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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 周恩来 邓颖超和三轮车工人一起看《骆驼祥子》

2012年12月26日 11:17
来源:凤凰卫视

蓝阴海:开始我都张不开嘴吆喝,我们曹禺老院长开始吆喝,什么卖酱油咧,稀黄酱,那么大一个大师在那,所以我很受教育,而且他还很有创造性的,那时候咱们出了一种以前的洗衣服都用那种那种很粗的那种肥皂,那时候出了一种叫透明皂,这透明皂呢有的人就觉得这是一个高级一点的,属于又能洗衣服又能去当香皂洗,曹禺老院长就创造一种词,说透明皂来了,又洗衣服又洗脸,所以当时真是,我非常感动。

蓝天野:其实曹禺呀,他是非常能够和一般的老百姓真的很随意的融合到一块。

蓝阴海:他把日程排得满满的,你看,除了下街,然后甚至他把这个附近的那个胡同里的居民他都采访了。

万芳:我觉得我爸爸这点呢也是他真诚的一面,就是他写的东西必须是他真正了解的,真正了解的,真正能够让他自己认可的人物,他才能够拿得出来,否则他不能,他自己都不能了解的生活不能了解的人,那种他自己不满意的东西,他是绝对他写不出来,他就是写不出来。

蓝天野:你想他对现代的生活也不熟悉,他这很难,很难,而且后来逐渐呀,后来逐渐这个“四清”,就文革前夕的那种气氛就已经开始有了,所以什么也写不了。

解说:1966年《人民日报》头版,《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瞬间传遍了中国,铺天盖地的大字报从北京大学开始,革命的烈火很快就烧到了曹禺的头上。

万芳:有过一次,夜里吧,半夜,忽然来了一帮红卫兵敲门,然后把我爸给揪走了,曹禺起来,我爸只来得及就穿上件棉袄。

李滨:捉拿彭、陆、罗、杨,就连带着也不怎么给他也给捉拿了,捉拿给关在那儿给他,关的中央乐团的那个排演厅,哎呦,排演厅到晚上也没暖气,冷得不得了。

梁秉堃:他说天蒙蒙亮以后我左边一看彭真,右边一看是杨尚昆,他说我要要命死了,我怎么跟他们在一块了。

万芳:后来总理知道这个事情就问这些红卫兵,然后就说到其中也抓了曹禺,然后周总理就说你们抓曹禺干什么?曹禺又不是走资派,跟他们完全不是一回事嘛,然后就这句话等于救了我爸爸,就把他给放回来了。

解说:一夜之间,北京人艺的领导班子全成了走资派。

梁秉堃:全抓了,那有一排演厅,排演厅对面有几个小屋,他们全进那小屋了,每天吃饭,当时工人纠察队开开一小窗,捅进去,谁谁谁,就跟叫号似的,曹禺这是你的饭。

解说:焦菊隐成为全院第一个被批判的人,戴上了“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大帽子。

金雅琴:资产阶级代表人物,隔离审查,把他跟他媳妇孩子隔开。

解说:焦菊隐有过三次婚姻,第一次婚姻有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后来有了两个女儿,直到59岁才有了梦寐以求的小儿子。

焦世宁(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焦菊隐之子):给他高兴的,把自己衣服脱光,举着红酒杯在那小院里头,哇裸奔,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就这么高兴。

李滨:给孩子换褯子,生煤炉子,中间那么一小疙疙的煤,都烧,烧成那个土了,一点小疙疙那小煤渣都得挑出来,这样,所以他那个,因此他为什么排戏他要求那么细,他干过,有的导演没干过。

解说:焦菊隐的儿子焦世宁至今还住在他和父亲曾经住过的史家胡同56号院里,这里埋藏了他儿时那段难忘的记忆。

焦世宁:整个这个小院就都是,后来“文革”的时候就是给隔离审查嘛,就把我爸爸就弄到前面小黑屋,就让我和我妈妈就在这屋,就这么间小房,就是晚上不许我们关窗帘,就是24小时监视,红卫兵就拿着这电筒在这照,当初就是这间小房,这小房,这个后身就是当时是公共厕所,那厕所就是让我爸负责扫,我爸爸那屋里正好是厕所的后墙,所以整个这边这墙都是尿碱,我爸爸又特别爱干净,就拿那报纸都给糊上,尤其我来的时候就怕我看到这些,因为那个时候我每个星期来一次见我爸爸,星期六来,星期日走就都在这。

[责任编辑:张梅] 标签:周恩来 骆驼祥子 邓颖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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