国的经济宏观调控一个关键年,货币和财政政策如何来发挥效益?我们会给予一个持续的一个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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