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老兵：第一次杀人时没有害怕 很享受

核心提示：在战场上，那些越南军人和民兵，除了衣着装束，除了稍微黝黑的皮肤跟我们又有什么不一样呢？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保护自己残杀敌人。上战场之前，磨刀霍霍，杀敌立功的口号叫得震天响，但是真正要杀了敌人，谁也都会承受来自内心的巨大冲击。

凤凰卫视4月24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各位好，这里是凤凰大视野，我们来继续讲一讲中越战争当中侦察兵的故事。1979年2月17号，中越战争爆发的第一天，我们节目的三位主人公各自感受到了不同的战场气息。

43军128师的侦察兵王志勇，此时躲在越北的丛林当中，看着我方部队的炮弹带着叫声从他的头顶飞过。127师的侦察兵余伯达在边境的师指挥所里协助师长张万年发出各种指令。而刚刚入伍几个月的炮兵侦察兵丁志文，还处于紧张兴奋的观望状态。他还没有出国，作为一名炮兵，打仗的时候不用冲锋陷阵，却能起到最具威胁的摧毁作用。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与越军面对面的时候了，血腥也开始出现了，对于这群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军人来讲，他们该怎样面对马上就要到来的考验呢？

解说：我走到公路中间，察看被我一枪毙命的越军，子弹穿过正胸口，这是致命的一枪，我很得意地对在身后的战友说，你看，十环的位置。再仔细看这位越军估计也就十七、八岁，已经没有血色的脸非常稚气。头发长长的，眼睛微微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一个手提袋摔落在不远处……

1979年2月17号，中越开战的当天上午九点，王志勇所在的侦察连已经到达了深入越境三四公里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地是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庄。

王志勇（原四十三军一二八师侦察兵）：防守那个位置在哪里？就是那个叫支马公路，他是540高地，越军防守阵地，如果他退的话，他只有从这条路才能退下来，退就要退到我这里。我们的右侧，也就是我们的西侧，是540高地，是越军一个很重要的战略支撑点，这个高地拿不下来，整个战线推不过去，左边是越军的防御的一个很重要的叫长条山，就是我们被地雷炸到的。

解说：那是一个叫班派的村庄，不大，看上去也很平静，会有什么问题吗？

王志勇：二排的五班，是面对着班派这个据点，我是面对540高地这个据点，背靠背的，我们是一方面要把班派干掉，这边人要堵住540高地退下来的越军。

解说：正在布置防守阵地的时候，突然从王志勇的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王志勇：穿插后期就是这样的，前后都受敌的。枪一响我就带人过去，我叫五班长在这里监视这条路线，我看枪响是怎么回事啊，就冲过去，冲过去就看到五班长他啪啪开枪，就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越南人三个。

解说：面对这种以多打少的局面，侦察兵的战术素养很快就体现出来，王志勇和五班长很快进行分工合作。

王志勇：我说我掩护你，那边去搞他，因为他躲在树后面，露出了半个脑袋，那很难打了，所以我就拿着枪，啪啪，往他藏的地方拼命打。

解说：不知道情况还不要紧，这一审便审出了大情况。

王志勇：这个里面是禄平独立营的一个营，我说你们是哪连队的，他说不是，我们是一个营，他是营部的通讯员。

解说：这么一来，不得不认真盘算一下了，越军一个营，我方一个侦察连，但侦察兵的首要任务并不是歼灭敌人，可敌人就在眼前，该怎么办呢？

王志勇：他一个营啊，我们才180个人，他一个营也是180多号人，一对一的打，那就不一定打得赢啊，这个仗怎么打，指导员都发慌了，连长也跟着商量，就说怎么打，怎么打，连长也不吭气。他说你拼命去跟后面联系，我们使用那个电台拼命联系，意思就是说，我们把越军一个营包围在班派村里面，但是我们不能打，因为我们已经有减员了，我们需要支援。

解说：而此时的战场情况并不乐观，540高地上炮火不断，激战正酣。而长条山上打得更是惨烈，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兵力和精力来支援侦察连。

王志勇：长条山这边，他就在我们左侧在打，我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啊，这里的指挥所，那步兵吹冲锋号，一吹冲锋号就往上攻，攻的时候，越军的重机枪，机枪都是自动火器的声音，打了以后，打得我们潮水一样退下去。

它一共长条山一二三四，前面一个山头、一个山头一个阵地，打了第一个山头，去打第二个，第二个再打第三个，第四个离我们最近，一开炮，一炮就把他那个掩体山后面给打垮了，所以步兵才能全部攻占下来。那个时候我们接到通知就是说，国内会派一个连，步兵连，从长条山方向，我们从我们占领方向，西边，他们在东边，东西两边夹击，进攻时间定在四点钟。

解说：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侦察连的士兵们没有妄动，他们回到掩体内进行战前准备和等待。

王志勇：那么在我们的右侧是二排，进攻的方向，左边是我们三排，我们班是选择这条路的左侧，右侧可能是六班，我们在左侧进攻。

解说：一切部署完毕，就等援军的到来，这段时间，王志勇他们有时间吃点干粮，抽根烟，甚至聊聊天。但是战场的情况总是状况频出，王志勇他们很快又发现了新的情况。

陈晓楠：王志勇当时是一个侦察班的班长，一路走来都是由他带领着班里的七八人一起行动。与此同时和他们一起配合的还有100多人，全部兵力是180人，一个完整编制的侦察连。而现在的情况是，在他们需要占领并且通过的村庄里，竟然驻守着越军的一个营，越军的编制比解放军要小一点，越军一个营跟解放军侦察连的人数正好是一样的，都是180人左右。

那么按照共产党军队以往作战的习惯，特别是四野林彪的风格，要围歼180人，我方至少需要两到三倍的兵力才可以动手，何况侦察兵的首要任务并不是歼灭敌人，而是掌握情报，为决策者提供信息。于是在请示了上级之后，他们被命令就地驻防，等待另一路援军的到来。

王志勇：他们在马路上还是挎着枪，走得很快，走着走着，后来就发现了，两个越军在马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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