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电影没有奇迹 不在乎我的观众人数
窦文涛：但是看我们的。
梁文道：在凤凰没人管。
窦文涛：但是看的人，看的人，可能他都是一言九鼎的人。
梁文道：就是。
蔡明亮：其实我，其实我喜欢没人管。
梁文道：那自由。
蔡明亮：我以前在，在电视台做节目，做单元剧，我最喜欢我的节目排在十点以后。
窦文涛：是。
蔡明亮：因为没人管，你可以骂脏话，以前不能骂脏话，我是第一个骂脏话的。
窦文涛：对对对。
蔡明亮：因为没人管，管不到，他不知道。
梁文道：都没仔细看对不对。
窦文涛：其实你知道吗，这都是我们共同的选择，为了自由，你甘居边缘。
梁文道：对。
窦文涛：其实你比如一个好像一个电视台啊，我后来发现一个很微妙的，你就比方说我们这个节目，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们放在这个更黄金的八点九点，去播出呢？你放在那里播出，我们会比他们更好，可是后来他跟我讲啊，你到那个时候播出啊，你就不能这么随便说话了。
梁文道：没错。
窦文涛：因为那个时候啊很多领导，他还醒着，他都看得见。
梁文道：对，这个节目硬生生给你做成文涛有约了。
窦文涛：没错，没错，你就，所以真是有这个问题。你很多时候啊，进了这个主流，或者进了商业要牺牲自由，所以过去我们说到自由，我们总觉得是跟政治有关，其实啊跟商业，跟大众关系更大。
梁文道：当然，当然。
蔡明亮：以前我讲比较不好意思，以前都说铁幕铁幕，现在是银幕。
窦文涛：银幕，没钱呐。
蔡明亮：恐怖啊，更恐怖了。
窦文涛：更恐怖了。
蔡明亮：抓得更紧了。
窦文涛：对，其实它这个整个你看，我觉得钱呐，是更大的一个权力。
梁文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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