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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刚忆1936年逃难:害瘟疫 六口家收七具尸体

2012年09月21日 10:41
来源:凤凰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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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火车暂时停靠的车站被日本飞机炸成一片火海。

裘汲:结果等炸完了,我拼命找孩子了,结果找到他,躲在炸药箱下面,躲在箱子旁边,所以就找到了,找到了之后,这个箱子是什么东西?是炸弹,TNT。

解说:赶巧的是,正在为西迁工厂找地方的胡厥文应一位朋友的邀请,也路过这座火车站,没想到一个随意的选择竟使他逃过劫难。

胡士华:那个朋友原来说,你们明天一早就要走,你们干脆就在车上住吧。他(胡厥文)说我们旅馆已经住下了,旅馆住了舒服,我们还是明天一早来吧,结果呢,等到第二天起床一看,实际上当天晚上日本人轰炸火车站,整个着火,整个车皮都烧掉了,他的朋友也在那次牺牲了。

当时很多尸体,他就把柳州运来的木头做了很多棺材,他朋友的棺材他为他们做了夫妻俩一人一个棺材,其他的人太多了,怎么办呢?做成大棺材,一个棺材里放好几个。

解说:眼前的惨象让胡厥文无比愤慨,他立马调整工厂布局,生产枪炮,支持抗战。

湖南祁阳,西靠越城岭,东接湘江,是通往广西、贵州的交通要冲,抗战时期西迁工厂的聚集地,支秉渊到这里来是看中它离长沙不远,可以更迅速地为前线服务。刚刚安顿下来的支秉渊又想起帮他造汽车的高手。

王紫云:这个机械师在上海的时候呢,他(支秉渊)叫他专门负责这个东西设计,就是柴油机,发动机,设计啊,仿制啊,绘图啊策划都是他一个人,这个时候不是造桥梁工程嘛,桥工处再忙,也叫他不要动,你专门搞汽车,一定要给我搞出来。

解说:这时候,掌握中国机械化部队大权的杜聿明也已被支秉渊十多年如一日造汽车的执着精神所打动,况且沿海港口已被封锁,进口汽车越来越困难。

陈正卿:这时候杜聿明就觉得恐怕还是需要我们国产的汽车,才能维持长久抗战。那么当时支秉渊也跟他说,我就需要这几个人,那么杜聿明当时把从他厂里调去的两位很高明的人呢放回来了,也就是还给他了,也送了他一辆美国报废的车,实际让他拆这个车,来学习技术,学造中国的车。

他(支秉渊)还写信给胡厥文,请胡厥文到他这边来玩,实际他也有目的的,因为胡厥文也是搞机器的,那么他是搞引擎的,他们合作的可能性比较大。再讲呢关系也比较好,那么胡厥文来了以后呢,他们喝酒啊,甚至胡厥文还写了一些诗,就赞美祁阳这地方。

解说:胡厥文很快在祁阳办起了新厂,支秉渊和胡厥文原来就都是上海工业界的领袖人物,现在在远离上海的湖南山区,他们又一次携手,一个造车,一个炼钢,一个为抗战提供动力,一个为抗战制造枪炮,也使这时的祁阳有了“小上海”的雅称。

此刻的支秉渊有了两位从部队归来的高手,更加如虎添翼,人们期待的汽车已呼之欲出。

王紫云:我们一些同乡在讲,支秉渊忙啊,又要对外又要对内,现在人讲起来,又要安排家务又要处理外面的事务,他做事踏踏实实,扎扎实实的。

裘汲:到半夜一点多钟,吃东西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吃了,都想把这个机器搞出来,这个时候,支秉渊前三天在外面,出去了,结果这一天他是晚上回来的,一听说这个车搞不出来了,连夜就赶来了,六个小时搞出来了,支秉渊自己动手来拆了,一块儿搞。

王紫云:火花塞力量不够,要熔掉,那么当时的火花塞是从另外的柴油机里拿来的,太深了,后来调了一种新的火花塞就好了。

裘汲:大概开心死了,我们全厂都在为造这部车,当然这部车没有像外国人造的那样漂亮,但是总算是造出来了。

解说:1942年夏天,支秉渊最终圆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中国人制造的这辆新车。一个月以后,深秋的山区已透出阵阵凉意,支秉渊驾上新车再次上路,这一次他要翻越贵州、四川的崇山峻岭,参加正在后方重庆举办的工业展览会。

曾子墨:1942年支秉渊驾驶着自己制造的汽车再次上路,他这一次的目的地正是重庆,那一年,重庆成为国民政府的陪都已有4年的时间,其实从重庆成为陪都的那时起,日军对重庆的轰炸一直没有停止,但是对于众多的普通老百姓而言,那里应该更加安全、稳定,因此走投无路的人们和家庭纷纷逃亡重庆。这样的一支迁徙队伍从全世界范围来讲都是绝无仅有的。

[责任编辑:张梅] 标签:唐德 瘟疫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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