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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没有创新的生活对我来说都是“腐败”


来源:凤凰卫视

核心内容:崔健:所谓的腐败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特别无聊的工作,完了就干那些你干了三年以上还要继续干的,内心里边就没有兴趣了,我觉得没有创新的东西对我来说那就是腐败生活。 凤凰卫视10月10日《锵锵三人

梁文道:或者他认同吗?

崔健:被认同,也许你会觉得他们,他们才是时尚,他们好像能代表这个时代,可是在我们眼里非常清楚,因为行业的人一看就看出来,他是被时代卷走的,他是被一个团队运作,他必须得充当这个角色。

梁文道:而且什么叫做时代呢?就你想想看你比如说首先我觉得我们中国的精力很复杂,过去30多年来,80年代就是当崔健的歌是大众都听,都喜欢的歌的时候,那是一个不正常的时代,当年你回想80年代是中国那么多人爱诗,现代诗,萨特的一本书存在与虚无在中国能够卖五十万册,现在全世界都不会有,这是个非常时期,所以你如果真的是摇滚乐,真的是一个跟时代有点对着干的摇滚乐它不可能会太受欢迎的,那是不对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正常吗其实,你如果说今天崔健的音乐有点边缘化了,不是最流行的,其实那是正常,这是正常的状态,我们今天正常时代萨特的书不会卖50万本,卖五千本就很好了,这是正常的时代。

崔健:我也不完全可以说就同意你的方法,因为我觉得摇滚乐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处在不公平的待遇之中,社会对摇滚乐并不公平,要公平的话摇滚乐应该成为主流,在西方的摇滚乐已经持续都很长时间的主流,他们的唱片市场的占有率是70%多。

窦文涛:你指的公平是?

崔健:就说这真的摇滚乐应该是主流的,所有的其他的音乐加起来才占25%,到现在来说可能没有那么大的比例,但是摇滚乐也是占的比重非常大,摇滚乐是主流音乐,在中国摇滚乐是被挤压的,主流媒体还有它的自我阉割,因为主流媒体已经形成了一种对人心里的威慑,所以每一个摇滚乐手,包括我自己在创作的时候,在拿出作品之前已经自我阉割了很多东西,当然他自己要是不阉割的话,同时这个社会又能够去接受真正接受人们不阉割的那些东西的时候,这个社会才是真正一个我认为才是一个真正一个开放的社会,所以你要说是非常时期,那现在仍然处于非常时期。

梁文道:对,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今天社会是好社会,或健康,我当然不觉得是,但是我想说所谓正常的就是我们今天所回望80年代美好的过去,看起来是个反常的十年。

崔健:对,我认为80年代不是美好的过去。

梁文道:对,那是一个很反常的时代,然后今天我们处在所谓正常的意思就是总算我们被全部整个裹胁在一起了,就在这个情况底下,你所有的具有反叛的颠覆潜质的东西都被边缘化了,都被打到一边去,我觉着所谓正常的意思就是进入了一个常规的管制一个社会。

窦文涛:那就是我可以问你一个愚蠢的问题,你喜欢什么年代?你比如像80年代,你是喜欢80年代吗,留恋80年代吗?

崔健:我觉得80年代是个启蒙,就像一个已经空气已经没有通畅了很久了,突然一个人开了一个窗户而已,仅此而已,但是这个门要打开,墙要砸掉的工作都应该后人做的。

窦文涛:你像这次拍这个《蓝色骨头》,不由的让我联想起,就是你看你们这一乏人,从你看从王朔,从姜文拍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还有你这种部队大院里的这么一个生活,在你们的那个一个时代,这里边是不是有你们的情义结在里头?你是不是心里有时候会想起来会留恋那个时代?

崔健:对,这个要特别小心,因为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我们在。

梁文道:怀旧。

崔健:不是,不是怀旧,我们在属于享有的一种特权。

窦文涛:特殊性。

崔健:特殊性。

窦文涛:那个年代的精神贵族某种。

崔健:其实在心理上的伤害也许他像一个能量的积攒一样,就你当时没有释放出来,你事后还会要释放出来,我也能够感觉到很多人他们曾经在院里长大的孩子,他们现在的生活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也从心理上也有很多的就是纠结,而且即使他们不纠结的话,起码他们会教育自己的孩子感觉他们的纠结,他们对自己的社会并不信任,他们对自己他们甚至很多的腐败心理问题已经不是一个社会问题能够简单的去看到,看透这个人,还有很多的心理问题都没有解决,我们中国有很大的一个政治心理问题,甚至都没有人去研究。

[责任编辑: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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