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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辉:我要替于丹姑娘说点话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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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示:窦文涛谈到,做媒体是高危行业,有时候觉得真是早退休早好,因为干了这一辈子,你在明处,你说的那些人都在暗处,你怎么知道你哪天你得罪了谁,你怎么知道你的一篇报道登出来以后给他的企业造成了多少的损

 窦文涛:这个何止这个什么政坛,我觉得东方民族都有这个特点,他叫含蓄还是叫什么,你看咱们拍那个电视剧的名字,叫什么《心机》,《心术》,我生活里碰到很多,我觉得我这辈子主要的时间都在猜,让你猜你的领导,包括你的同事,包括你什么,就是这个事情不能摊在桌面上说的,于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做初一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猜,然后我猜出来之后我也做一个反制的动作,这个动作实际上跟我们真正的矛盾没有关系,但是一定要你猜,所以你看中国禅宗讲什么?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说难听点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马家辉:所以中国人最怕算账,我们做朋友也好,做亲人也好,跟你算账,我今天来跟你算账,你把账本一打开那就麻烦了,没得回头,也怕什么把事情说破,所以那个说回你刚说砍人的事情,这个蛮悲剧的,以前发生过,你说郑经翰,在之前还有一位,整只手几乎被砍断,据我了解都还没有严格来说还没破案,没有说破,我们刚说破,那可是我们就会想,那种事情一定是请专业的刀手,就是那个叫刀手应该怎么说,那个聘来杀手来杀的,那江湖上面谁是刀手,难找吗?我们看太多的警匪片都知道很好找,打个电话给老大,你叫人出来,把人叫出来,主要是背后的理由当事人应该知道的,以前两个事情结果也不了了之,好像有些法律追究,可是也没有真的把事情查出来。

梁文道:因为香港从针对媒体的这种暴力事件几乎没有一件是被侦破过,以前他们有人上过一周刊捣乱,砸报馆,有人比如说在一些报馆或者是一些媒体人家的门墙上面淋油漆,从来没侦破过,很奇怪,就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香港只要你针对媒体,你干了一些什么坏事,一些暴力犯罪事件几乎是不用怕的,没有人,抓不到的。

窦文涛:这为什么呢?

梁文道:不知道。

窦文涛:那是干这个事的人他自然也知道肯定影响特别大,所以他自己谋划的也非常周密,让你很难破案,因为你毕竟要讲证据,你不像大陆,大陆也讲证据。

梁文道:大陆更讲证据。

窦文涛:大陆更讲证据了,你没有证据你没有办法。

梁文道:但是问题是很奇怪那证据怎么都那么难找呢?平常很多暴力事件其实也都破案率也都挺高的在香港,所以慢慢的这种事情多了起来,累积起来之后香港现在开始形成有些圈内人的想法觉得所有针对媒体人的事件,背后一定恐怕都还有一些更大的图谋在,而那些图谋是使得连警方在调查的时候都会放软手脚。

马家辉: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刚好另外一个方向?不一定放软手脚,我们相信香港警方的专业。

马家辉:因为我听文道讲我就想起的确是一直没有查获最后的理由,我就在想我们相对于其他的案件动机我们砍人杀人要有动机,比较明确,那就可能比较好查,要么为钱,要金钱、钞票的、欠债不还等等,要么为情,你有没有很确实固定的感情桃色纠纷也比较好查,可是有一种事情不容易查的是恨,仇恨,仇恨的恨比方说可能,我这一次完全不知道,以前虽然没有查到,可是也有不同的版本,说他写了什么新闻,冒犯的什么样的人,得罪了谁等等,恨到一个地方可能他就花钱把他干掉,想惩罚他等等,反而恨这个东西作为一种动机,难以把杀人的动机跟被害的事件连贯起来,难以追查,也难以证实,证实不了,证实不了说除非你真的抓到说我花钱请人来砍梁文道,可能是很微妙的情绪,跟情、跟钱、跟财、跟情完全不一样。

窦文涛:搞媒体是高危行业 得罪人都不知道

窦文涛:其实搞这个媒体的也是高危行业,我有时候觉得真是早退休早好,因为你干了这一辈子,你在明处,你说的那些人都在暗处,你怎么知道你哪天你得罪了谁,你怎么知道你的一篇报道登出来以后给他的企业造成了多少的损失。

马家辉:那你更不能退休,你现在很安全,因为你还在电视前面,退下来你就惨了。

梁文道:你应该等到你老到连呼吸都要加装一个呼吸器的时候还继续《锵锵三人行》,每天你不锵锵了,你立马就被。

马家辉:马上新仇旧恨来跟你算账。

窦文涛:这就像是有些那种欠三角债的那种一样,你哪怕是欠债,你必须得干你不能收手,你收手反而完蛋了。

梁文道:就垮掉了。

马家辉:而且就算你收手也不要告诉自己收手,因为我们也是看警匪片看太多了,所有的黑社会都是说我干最后一票,然后就在最后一票的时候出事,所以你有一天退休不要宣布退休。

窦文涛:我到最后我自己心里就有一个迷信的底线,就是我觉得我还要宅心仁善,不管说什么,你看早年说什么的时候可能有一种特别爱憎分明,但是你看随着我年龄渐涨,我就发现世界上的事情是复杂的,有的时候好人和坏人不是那么清楚的,所以我就让我自己有一个底线是什么呢?与人为善,尽量的两方面都帮人家把话说到,尽量的不要让人家觉得,因为事实上我确实觉得今天这个事件,那英不是有一个什么歌,什么《看呐看呐就是看不清》,其实当我们了解了全部的真相之后,真的往往发现爱憎很难分明,所以现在我往往讲一个什么事情,我既为正方说话,我也为反方做解释,但是你看有的观众他不理解这个,他觉得你是哪头的,他一定要分清你的立场,你帮他说话,其实我觉得比如说像什么张艺谋这个生孩子的事情,就是有的时候需要解释,不是说你支持他,你比如说很多问题我觉得可以有一个刑侦的兴趣,为什么有这个兴趣,你比如说他为什么没有公开,或者说他为什么原来不交这个钱,你看我有的时候会觉得需要解释,但是你一个做媒体的人,当你给他解释的时候,有的观众可能就会认为,你怎么站在他那边,你怎么帮他说话?我觉得很多看客他喜欢看你的立场。

梁文道:尤其现在,现在就是各种讨论很快就变成一个非黑即白的立场辩论嘛,就比如前年大家闹得很厉害,韩寒跟方舟子掐的那个事情,任何人谈这件事情的时候,观众立刻要看的就是你到底支持方还是支持韩?你说的要是很模糊的话,就两边都骂你。

窦文涛:没错,我现在越来越发现就是很多时候没有耐心也好,还是缺乏这种好奇心也好,很多人在听话的时候,你看你一直你这个话说了五分钟,他一直在敏锐的在听,他要听你是哪头的,这种心理很有意思,他就是要听,就像当年毛主席说的,你不是左派,你就是右派,没有中间的,我就觉得他不关心一些客观的分析和解释,他更关心的是你梁文道是支持马家辉,还是支持窦文涛。

梁文道:站队站的对不对。

窦文涛:这是个什么意思?

马家辉:他也是关心,关心到最后他还是要替你下一个结论,你是站在哪一边,然后来决定他跟你是朋友还是敌人,他还是关心你的推论,可是不管你的推论是什么样,到最后讲完那么多事情之后,到底你是帮这边还是哪边,那我跟你的关系是什么。

窦文涛:这在我们那叫政治学里的一个词叫站队,站队非常重要。

马家辉:我有一本书叫《站错队》,香港话叫站错边,88元港币请支持。

马家辉:香港已因人多让内地游客感到不舒服

窦文涛:咱一下是讲开去的,我真正要问你们这个话题从北京一直就说到香港,就是现在在旺角,在尖沙咀东道出现咱们只能叫少数极端分子,香港人指着我们大陆游客骂蝗虫,就是什么你们都发表评论了没有?

梁文道:我写过,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就跟我们刚才讲的也有关系,因为在香港今天面对大陆人的态度,或者面对这些所谓本土主义的态度的讨论里面,通常也会出现你刚才说的站队的情况,你是左派还是右派,你是香港人还是大陆人?就你不可能是中间派,所以你一旦提倡比如说要包容,要理性,不能怎么样,不能歧视,那你就是站在大陆人那边,可是我觉得先分清楚,很多大陆的观众可能不了解,发生在广东道的那个骂大陆游客或者说他们以为是在骂大陆游客,其实很多是他们不认得,骂错了南韩游客,跟吵架差不多。

窦文涛:可能骂了不少日本人是吗?

梁文道:对,也可能骂了一些台湾人,台湾人也说国语。跟旺角不太一样,旺角那天他们就不骂人了,我觉得他们其实聪明了,旺角他们是拿着一个行李箱,就像很多深圳广东来香港购物的人一样,他们不是骂人,他们是干嘛呢?看到大陆游客就说你不要来香港买东西,要回国,回内地消费,爱国,要支持内地的产业发展什么,应该买三鹿奶粉了什么,是这种的。

窦文涛:那他拿着行李箱是干什么?

梁文道:他是要模仿内地的游客的行为跟表现,他们在这挤爆,让他们形成一个可见的群体,就是说他们也来挤一挤。

窦文涛:我以为这是表示这也是我的道路,这也是我的空间。

马家辉:是可以,因为讽刺,还有他让内地游客也觉得来香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现在有些大陆的朋友,深圳,广州就不喜欢来了,是什么理由呢?不是说好吧,你不欢迎我不来,不是,很简单,来到这不舒服,人太多了,因为多到一个地步,在于说连游客也觉得多,不仅是我们本地人觉得到处都拿着箱子冲过马路,我现在在香港开车,感觉好像打电动玩具一样,突然看一辆冲过来,这样冲过来,现在连内地游客也觉得受不了,你问我有没有写文章是吗,我写了一篇叫香港不是养鸡场,养鸡。

窦文涛:把我们大陆游客当鸡吗?

马家辉:一样是香港政府官员就把香港人当鸡,还有把游客也当鸡,怎么说呢?他说可以,再过几年,2017年香港有七千万人次一年进出,香港可以承受起来,因为我们有足够的酒店、房间,有足够的客运系统,我说那等于养鸡一样,算有一个笼有多大,有多少只鸡,还可以再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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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石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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