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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作曲家中国采风 音乐展现中国印象

2012年04月11日 14:01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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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蕾:他说他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弹拨音乐,西洋乐器里弹拨乐器那么像人声的,他觉得。他说他特别惊讶,因为在西洋乐器里,通常如果是小提琴、中提琴,那个他们觉得和人声比较相似,但是弹拨音乐,他从来没有把任何弹拨乐器和人声联想在一起,这今天是第一回。

演奏者:因为弹拨乐器靠点组成,它的最基本的元素是点,如果做好了的话,是可以让这个线条。

朱小蕾:对,这就是他刚才讲的。

演奏者:变化多端。

解说:霍洛韦先生说,琵琶的声音非常像人的声音,这和我们常常用“如泣如诉”,来形容琵琶的声音不谋而合,这究竟是作曲家的敏感,还是音乐真的无国界,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引起我们对未来行程的好奇,以他们的敏感会听到什么,他们和我们听到的一样吗?到了北京,京剧自然是不能不听的,5位作曲家听戏的地方是正乙祠,一个有300年历史的老戏楼,清朝康熙年间的人,就在这里听戏了。《抗金兵》、《贵妃醉酒》、《洛神》、《穆桂英挂帅》、《霸王别姬》、《天女散花》,虽然都是极短的褶子,却足以让几位作曲家体会京剧的魅力,开始的时候霍洛韦先生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圈椅上,看着看着就站了起来,再过一会儿,他已经坐在了地上,最后索性半躺着看了。与之相反的是阿霍先生,为了兼顾观赏效果和录音效果,整场演出他几乎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奥古丝塔·里德·托马斯:我爱这个演出,太不可思议了,乐队太棒了。

解说:合影前,托马斯捡起舞台上的纸屑,学了一回“天女散花”,似乎仍未从之前的演出中抽离出来,精采过后难免怅然若失,摆脱这种失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进入下一个精采,《大剧院·零距离》稍后继续。

黔东南少数民族音乐引兴趣 音乐家采风各自有招

周瑛琦:整个“乐咏中国”之旅,只有短短的15天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让5位没有来过中国的作曲家全面了解中国,那是不可能的任务。即便如此,国家大剧院还是煞费苦心,在地点的选择上呢,有厚重的北京,婉约的杭州、故都西安,山水甲天下的桂林,还有贵州的山区以及国际大都市上海,而黔东南因为拥有太多独特的自然风光和人文资源,成为了这一次采风之旅,他们逗留时间最长的地方。

解说:在贵州的行程对每个人的体力都是个考验,9月14日晚10点半左右,采风团队才抵达在贵阳的酒店,15日早8点,一行人便从贵阳出发,驱车前往安顺吉昌,汽车是此次采风之旅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最长的一次车程要7个多小时。在汽车上,戈登会发发短信,托马斯会打开电脑工作,柯里尔会和其他人聊聊天,阿霍先生偶尔会闭目养神。车程长的话,几乎所有人都会打个盹甚至睡一觉,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霍洛韦先生。

任小珑:每次坐车的时候呢,我经常悄悄地在观察他,当别人在打盹,别人在聊天的时候,他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以一个非常淡定固定的姿势坐在那儿,盯着窗外,然后突然眼睛会转一个方向,看向另外一个方向,然后继续在那儿一丝不动地看上半天。

罗宾·霍洛韦:我觉得这次长途汽车旅行很令人兴奋,对我来说,在这时看看电脑、看看书或是小睡一会儿,简直是很荒谬的一件事,窗外一路都是美丽的景色,当然也有稍显无聊的加油站或者收费站,但它们也是风景的一部分,大多数时候窗外的景色都令我陶醉。

解说:如果坐在霍洛韦的前面或者后面,就会经常听到他发出的感叹声,对于让他感到好奇的事物他都会问,比如一进村子,他就问这些女人们要去干什么?

司机:今天有什么事?

村民:吃饭去。

司机:吃饭是吧。

村民:生孩子。

司机:哦,生娃娃满月酒,吃满月酒。

村民:今天你们到我们村,准备了一场地戏表演给你们观看。

解说:到吉昌就是为了让5位作曲家看到,这被誉为“中国戏曲活化石”的地戏,吉昌地戏起源于明朝戍边队伍中,用于祭祀、庆典和娱乐的一种搏戏,表演者身着长衫,腰围战裙,背插战旗,手拿木制刀戟,头蒙黑纱,然后戴木刻假面。在一锣一鼓的伴奏下,一人领唱众人应和,地戏几乎都是金戈铁马的征战戏,当天演出的是《薛仁贵征西》中的片段,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被地戏特有的古拙、高亢所吸引,但是由于地戏的唱腔、乐器、节奏都较为简单,加之剧情的陌生、语言的障碍,将近1个小时的演出时间,难免有人会走神,此后的交谈和采访中,5位作曲家都对这场演出鲜有提及。要去黄平县重兴乡的望壩村,必须在山下弃车步行,村子在半山腰,村里的革家人,自称是上古传说中的射日英雄羿的后代,革家人是一个有待识别的民族,虽然目前被归为苗族的一支,但他们却拥有自己独特的语言、服饰和生活习惯。还没到达目的地,远远就传来了歌声,这是革家女人在村口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一到村口,霍洛韦先生就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在上面写些什么。事实上整个旅途中,霍洛韦先生都随身带着笔和这个小本子,任何地方他都可能奋笔疾书。

任小珑:我曾经问过他,这是你的日记吗?他说不是,这只是日记的序曲,他说我会把我看到的东西写在这上面,然后回家以后,我再重新开始认真地记我的日记。我看过他的小本,上面有很多文字,有很多的画,有很多的小曲谱子。

罗宾·霍洛韦:这是日记的序曲。

朱小蕾:这是什么?

罗宾·霍洛韦:这意味着结束,当我完成了一个行程,我就这样圈一下,这是我此行记的第一段音乐。

解说:革家的迎宾曲,是霍洛韦先生在此次采风之行中,记下的第一段旋律。和其他人不同,霍洛韦先生从来不用照相机,他的记录方式,就是他的笔和小本子,他也从来没有使用过手机或者其他的电子产品。1943年生人的霍洛韦,从考上大学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剑桥,在剑桥的40多年里,他一直过着一种极其简单、纯朴的生活。

朱小蕾:他第一次请我去他家里头做客,说你今天从伦敦赶到剑桥来,然后呢我们花一上午的时间谈论工作,谈完之后我请你在家吃一顿饭。我想大家可能都会觉得,一个颇有名气的作曲家,请你吃一顿饭,应该会是一个挺隆重这么一个事,没有想到到了吃饭时间,他转身到厨房里,端出一盘饼干和两小块乳酪,这就是我们,还有一杯水,这就是我们当时午餐的全部的内容。

解说:也许就是极低的物欲,让霍洛韦心无旁鹜,从而造就了他在音乐上的成就。霍洛韦先生是参与“乐咏中国”活动的,5位作曲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其次是1949年生人的阿霍先生。两位年过六旬的作曲家有很多共同之处,他们都勇于尝试,他们都不知疲倦,他们都充满了好奇心。

罗宾·霍洛韦:你试试。

朱小蕾:我吗,感觉有点痛。

罗宾·霍洛韦:你试试,很不错。

卡列维·阿霍:很舒服。

解说:但是和从没用过照相机、手机,或者其他电子产品的霍洛韦先生不同,阿霍先生的电子产品都是很先进的。

任小珑:阿霍先生呢,我们有时候开他玩笑,叫他科技狂人,他手中总会动用一切科技的设备,包括录音的、录影的、照相的,还有电脑等等,分秒必争地去记录他所看到的一切一切。

卡列维·阿霍:当我们有机会来到这里,面对这么独一无二的机遇,我想竭尽所能去记录我一路听到的音乐,尤其是那些少数民族音乐。我回家后这些记录能说明我回忆,如果没有这些电子设备的说明,可能两个月后我就记不清了。

解说:在雷山县大唐乡短裙苗寨,像往常一样刚一下车,阿霍先生就打开了他的录音设备,短裙苗是苗族的一个分支,因服饰特点而得名,早在500多年前,短裙苗的女人们,就开始穿这种“超短裙”了。说苗族人“小到开步走,老到九十九”,人人能歌善舞,到了大唐短裙苗寨方知此言不虚。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5位作曲家,芦笙舞、板凳舞、铜鼓舞,逐一呈现,老人、青年、小孩几乎全寨总动员,芦笙、铜鼓、歌唱、喊叫、板凳、铃铛、跺脚的声音,拍手的声音,犬吠鸡鸣,还有小孩子的笑声。如此丰富的声音元素和各种奇妙的元素组合,当5位作曲家沉浸其中的时候,采风的意义便显现出来。

卡列维·阿霍:现在我已经记录下了一切,我会根据这些照片、音乐和我的经历来创作,我真的会这么做。

周瑛琦:“乐咏中国”这个活动的初衷,是借西方主流音乐家之力,加强中国文化在世界范围的推广,同时呢也是逐步建立国家大剧院在国际音乐界的影响力,5位作曲家“兼具中国意味和国际语言”的作品,是这次活动最重要的果实。但随镜头在旅途中捕捉到的细节,我们开始发现一件事情,就是我们收获到的不仅仅是5部音乐作品,还有5位艺术家独特的认知角度和体悟的高度,以及他们对生活、对生命、对音乐的态度。下一周,让我们继续“乐咏中国”,我们将跟随着5位作曲家继续去采风,去看看芦笙的制作工艺,去听听侗族大歌,还会走进中国最后一个枪手部落,下周再见。

[责任编辑:胡淑丽] 标签:作曲家 国家大剧院 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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