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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毛泽东都推崇艾思奇的《大众哲学》

2011年07月11日 11:22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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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时候外头呢,好像好多重要场合,比如说给胡志明讲课,兄弟党,一个学员还到钓鱼台去给胡志明讲课,1950年,广播电台、北大什么的,他就生怕在外头翘尾巴,回来不服管。

解说:除了言语上的攻击,陈伯达开始找艾思奇学术上的麻烦,他先是肯定了《大众哲学》的作用,然后话锋一转,指责这本书里漏洞百出。

王丹一:就散布艾思奇靠一本书吃饭,就他那个《大众哲学》,其实《大众哲学》随便翻开哪一页都有错误。这个二元论、庸俗化,挂一个牌子吧,《大众哲学》大众化,就讽刺挖苦他,就说他靠一本书吃饭。

韩树英:他就组织的一些人,找《大众哲学》的毛病,他的学生,都是他的学生。马列学院第一期的学生,那当然都是一个调子,说《大众哲学》这个毛病、那个毛病。这个事情呢,后来艾思奇就表了态了,说是不再出版了吧。

解说:后来陈伯达又罗列了一些艾思奇的问题,上报到了中央,这场风波以艾思奇承诺《大众哲学》永不再版而收场,但事实上,直到今天,《大众哲学》仍然在出版并广为流传。

艾思奇一生乡音不改 晚年病重怀念故乡味道

解说:1958年1月,中央党校哲学教研室开始反右派。艾思奇带着韩树英、吴秉元等四个人,被下放到河南省登封县。艾思奇挂职地委副书记,这一年,大跃进之风已经越演越烈。

韩树英:召开了全国的小麦工作会议,最后定出来一个指标,什么指标呢?河南的温县跟偃师这两个县小麦要保三千斤争五千斤,我的天爷,小麦每亩地要保三千斤,争五千斤,那么全国呢?其他的各个县呢?是要保一千斤争三千呐,要平均都得一千斤呐到现在也做不到。

解说:当时登封县分管农业的部长,写了一篇社论准备发表到当地的报纸上,稿子发表前送到了艾思奇这里,一向沉默寡言的艾思奇发火了。

韩树英:他说,咱们登封是先进县,咱们不能停在一千斤,咱们争全县要两千斤保两千。就写了社论在登封的报纸上要登,送到艾思奇那儿最后他要审稿子的,一看他火了,他火了,他骂了一句,骂什么我不说了。完了以后那红笔一拉就把这个拉掉了。

解说:后来艾思奇听取了韩树英的意见,作为“犯了错误”而下放锻炼的挂职干部,不便强硬插手县里事务。最后艾思奇要求将文章中的“指标每亩两千斤”去掉,通过这件事他对眼下的浮夸风赶到更加忧心。

吴秉元:他给省里写过一封信,给吴芝圃写了一封信,意思呢就是光是提高指标,不能够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光靠这个不行,就是不能光是靠高指标不行,就是还是要实事求是,写过这么一封信。

韩树英:吴芝圃最后啊,我们十六个人临走的时候请了一个客,说了这么两句话,河南这几年的工作当然也有成绩,当然也有毛病,现实主义少了一点,浪漫主义多了一点。他这么抽象的来算有点儿讲到自己的不足了,缺点了,这个事也是由艾思奇的这个信引起来的吧,大概,他也是对他的表态吧,这也算是浪漫主义吧,那个指标高。

解说:1959年7月,艾思奇结束下放回到北京,在哲学教研室内部总结会上,他做了一段讲话。第一句是,看起来我们的唯物主义还不够彻底。

王丹一:我们的唯物主义是不彻底的,我们不改正群众要打扁担呐,他个人的力量多么有限,那全党全中央都意气风发了大跃进,他提一点反面的意见,那我觉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就是出于理论家的良心啊。但是那个声音是非常微弱的,因为他是内定的中右啊。

解说:建国后的十年时间,艾思奇发表了大量文章,从社会学、唯物论、矛盾论等角色,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1961年,艾思奇主持编写了《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成为了新中国第一步哲学教科书。

1965年,艾思奇突然接到通知,让他立即去杭州开会。到了杭州以后才知道,这是毛泽东召见几个人谈话。

王丹一:他(毛泽东)那个时候,并不告诉说我们要搞文革了,就是说我们要叫这些干部学30本书,经典,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经典著作,这些干部他们有一些都没有读过,你们这些作为教员的你们要辅导。你们最好辅导这些干部学这30本书。

解说:但是这次谈话并不愉快,毛泽东提到了“海瑞罢官”的问题,他要求艾思奇写一篇批评文章,影射彭德怀。

韩树英:艾思奇表了这么一个态,他说我不是搞历史的,我是搞哲学的,这样的文章恐怕我写不好,还是找一个搞历史的同志写,是不是就更好一点。这就把毛主席对他的这个召唤和邀请这么的不软不硬的顶回去了,这个态度这就是艾思奇的态度。这是他一生里边最晚年那么一种政治态度。

解说:当时已是文革前夕,艾思奇委婉地拒绝了毛主席的约稿后,就病倒了,他早已患上了高血压和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王丹一:他已经很病重了,我去给他送饭,他住的普通病房,没有现在的干部病房,所以我现在我一住到干部病房,我都非常感慨,我觉得艾思奇一个人一生太苦太苦了,他想吃什么呢,他想吃酸奶。没有酸奶器,也买不着酸奶,后来我第一次我想做酸奶,我就想个什么办法呢,大概是弄了一点醋,搁到暖气上,然后能做成酸奶。然后这个酸奶呢,下一次就留,再做一杯给他吃,他就说好吃极了。

解说:艾思奇21岁离开故乡腾冲,直到去世再也没有回去过,整整35年。但他一生乡音不改,对故乡无限热爱,在晚年病重的时候,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只有故乡的味道。

1966年3月7日晚上,艾思奇家里的电话骤然响起,是胡绳打来的,王丹一犹豫着是否要叫醒病重的艾思奇。

王丹一:现在我,后来后悔也没法挽回了,我应该不告诉他,可是他已经走到了,听到,说谁来电话,我就说了一下胡绳,他知道胡绳来电话一定是重要的,而且是在钓鱼台,胡绳就把他找到钓鱼台去了。

解说:从钓鱼台回来之后,艾思奇对于那晚与胡绳的谈话三缄其口,当夜艾思奇就突发心绞痛,送到医院急救。那么胡绳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呢?

王丹一:永远是个谜,胡绳后来也没有跟我们讲过,胡绳不讲谁知道,他已经病那么重了,谁知道,不知道,肯定是有惊人的消息,他肯定受了一定的刺激,而且呢受凉。

韩树英:他最后去世的时候,那个悼词林枫念的,这个稿子送到毛主席那儿,毛主席给他加了几个字,说他是“党在理论战线上的忠诚战士”。

解说:与早年延安时期相比,晚年艾思奇虽然著作等身,但在政治舞台上却倍受冷落,直到他去世的前几年,才被提拔为中央党校副校长,而他去世后更赶上十年动荡,中国进入了漫长的恢复时期。2010年3月25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在北京举办座谈会,纪念艾思奇诞辰一百周年。中宣部部长刘云山出席会议并发表讲话,高度评价艾思奇是一位毕生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典范。

[责任编辑:王腾] 标签:艾思奇 大众哲学 王丹一 蒋介石 曾子墨 我的中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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