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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未都:智障包身工的老板绝对有他的难处

2010年12月16日 11:41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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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未都:就是说他是一个庞大的团体,这个团体中有的人是可以自理的,就是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有的人有工作能力的,甚至有的人还能为国争光。你像这次这个亚残会现在正开着呢,很多运动员在那儿我说咱全胳膊全腿,我游泳绝对游不过那些一个胳膊一个腿的,你游不过他,他比你还强呢,这是一部分人。另外像智障,智障它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团体,智障有两类,一类是先天的还有是后天的,后天的就是。

窦文涛:精神疾患。

马未都:我碰见过这么一个人,这个人跟我聊的,我跟他聊了半天,突然他说我是残疾人。我说我看你没毛病呀,他说你不信我给你看,他“啪”有掏出个随身证件,证件上就有残疾人证,证件上就写着残疾的项目是精神疾患。他说我随时可能犯病,就是变得不认识你,或者说不能再说很周全的话,他说我不会了,但是我现在是好的,那个人一点都不避讳。我当时就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就是不知道跟这个人是不是能继续往下交流,因为我没受过这个训练,不知道怎么跟他去说话,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再把人家惹犯了病那不就不好了嘛,所以后来我就退了。

曾宝仪:但是我必须要说,你面对正常人说话也是要小心的,就我随便乱讲什么话,不要说他现在没有领残疾人手册,你突然犯病了,也可以犯病的。

马未都:她的意思就是说正常人也可以犯病。

窦文涛:现在经常有这样的事。

曾宝仪:对,也可以犯病的,所以现在那个界限没有那么清楚。

马未都:问题是他这种智障人,他本身对自己没法保护自己,他有一张照片我看了很。包括那个报道就说,他说老板娘说我们还给他做的饭有肉,吃面条,狗都过去跑到那个锅里,说先轰一下,狗走开了,一会儿走又过来舔那个锅。

窦文涛:对。

马未都:有问题,这个不仅仅我们说他是一个良心的理念,不简单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大家看得见的,你这么使用一个人,你使用动物现在都不可以超出一定的负荷。

窦文涛:没错,没错。

马未都:你这种没有劳保,他拿那个破布一弄那个人那个样子,我看着就揪心。

窦文涛:而且他那个有毒,他那个是叫什么什么丝的绿色化工。

马未都:就是粉尘。

窦文涛:生产大白粉什么的。

马未都:全国的出租车司机都在超负荷劳动

马未都:对,很容易最后让你成矽肺,就是你肺不能活动最后到死亡,没有人去保护。那么我们第一个层次,我觉得就是除了我们大家能看到的这种人性的泯灭。第一个层次要看到当地的一个监管,当时这层层谁去管了这个事,这个东西是公开生产的,他使用人都是露天,咱们看那个照片都是露天拍的,不是说你看不到的一个地方,这是一个层次。

第二,我们为什么会形成这个局面,不仅仅是监管,还有一个生产的恶性的竞争。我相信这个老板不是发大财的,发大财的绝对不干这个事,他挣不着多少钱,肯定的吧,这是肯定的。他绝对不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人使这个事,他一定也挣不着多少钱,他也是在社会地层挣扎的人。你要考虑到这个层面,他为什么要使用他,他尽管有良心这个问题,他还有其他的社会压力,我们考虑过没有。

窦文涛:你的意思是,中国这个产业链在有些地方存在一种把成本压到最低。

马未都:对,不是低,就是不可理喻,他在所有人,就是西方人认为这个不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做到,为什么呢?我们所有的东西都不计成本,我自己的工作可以不计时间,我八小时工作我可以让你压榨到10个小时,12个小时。

咱们举一个最简单,我们身边每个人每天都看到的事情,我们所有的出租司机,我替他们说一句话,每个人都超符合劳动。全国没有一个出租司机可以靠每天八小时每个月21天的工作日挣到自己的基本工资,挣不到,一定要超负荷运转,谁考虑过他们,没考虑过他们吧。所以他们其实是生活在底层,我不知道你在北京打不打地,我偶尔打的。

窦文涛:打啊。

马未都:我们的出租司机是在更换的,越更换越远,就是原来都是北京市的,你一上来都是北京市侃爷,一个比一个能侃。

曾宝仪:对,现在没有了。

窦文涛:现在是河北口音。

曾宝仪:一个是口音变了,二是路也不认得了。

马未都:为什么呢?就是这些人不干了,太残酷这个事,它最终物极必反。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现象,是这个事物的终端就是发现了,你才知道这个事有有多残酷。但是你今天说你把这个智障退回去,你把这个人判了刑,我不知道他犯什么罪,判了刑,或者说给处置了,但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

窦文涛:你知道它这个就是真是涉及到一个,我看过一个数字,说中国有各种精神障碍疾患的说上亿人,这个数字很惊人。

马未都:这个每个人都有,我有时候也有点,你也有点。

曾宝仪:你绝对有。

窦文涛:我是沉默症,你是有点躁狂。

曾宝仪:我现在好很多,我现在修养很好。

马未都:现在是这样,精神病学专家是说,人得精神疾患跟得感冒一样,容易得容易好,我们都有心理低沉的时候,我也有,有时候突然这几天就不那么高兴,你也说不出因为什么来,但是过几天有好了。

曾宝仪:我知道。

马未都:你知道吧?

曾宝仪:你那个快来了。

窦文涛:什么快来了?

马未都:都是她那个快来了,我们那个也快来了。

曾宝仪:男人其实也有。

马未都:男人也有。

窦文涛:更年期快来了。

马未都:不是,生理协调期。

曾宝仪:而且是周期性,因为我们都是,这样讲我们都受月亮的影响。

窦文涛:没错,我见过,有一个词叫干月经,就是男的会有这个。咱这是开玩笑,我说的意思是什么,就是反正这个数字是上亿,但是你要知道中国是一个,要不总理都说嘛,它是个人口特别多,而且发展极不平衡的地方。什么叫极不平衡的地方?比如说城市里的尚且不能保证说该看心理医生该去精神病院去精神病院。过去有到幼儿园砍的,他们叫武疯子,那不就是一个疯子,本来就是应该收治,可是也不知道是他的家庭原因还是怎么,他有时候就满地乱跑,更何况说农村。

我说的是这种案子,其实我不知道这次引起这儿大的争议,我记得我两年前就报道过类似这种情况,就是说,你知道吗?就在火车站就有人干这个的,看着你疯疯傻傻的,跟着走吧,就把你弄走了,弄走了,就弄你到这种包身工,黑砖窑这种地方就让你干活。几十个人住在一屋子里,然后你要逃打死你,就有这样的事啊。

曾宝仪:这个问题其实不止是在中国吧,你看电影你说像《贫民百万富翁》这个也是一样的,我需要乞丐。

窦文涛:印度的那个。

曾宝仪:印度的小孩。

马未都:智障包身工的老板绝对有他的难处

马未都:你比如说我们退一步想,比如国家救助机构,就对于这些人他收容,它收容以后怎么办呢?它没有办法他就是拨款去养着,它本身有能力。我们刚才说,你可以通过这个图片图片看到他有工作能力,如果没有工作能力早给退回去了。我们怎么能够在有限的工作能力中去做一些事情,实际上是调剂他的身心,你让这些人天天待在那儿也不成。但是我们现在的收容就是,就进了一个屋,很有限的一个空间,这些人不能保证每个人的素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很善意的对待他们,而且他们确实也有他的个人的问题,比方说有他听不懂,你跟他说他听不懂,而且程度都不一。

[责任编辑:楼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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