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政府军展开清剿 大批缅共战士投敌叛变
解说:临危受命,当王羲、李寒带领部队赶到前线的时候,缅政府军已经攻占了人民军防守的多处要塞,更让王羲感到绝望的是在斑马高战役奉命坚守阵地的一个月里,部队后勤补给不足,一线官兵几乎陷入绝境。
王羲:中下层军官和官兵那个生活很狼狈,很清苦,但是就另外的有人过得很好,很那种,好象就革命就帮这些人干了,自己就产生了一种离心力了。
解说:渺茫的战斗前景,让王羲曾经无限的激情荡然无存,而就在这次战役中,一次偶然的事件,也开始让李寒对自己的军旅生涯开始产生了怀疑。
李寒:其中有一天的晚上,缅军一个排就摸到我们防守的空隙,两个营防守的空隙就摸到里面来,当时被我们发现了,我们就围歼,然后拿到他一本日记,有三张照片,是这个排长跟他的老婆照的,后面写着什么呢,就是翻译成中文就是挚爱,最亲爱的跟最亲爱的嘛。就是说这人我跟他素不相识啊,他就这么跟我们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双方变成了敌人,而我没死他死了,当兵是他的一种职业,他挣钱他要带给他哥,然后由他哥转给他老婆,而且他也有妻室儿女。当兵就是他的一种职业,一种从来没想过的东西会在脑子里想,这个打仗就会太无聊了。
解说:1980年春天,李寒在异国他乡收到了父亲写来的家书,此时,李寒与父亲已经有十五年没有见面了。
李寒:从监狱出来以后,他立马就给我写信了,就把他的状况告诉我了,然后平均我父亲一个礼拜要给我新一次信。
解说:李寒的父亲落实政策后,与家人在昆明安顿了下来,一边是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父母,一边是蛮荒的森林与血腥的战火,最终李寒选择踏上回家的路。
李寒:就我总算有一个家了,非常简陋,非常贫困的一个家,所以我给他们写信就说,它贫困也好,它简陋也好,它是我的家,对不对?我是一个昆明人嘛,我可以沿着那些熟悉的街道,找到我熟悉的家门。
在车上我老婆就看见我父亲跟我哥了,我老婆就说你爸来了,我伸头一看,感慨万千,因为15年我没见过我父亲,我父亲在我印象里还应该是一个年轻人,车窗外那是一老头了。
解说:1985年王羲还在缅共人民军中任营教导员的职务,看着根据地一片一片地丢失,都被政府军收复,他开始变得心灰意懒。
王羲:几年一点没过什么党组织生活都没有了,你本来是为革命什么什么去干这些事情的,最后搞得没着没落的,更主要的是看不到缅甸革命的前途了,一片灰暗了,已经看到它那种死期了,那种死相已经到处都是了。
陈晓楠:1989年3月11号,缅共东北军区副司令彭家声在果敢发动了兵变,宣布脱离缅共,并且很快和缅甸政府达成协议,成立了拥有自己军队高度自治的掸邦第一特区政府,彭家声出任主席和同盟军总司令,缅共中央主席德钦巴登顶流亡国外,缅共就此消亡。
1985年的春天,35岁的王羲携妻儿以知青的身份踏上了回家的路,曾经的这段如此特殊的历史,如今王羲和李寒已经越来越少向人提起。因为那段蛮荒森林当中的战斗,离人们实在是太遥远了,也显得太过离奇,在历史上没什么详细的记载,他们两个人自己也拿不出什么过硬的证明,所以听故事的人往往就将信将疑,觉得是他们夸大了自己的传奇。久而久之,两个人也就索性绝口不提了。但是,有关金三角,有关那些战斗的场景,有关他们的青春,却始终在两个人的记忆当中挥之不去。
2009年王羲决定开始写他的纪实小说《红飞蛾》,李寒为这部小说写了一段序,在序中他这样写道,写书只有经历是不够的,还得有深深的感悟,这感悟并不是来自掌声和赞美,而是源于孤寂当中的思考,这是我和作者脱离缅共之后,分别在不同的时间,独自在金三角得到的启示。
王羲:叫做《红飞蛾》,因为大家都是鲜红色的那种扑火飞蛾,但是都他就有个变异过程,随着岁月这些后来他变异了,涂上了各种色彩。有走到反面的,有堕落的,有颓废的,那种坚持不懈那种下去的已经很少了,但是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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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太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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