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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戏剧院《无病呻吟》 继承剧作家莫里哀精神

2011年12月26日 17:13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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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瑛琦:根据记载,从1680年,也就是刚刚成立的时候,到1978年年底,法兰西戏剧院一共上演莫里哀的剧作29664场,这个数字在所有的剧作家里面是位列第一的,拉辛和高乃依分别列位第二和第三位,但是从从数量来说,却跟第一名相去甚远,他们的剧作被演出的次数,仅仅是莫里哀的一半,分别是8669场和7019场。毫无疑问,观众的反应,上座率等等,决定着剧目上演的次数,那么,莫里哀的戏剧,为什么能够跨越3个世纪,一直受到观众的喜爱呢?与《伪君子》和《吝啬鬼》比起来,《无病呻吟》似乎并不是莫里哀最有名的作品,毕竟,前两部作品的主人公,答尔丢夫和阿巴贡,早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伪君子和吝啬鬼的代名词了。

那法兰西戏剧院首次来华,为什么又挑选了《无病呻吟》呢?一起来看看。

解说:《无病呻吟》的故事是这样的阿尔冈是个明明身体很健康,却天天怀疑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人,皮尔贡等一票庸医,利用阿尔冈的疑心病和无知,胡乱诊断,他们的目的只是骗取钱财,阿尔冈的第二任妻子贝丽娜,表面上很爱他,实际上关心的只是阿尔冈的财产,阿尔冈的大女儿昂热丽克与克莱安特坠入爱河,阿尔冈却为了自己要把她嫁给一个医生,继母更是想把她送进修道院,阿尔冈的女仆图瓦内特,虽然有些粗鲁,却聪明、善良,在她的努力下,庸医被赶走,贝丽娜被戳穿,相爱的年轻人终于在一起。

虽然有多条线索,但莫里哀在《无病呻吟》中,着重讽刺的还是那些庸医,在这部作品中,莫里哀对庸医的憎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甚至到了不相信医学的地步。

杰哈德·吉胡冬(阿尔冈的扮演者):在他的好几部作品中,他都向医学发起挑战,他很讨厌医生,因为每当他的亲人去世的时候,医生都束手无策,他自己也一样,他的病谁也不能帮他医治好,他就是要表达当时现实的这些问题。

解说:在莫里哀所处的时代,医学极其落后,莫里哀自小体弱多病,经常要看医生,深感医学的落后,深感那些医生的不学无术和自私自利,可以说《无病呻吟》对庸医的讽刺,对医学的怀疑,是当时社会现状的反映。

社会现实问题就是莫里哀关心的问题,他的作品触及当时社会的许多方面,等级关系、妇女地位、爱情、婚姻、家庭、教育、教会的伪善等等,有人说,莫里哀的喜剧,是比巴尔扎克还要早两百年的“人间喜剧”,伏尔泰则称他为“描绘法兰西的画家”。

1664年5月12日,在凡尔赛宫游园会中,莫里哀为路易十四演出了新作《伪君子》,主人公答尔丢夫是一个伪装圣洁的教会骗子,他图谋勾引商人奥尔恭的妻子,并夺取其家财,最后真相败露,锒铛入狱。

尽管只演出了前3幕,却已经触怒了路易十四的母亲,巴黎大主教和最高法院院长,《伪君子》影射的是“圣体会”成员的伪善和罪恶,而“圣体会”则是以皇太后为首的一个组织,这就是莫里哀戏剧的现实性,有人甚至认为《伪君子》,是莫里哀和路易十四的“共谋”,这当然只是猜想,不过,路易十四迫于压力,禁演了《伪君子》的同时,也提高了莫里哀的年薪。一个戏剧作品,能够流传数百年而不褪色,只有彼时彼地的现实意义是不够的,莫里哀的喜剧,还具有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普世意义和典型性。

缪利埃尔·马耶特:莫里哀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表现的不仅仅是法国人,而是人,不论习俗的不同,教育的高低,全世界的人都是一样的。

解说:《无病呻吟》的主人公阿尔冈,也不是只“生活”在17世纪的法国。

缪利埃尔·马耶特:我们的主人公阿尔冈,你在地球任何地方都能找到他,北京的“阿尔冈”,只是吃的东西不同,说的语言不同,但是都跟巴黎的“阿尔冈”一样,偏执狂想,疑病多虑,他们都一样渴望人们关怀他们,照顾他们,让人给弄个汤,洗个澡就很高兴了,这就是无病呻吟。

解说:这种跨越时空的典型性,让我们总能从莫里哀的喜剧中,看到我们熟悉的人,听到熟悉的话,阿尔冈说,皮尔贡先生,让我每天早晨在房间里散散步,要走12个来回,可我忘了,到底他要我竖着走还是横着走,无知的人,过分小心的人,疑神疑鬼的人都可能这么问,更不要说阿尔冈这种无病呻吟的人。医生迪亚富瓦吕说道,说起我们当大夫的,还是接近一般大众更为适宜,一般大众好对付,因为你对任何人,都用不着负行为上的责任,只要你照行医的惯例行事就行,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都用不着你操心,这句台词放在当下,已不单单是庸医的问题。阿尔冈的哥哥贝拉尔德给他出主意,要想治好病,干脆自己去当医生,阿尔冈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怀疑,贝拉尔德说,有了那件袍子和那顶帽子,你就大胆谈你的吧,空话也成了学问,谬论也成了道理,道貌岸然,夸夸其谈,这样的人你没遇到过,那才是怪事。

缪利埃尔·马耶特:莫里哀就是这样把人的丑态搬家上舞台,人们会觉得很好笑,因为这些都是缺点,我们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有一些,我们边笑边说这不是我那不是我,但也都知道这些就是关于我们的。

解说:莫里哀把他对事物的想法,看法,都融进了笑声当中,喜剧就是他用来记录“醒世恒言”的,莫里哀认为和悲剧比起来,喜剧更能纠正人的恶习,因为人们宁可受斥责,也不愿意受嘲弄。

但同时,他也深深地体会到,写喜剧要比写悲剧难得多,他说,描写英雄可以随作者的方便,那是随心所欲画出来的肖像,是不是逼真,大家并不在意,但是,如果你描写的是普通人,那就必须按照真人来描写,而且要尽量做到逼真。总之,在那些严肃的戏剧里,只要写的东西是合情合理的,而且写得美,就不至于挨批评,但是在喜剧里,除了真实还要加上诙谐,在这段很有名的言论最后,莫里哀慨叹,要把“正人君子”逗得发笑,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莫里哀自己选了一件更难的事情做,而歌德赞赏他,戏写得那样聪明,没人有胆量模仿他。

[责任编辑:张梅] 标签:莫里 法兰西戏剧 利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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