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会群:法制落后致“私了”医疗纠纷盛行
倪鑫:这个模式是一个非常好的模式,因为我呢,是以经历者来谈一下感受吧,你比如不管我们在这个医院,发生了治疗不满意,还是出现了一些致残的现象,还是最后病人出现了不愿意接受的这种结果,那么作为家属来讲,他是这样,可能他会认为我去鉴定,然后再加上调解,再加上去法院起诉,这个事情地方可能我们程序设计比较繁琐,并不是无路可走,但是只是说这个路他觉得太繁琐,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跟你这个医院去谈,那么作为我们院方来讲的话,这几年大家有一个想法叫什么呢?叫花钱买平安。好,我跟你谈没问题,你说多少,50万。说你给我50万,我就什么都不管,我就走人了,那我给你50万,你拿走就完了,但是我想要这50万的方式是什么呢?我可能跟你院长谈,你不接受,你说我没有这个权力,我不能给你,首先谁的错误我们还没有谈好,那么他可能采取比如说,我摆一个花圈,我就不让你看病,我把门挡着,病人你也别进,这种实际上医闹,它有这种问题在里面。那么这个出台对于医院来讲的话,实际上对于我们医院的这些主管,可以说是给了我们一个平台,比如说你跟我谈,你说给我十万,我说规定了,一万之内我可以给你,十万以后你必须走第三方,你不要再跟我谈了,实际上对医院来讲是一个保护,而且这个问题我觉得,无论是医还是患,双方各说各的理,我都可以理解,完全都可以理解。
宋中清:我认为这个医调委,它的作用是有限的,因为我们可以分析一下,医调委干的是谁的活,如果是干卫生局的活的话,那卫生局它为什么不出来干这个活,现在医调委来调解,它有一个基本的前提是八个字,事实清楚,责任分明,那这个事实清楚和责任分明,谁来查清事实,谁来分清责任,这都是一个执法的过程,并且我在目前看到的一些报道,说一些地方的医调委,它超过这个数额的,马上要推到医疗事故鉴定,医疗事故鉴定它本身就是,医学会这个范围内,按照《医疗处理事故条例》这个程序来鉴定,你鉴定来鉴定去,你不是法律上的责任,你不懂法,因为你这些鉴定人,都不是法律工作者,也不是法律学者,那你怎么能来鉴定法律上的责任,所以事实清楚和责任分明,医调委它办不到,所以说我认为它的作用是有限的,它也替代不了卫生局来执法,真正来解决问题的,还要来启动我们的执法程序。
陈晓兰:我觉得这个对医疗科技发展,也没有什么意义的,打个比方,在外面解决,医院里面如果是医生,医务人员的责任,或者是技术问题,这样的话就是和稀泥一样和掉了,我觉得对事情没有什么,我不赞成这样,我觉得应该有患者协会,患者协会可以来源于各个方面的人,其他国家都有患者协会,患者协会里面制定出来,患者的权利,像美国,就是全美患者协会11条,这里面非常清楚的,哪一条,哪一条。
邓利强:我非常赞同有患者协会,为什么?因为患者的权益确实需要保护,但是现在大家争来争去,我问一个问题,今天中国的医患关系解决,是不是无解了?好,法律也不行,鉴定也不行,怎么怎么都不行,调解委员会也不行,怎么解决?所以我们想要说的,就是柴会群这样的知名记者,那么有没有一个理性的清醒的头脑,我们确实鉴定中,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是不完善的地方,我们是去否定它,推翻它,还是建设性地解决它,这个需要我们全社会共同来关注。
柴会群:我觉得我们所谓的第三方,恰恰推翻了我们应该完成的制度,为什么呢?第三方,法院是最好的第三方,所有的医疗纠纷,我觉得如果能正常,在法院程度上解决的话,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会有这么多杀害医生的事件,恰恰是因为我们的法院失去了它应当有的公正,在某些利益集团的左右之下,甚至我们的法律也失去了公正。那么使我们的法院,失去了基本的公信力,迫不得已,没办法,才出来了这么一个第三方,然后在出台了这个第三方调解机制之下,把我们的医患纠纷,引到这条路上去,那么相反走法律这条路的人就更少,那么我们的正路就给堵死了,反而出了一条旁门左道。
邓利强:这是和法律不矛盾的。
现场观众:我是之前从医院辞职,然后又干了和医疗行业的相关工作,去年我在医院做了手术,所以说在之前相当于我是医生,然后现在我是患者,所以我非常理解这其中的事情,在去年做手术的时候,其实我很痛苦,作为患者的这个感受,真的太痛苦了,但是事实上,后来之后我就开始理解医生,也慢慢开始理解医生,大家真的是刚才,吐了非常多的苦水,但是我觉得在改革之前,其实我们可以先要改良,很多的时候,改良可以帮助我们。比如说,我们能不能从医院体制的问题出发,来给医生和护士合理的排班来保护医生的一个,来降低医生的一个劳动强度,来降低他的劳动风险。比如说,或者是医院前台的接待部门,就比如说有的时候,我们可能去挂个号都很痛苦,因为挂好那个人,为什么就不对我微笑呢,或者说为什么他就不能像我们在大街上碰到的两个人,还会说一声Hi,所以说这种感受,就是在一个患者,从进入医院到离开医院,他的情绪是累加的,如何让他这个情绪在医院内部,就做到逐次分解,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可以降低医疗风险的。
现场观众:我想补充一个新的第三方,其实我是中国青年政治学院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生,然后欧美解决医患关系,在100年前,它们就在医院引进医疗社工,医生和患者为什么无法沟通,是他们缺乏桥梁,那么我们医疗社工就去做这个桥梁,让他们有一个良好的沟通,那么沟通好了,我们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那么我觉得卫生部不仅仅说我要严打,我还要治打,港台为什么医患纠纷会比较少,因为他们医疗社工比内陆要发达,其实协和医院在20年代一开始,美国建立的时候,它就有一个很重要的叫社工部,但是现在逐渐发展没有了,那么据我了解,目前国内只有北大人民医院有一个初级的社工部,无论是作为一个社会工作的专业学生,还是一个中国内陆的公民来说,我希望医疗社工能在中国大陆推广。
现场观众:其实我也是一名普通的临床医生,医患关系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刚才那位同学提到了,就是有一个沟通的环节,是非常好的,但我想提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在沟通这个形式存在的同时,我们要真诚,为什么刚才那么多的患者提出来说,质疑医生怎么样,或者是在鉴定的时候怎么样,我们医生要真诚,患者要真诚,我们要拿出自己的这种真诚出来,我想很多问题不是那么难解决的,不仅仅是设第三方,或者是设沟通的问题,而是我们人心的问题,是一个心理的问题,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就是,就现在的医疗改革来讲,可能作为临床医生,我们关注的不多,但我想说的就是,尽早地去把经济和我们的工作量去脱开吧,一个医生他的经济收入也好,地位也好,不应该是以他的,能从病人那儿挣来多少钱来衡量的,早一天摆脱这样的一个局面,医生才能安下心来,去真正地去做自己的工作,而不是看着病人的钱,不是看着病人的病,而是去看病人的人,我们是看病的,更多的时候是去看人。
胡一虎:每一个人您的发言,我相信都对我们未来的医患关系,是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帮助,但是必须坦白说实话,今天这集节目,是我主持《一虎一席谈》来讲是最没有资格发言的一次,因为说实话,大家都知道我是在香港和台湾长大,成长的,所以内地的医院到底是什么样在进行,如果你真的,境外的观众朋友,你没有实际去到内地的医院走一走,你没办法了解,为了这次的节目,我特别没事就跑到医院去拍摄,所以这是我拍摄的照片,大家觉得很奇怪吧,这是什么照片,很普通吧。但是对,如果您在香港跟台湾人觉得是,这是不可思议的照片,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原来在内地的许多医院里头,包括你要办院,要住院登记,包括所有的细节,医患之间都隔着一个玻璃墙,对我一个在港台长大的人来讲,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那里没有墙,那里没有玻璃。但是我知道,在过去,在小的时候,可能也是有的,但是我知道要把这个玻璃墙,把它拉起来,是需要把刚刚所有人的一些建设意见都一个一个地落实起来,这个医患之间的玻璃墙,一定会拉开。但是我想在我们吐苦水的同时,不管是为医生,为患者也罢,我要特别特别说出一个感想,与其我们花很多的时间在吐苦水,为什么不从在境外的例子,你在台湾,你在香港可以发现,很多患者的家属主动当义工,自己在医护人员的旁边,帮忙帮人端水,我们花很多的时间在吐苦水,如果你真的是医生的朋友,医生的家属,患者的家属,患者的朋友,有空到医院去当义工,端杯水在大热天当中浇浇水给病人,端上一口茶,我相信会让医患关系会好一点,清凉一点,急躁的情况会缓和一点。祝福大家,祝福中国的医疗事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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