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光远：中国论文数量全球第一 背后却是一堆垃圾

叶檀：对。

马光远：就这个东西你如果在他那个地方管的他多，他啥钱都敢拿。

窦文涛：对。

马光远：你看那个煤矿的那两个亿。

窦文涛：是。

马光远：这个两个亿我就想着我练体重得。

窦文涛：真的，我就说他那两个亿。

叶檀：你们说到两个亿就兴奋。

马光远：我们很兴奋。

窦文涛：他们说有人算了一下，两个亿的人民币摞33层楼那么高，我的天你说。

叶檀：它是单层这么摞的。

窦文涛：他为什么现金要放家里。

马光远：而且他平常是骑着自行车上班，穿的衣服很旧。

叶檀：我们假设因为他需要。

窦文涛：你说说他那煤炭司的那两个亿。

叶檀：就是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的，当时是一个央企被抓了，结果这人他被抓了，同事们都大吃一惊，为什么呢，平时很节约，吃舍不得吃，穿舍不得穿，然后家里都堆满了现金，放在床头底下，一点都不夸张。然后他们是问他到底干什么，他说这个钱我是以后第一给孩子留学用的，第二留着养老用的，是两大目的。然后说这个为什么不想个办法弄出去或者是存到银行，第一这些人别以为这个，他如果是不懂，他不做企业的话，他还真没渠道。第一他是个官员，受到监管，国内不敢开银行账户，香港那边开个账户要借用朋友的渠道，如果朋友不给他这个通道他就开不了，然后现在是全球我们在监管，所以他拿到现金。

马光远：他是个老实人。

叶檀：对，基本上如果不老实的话怎么办，他这个人索性让那个煤老板给他在美国那边买个房子，儿子送出去留学，直接那边户头，然后开一个公司，直接汇出去就了事了。

马光远：叶老师挺熟的这一条。

叶檀：叶老师很熟。

窦文涛：教了很多人。

叶檀：对教了很多人。

窦文涛：你这一说，我们纪委增加很多难度。

叶檀：但是你想想看，你还记得那时候说有将近百亿的，然后到香港去洗钱，结果后来给抓的那个事。

窦文涛：对对对。

叶檀：就是啊，他洗来洗去，你想你洗那么多钱不要以为是很容易的事情。

马光远：洗钱很傻。

叶檀：对，你洗个百亿的钱非常难的，而且中间成本非常高，一洗一半的钱没有了。

窦文涛：是吗？

叶檀：对，基本上是这样。

马光远：官场朋友常赶饭局 很累又怕被忽略

窦文涛：我正好问问你们，这个反腐对经济的发展现在感觉是什么影响？

马光远：我觉得最大的影响，就是因为现在就很多人讲说你看那个高档饭店也没人去了。

窦文涛：餐饮不行了。

马光远：餐饮也不做了最后去做互联网了，表明自己懂互联网的厨子才是好厨子，然后海参价格也在跌，茅台价格跌了一半多以上70%，然后说经济发展受影响。然后你到那些花店里边去，北京有很多花的批发市场，现在那个市场变的特别小。我前段时间给家里放一点绿植，我去找不见了，这个影响很大。为什么呢？因为开会的时候不让你摆花了呗。

窦文涛：对。

马光远：然后很多人说你看对经济影响太大了，我觉得这种影响本身可能是一个表面的，好的影响在什么地方，我的饭局少多了，我虽然不是官员，但是有些朋友也有很多，总是会拉你去吃饭，这两年我觉得我最感到欣慰的就是饭局少了。

叶檀：你可太腐败了啊。

马光远：而且你过去看到的是什么呢，我的一些朋友真的我觉得他们不是才华横溢，也有是在中国官场上边混，都不是很聪明的人在那混，然后疲于应付，每一个人都在赶饭局，而且赶的时候都说很累。但是要是说有一个饭局没有通知他，别的几个人在就没通知他，他会失落一辈子，他会觉得这个怎么回事我今天，然后去了以后每个人又拿着，哎呀你看我这是三十年的酒，那个是二十年的酒，大家都在弄这些事，现在回来了挺好。

窦文涛：我那天碰见个地方官，他就诉苦，他就说你看过去你也就知道中国过去的官场是怎么一个江湖。他说比如说我的老领导当年提拔过我的，他现在到我这儿来了，我是不是得给他一流的接待，可是现在这玩意儿什么菜都自带，甚至现在有些政府自己弄一宾馆，可能房间是五星级的标准，实际上就定200块钱，一百多块钱一晚上，应付这个。他说我得给他接待，可是你一限制我，我怎么办，他说我这个感情我愿意花我自己的钱去接待我这老领导，可是他说我自己的钱。

马光远：我接待不了。

窦文涛：我一个月工资我能接待几回，所以他说这玩意也没考虑我们下边的官情，我说不叫民情叫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