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政治儒学变成是现在政府的政治还可商榷
龚鹏程:比如说对人要忠信,要有诚,或者忠信,或者是推己及人,或者忠恕之道,怎么样把这个东西延伸到我们刚刚讲的这类东西上去。这个东西是要开发的,它来面对新的社会。第二就是说我们也要参考一下,过去古人怎么实践的,因为古代社会它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譬如说宋明理学家,他的面对的时代跟唐朝以前的那种贵族门第社会。
王鲁湘:也不一样的。
龚鹏程:截然不同吧。他们过去这些经验,是我们可以参考的。就是说我们在一个现代社会里面,我们如何重新来操作。很多农村,它宗族还在,宗族还在,那么宗族也许可以来尝试,那么地方上这种小的这种书院这一类团体是可以恢复的,就是恢复民间这种小的一种道义型的这种小团体,让它们来推动一些社会上这些在伦理上大家又重新来呼应我们一种新的生活。同时也许可以结合现在一些国际上的一些新的运动,比如说生态运动,或者是环境保护权益什么的,消费者保护等等,诸如此类。那就是说,它要有一个新的做法,它才是复兴儒学之道,而不是说我们还是回去,把那些古书又重新读一遍,再滚瓜烂熟,然后它只是拿来跟我们现在的这种价值观重新再铺适一下,擦胭脂抹粉,再讲一套,这是没有用的。
王鲁湘:好,现在我们把问题交给在座的同学。有问题的同学请举手。
凤凰网网友:龚鹏程教授您好,我是凤凰网的网友,想请教您这样一个问题,您怎么看待就是政治儒学?
龚鹏程:政治儒学据我所知,是蒋庆先生最先提倡的,但是我对它具体的内容不是非常了解,那如果说政治儒学我们是希望在我们的政治环境里面,儒学在这里面可以扮演一个更重要的角色,那这个当然过去儒家有很强的这方面的面向吧。我们现在再讲儒家的时候,我们只是把它讲成一个我们的一般老百姓的社会生活,而忽略了它对于譬如说汉朝的公羊家,它是讲革命的,对不对?它要为汉制法,要改制,它等于说我来,学者来替国家规划出一套治国方针,规划出一套可以长治久安的一套方法。儒家它本来就有这样的一个面向,那这个面向当然应该要发扬,但是它也不是,政治只是,我们刚刚讲很多面向中的一部分,那这个部分忽略不讲或者淡化它,那当然是,我觉得是不妥当的。那它会使得儒学变成是政府用来安抚或者是用来驯化,驯化老百姓的一个工具,我们应该要强调这一部分。我刚刚也提到了,我们应该重新恢复儒家的,它有批判性,那它对政治是有主张的,那么这些主张,它可能更重要的,它时过境迁,可能不见得完全能够用在我们这个社会,但是它可能代表一种精神,那也许我们应该继续来阐发它。政治儒学大概讲到这里,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怎么样?假如我们要把政治儒学变成是现在政府的政治上的,我刚刚讲了国家意识形态,那这个恐怕我们就,还可商榷,就目前我们还对这个有点忧虑。
观众:龚鹏程教授,您好,我想问您一个关于儒学历史的一个问题,就是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期,儒学都是法家包括帝王家的一个招牌,就是所谓的外儒内法,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会是儒学而不是佛学或者是道家的这些理论成为这个招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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