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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文革中被抄家 要求安乐死被拒

2012年05月12日 11:14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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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可是我很好奇当时是什么样的条件、原因使得当时的政府忽然觉得可以落实政策啊、可以还书呢?它转折是什么?

止庵:不是,这个如果是,不是,落实政策市文革以后,真正的落实在文革以后,但是文革中。

梁文道:但是为什么文革中,你刚刚讲到就已经有。

止庵:文革中也可以去找的就是说你这件事情。

梁文道:对啊,原因是什么?它怎么会忽然之间又还在搞文革啊?

窦文涛:不,就比如说当时你是一个。

止庵:不是不是,文革后期已经,已经不是中期。

梁文道:对,那已经好多了对吧,但这个想法的转变也是要有个。

止庵:它就是可以给你找一个街道的人,因为我们对院里就住的是一个街道的人,找他他可以给你打听打听这是在哪,也不是真退赔,你这东西在哪,回来就告诉你这东西已经没有了。

梁文道:不过我觉得就算你说给四人帮他们都弄走了,那他们也觉得很道理对不对,这是把你们私家有的东西归还给人民嘛,而他们是领导,领导就是人民嘛,这个逻辑在他看来很通。

窦文涛:这个私藏这件事啊,我觉得中国还是有传统的,还不光是这个建国后,就是咱们这种所谓,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公民意识,或者一些公共财产,咱们还不像西方有那种共识,你想想他们那阵说这个敦煌,敦煌好像说这个发现这个伯希和他们,弄了很多,不是弄到法国嘛,好,当时这个政府知道了,赶快就是拉,就说要保护嘛,保护就是弄了多少大车啊,从敦煌那个藏经洞就往北京拉。

止庵:对对对。

窦文涛:可是你知道这一路之上,县官、省官,就是每一个人都从大车上拿,送到北京的时候就不存,十之八九可能都没了。

止庵:但是没有,还有那书,它这是一经卷吧,拿走一个,剩下那撕一半。

窦文涛:没错。

止庵:算俩。

窦文涛:而且我觉得这帮黑了心的,还真是就是拿的,他这个官僚他甚至为了怕发现,他把这个佛经的卷子,把最好的部分给你撕下来,别的还给你卷一起。

梁文道:所以现在,直到现在市面上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残卷,也都是这么来的,但是这个我想起来啊,就是或许有一个类比,这个类比不一定很恰当,但是可以看一下,当年纳粹时期他们也有抄家,他们这个抄犹太人的家,那时候那个抄家就很简单,人去集中营,东西给收了,那个时候没收了很多的犹太人的财务,犹太人那时候有一批是相当富裕的文化精英嘛,那那批人就藏了很多好东西,然后那些东西呢它搜刮完以后都储存起来,那么二战之后其中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批东西怎么办?直到今天这个官司还在打,德国后来的政策就是全部都要发还,那德国人很认真嘛,跟咱就不一样,它还,而且当年纳粹很有意思,它还真有发票,它来抄人家的,德国人有发票。

窦文涛:对,东西给你保管的很好,但是它的问题是没人来领了。

梁文道:对,没人来领,人死了嘛,然后它这个东西要退回去,那现在还有一批呢是现在陆续发现,一直在瑞士银行的保险库,那现在这些陆续挖掘出来,那有很多住在以色列的那些犹太人,就当年那些难民的后裔现在纷纷还在打官司要拿这个。

止庵:这个好像是奥地利好像有一个博物馆里不是有一个画。

梁文道:有一个藏品。

止庵:画归还给克里姆特是谁。

梁文道:对对对对对,克里姆特。

止庵:归还给一个一个人。

止庵:鲁迅与周作人之间通信600多全部丢失

窦文涛:那个格林,就法西斯那,德国法西斯那格林,那家里都够开一博物馆的,实际他们我就发现都是掠夺,到法国之后博物馆里的东西都往家里运。

梁文道:没错。

窦文涛:这个玩意还是人同此心是吧。

梁文道:没错,没错。

窦文涛:所以那天咱们还在说嘛,说觉得最近去中国几个旅游点啊很绝望,以后就不想去旅游点旅游了,觉得这个这个美学啊,在这片土地上完蛋了,就是它是一种什么,就是民俗变成假的、风景被败坏是吧,就是整个你这套美学啊完蛋了,那天我们还在说呢,说其实你要说这需要多高的知识分子也没有啊,你到欧洲国家,甚至我们在台湾,我们都能看到民间常识尚存嘛,还是知道就说这是宝贵的,老的东西应该留下来,总是有价值的,这些常识你看怎么就到后来没有了?

止庵:我觉得如果拿这个手稿来说啊,其实呢也有一个逐渐认识的过程,咱们就以鲁迅为例,这个手稿有鲁迅的字啊,你看周建人一封鲁迅的信都没保留,全都是随收随扔,鲁迅的母亲是1933年开始保留鲁迅的信。

窦文涛:他那时候意识到。

止庵:我这儿子行了。

梁文道:也许就是喜欢儿子嘛。

止庵:不是,1933年以前鲁迅也写信啊,他为什么不留呢?所以你看周作人跟鲁迅在这个,当时鲁迅在北京的时候,他们之间通信600多封信都没有了。

窦文涛:没了?

止庵:没有了,所以当时可能不觉得是个事,但是周作人在1921年他在这个香山那养病的时候,他跟鲁迅通的信,他的信没有了,但是鲁迅给他的信他就保留着,就是这个鲁迅全集现在有,所以就是这里边有一个,我觉得有一个认识的过程,就是开始的时候可能不觉得这个特别有价值,后来慢慢认识到它有价值,包括现在这个手稿也是这个问题,周作人也曾经在这个,在这个鲁迅去世之后,他曾经把一些鲁迅的稿子送给朋友,他有一个,有一个人叫高严,是共产党,但是是这个地下党,他当教育督办的时候是他的秘书,这个人是共产党,后来这个人就被捕了,周作人就把他保释出来了,保释出来他就上延安去了,临走的时候他就送了他两份鲁迅的手稿。

梁文道:所以这个我想起来了,就是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德国的故事也是,那时候普鲁士那些地方也在闹革命,那很多老百姓什么就忽然冲进皇宫抢啊、烧啊什么的,东西拿走,那时候有些人就就很感慨,就说接下来这个国家就要进入暴政时期了,为什么?他说因为暴政总是跟野蛮相伴相生而来,那这个野蛮指的就是没有品位,他讲的是,他所谓没品位,就是分不清什么叫有价值,什么叫没价值,所有价值在他们眼中都是平均的,所以人命也可以是这么来看的,那个逻辑是通的,你心目中没有所谓好跟坏,没有美跟丑,所以人命这个生死也不是太重要。

[责任编辑:吴芮泽] 标签:周作人 梁文道 窦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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