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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川:二战中国军死10人日本军才死1人

2010年09月03日 10:16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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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不断的死,不断的死,然后他爸爸临死的时候,因为他爸爸也把俘虏了,他爸爸是老兵,他是小兵,被俘虏了,他爸爸于是就给他说,就把他另外一个老乡叫过来,他也是河南人,说,儿子,你拜他做干爹,你干爹会保护你,好。

不久干爹又被折磨死了,他告诉我,那个老人含着眼泪告诉我,他在日本拜了12个干爹都死掉了。为什么后来发生那个暴动的那个总指挥更军,更军告诉我,我就问他,老人家,你为什么不暴动呀,他说,怎么不暴动,我们一千多人,两个月就被他们死了200人,一年就折磨死完。

窦文涛:生不如死了已经。

樊建川:牲口,牲口,把你当牲口一样的赶。

窦文涛:说日本他自己战争的时候人就可以变禽兽,而且我发现他的一种战争学,他要训练的,你比如说平常的一个人能让你这样的对待中国人,他事先要对,我觉得是对他的士兵进行一种催眠教育。

李菁:洗脑教育。

窦文涛:就是战前就开始不断的灌输,中国人是畜生,像猪狗一样的东西。

李菁:现在还有一些人持这种观念。

樊建川:支那猪。

窦文涛:对。他们很强烈的观念。

樊建川:你不是杀人,你是杀猪,他们就是这样。

李菁:他们是拯救中国,他不说你是那个劣等文化嘛,他们要代表一个先进文化来拯救。

樊建川:发动战争就是展示他们拯救中国。

李菁:是,还大东亚,他们现在还有人持续这种观点。

李菁:中国人不做田野调查 缺乏铭记历史的精神

窦文涛:现在是这种复制的时代,人容易隔,很多人说起当年的历史,它是个抽象的,觉得中国跟日本怎么了,这个东西里面是没有个人的,你看当你抚摸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你觉得这个历史是真发生了,不是教科书上的这个事情,是多少鲜血,他刚才讲,多少年都没有知道,我们后来是做一个抗战史的时候,就发现在湖北那边三峡附近有一个大坟,也不叫坟。

李菁:万人坑。

窦文涛:反正这里面埋着上万人,中国士兵,就当年等于是国民党的抗日的士兵,好像是后来一个还活在一个台湾的姓孙的将军,叫什么很能打。

李菁:孙立人呀。

窦文涛:不是孙立人。胡琏。当时日本沿着这个长江就要去打这个重庆,他是守在这个三峡的附近的山上,最后给他父亲写下著名的遗书嘛,然后你看多年不知道是个小学校了,小学校的地底下经常挖出尸骨,上万人,说这个胡琏当时领着这个上万人,战斗打到最激烈的时候,你知道周围的乡亲们就说,没有声音的,为什么没有声音,全是拼刺刀。

李菁:肉搏战了。

窦文涛:肉搏战,上万人,你远处听不见枪声。上万人肉搏,就这样顶住了这个日本沿长江往上走,你说,我就想这个里面一万多人,咱们建国几十年了,谁知道这事?你要不去向这个田野考察,却挖掘,有什么人知道,都是中国的子弟呀。就这样死了。

樊建川:我曾经见过一个老川军,老川军给我说一个大笑话,但是他一点都不笑,他说这个笑话,是一点没笑,他个子很矮,那个老川军个子矮的很,甚至是一米五多,四川人个子矮叫船号子,他跟日本人肉搏,他这有个伤,有个日本的刺刀捅的一个伤,跟日本人肉搏的时候,打不过日本人,他快被日本人给憋死了。

这个时他怎么办?他就抓住日本那个下身,老二,他给我说一点都不笑,我笑的不能行,现在我想笑。日本人疼的叫起来了,我就把他勒死了,他给我说,但是他一点都不笑,我们现在听了想笑他不能想笑,是因为他差点被憋死了,他在死亡的边缘,把日本人给勒死了,我觉得像这样的叫血肉。

窦文涛:生死肉搏。

李菁:我几年前遇到一些日本人,然后他们是到河北,因为河北当年也是日本人比较惨的地方,那个三光政策嘛,然后这些日本人真的也让我真的是也有敬意。为什么,他们去认认真真的调查每个村庄,你们这个村庄发生了什么,多少日本人来,他们去做一些田野调查,他们去寻访一些有亲历的老人做口述。

虽然河北人口音都很难懂,但是他们找当地翻译,每年都来,当然在日本来说,他是左派人士,他们是反战,但是我觉得,他们这种对待历史的态度是我们都不具有的,我们只是大概说一下,然后骂一顿,骂一顿日本人,但其实就像你说的,你对我们曾经的那些先辈们,他们付出的那些东西,我们又知道多少,我们了解多少,我们有多少人在去做,认认真真去给他们铭记下来,没有我们缺乏这种精神。但那些日本人,每年都去河北,其实云蒙山翻过去就是,就是鬼子来了那些地方,每年他们都去做笔录。去找那些亲历者,然后他们整理的特别精致的书,发到日本去。

日美军队对士兵生命的重视值得我们学习

樊建川:我刚去过靖国神社,我去靖国神社的时候,我记得是不让照相,就是上面禁止照相,我就让北京的一个留学生带我进去,但是我一定要照,因为我要侦查嘛。一定要照相,后来日本人立马过来跟我说,不能照相,因为长的样子还是很憨的。我就装哑巴,那人看我哑巴,没办法,哑巴要照相没办法。

后来我就把全部照回来了,照回来以后呢,他们日本人做的,他们的那个宣传,靖国人士做的真是到位,他们那个所谓他们的勇士,比如说他的雕塑,然后一个日本兵在中条山战役,我们要服务他的时候,他把手榴弹全部拉开,把中国的几个士兵给炸死了,然后他们成立这个他们英雄的时候。

然后他把这个小伙子的照片,很英俊的照片放在这,他参加冬运会拿着奖杯的照片,他妈妈跟他在一起的照片,拿出来,日本人看的掉泪,他们那种军国主义宣传是很根深蒂固的宣传,然后我特别支持说,日本靖国神社,你进去后看,他的士兵他精确到每一个人,然后德国人也是,苏联也是,前苏联也是,美国也是。

美国人现在为了一个小小的一根骨头,一根战士的骨头,可以用派专机现在过来搞,然后运回美国去追认,然后把你让出来安葬,那么我们不说连名字了,我们连数字,连个战俘数字,是一百万,还是三百万,四百万,我们都不知道,一个民族这样做的话,你肯定是有问题的。

窦文涛:没错,就是一个人,他的这个生命为什么葬送,为什么死,你要不把这当回事儿,确实不行。

樊建川:后面谁给你卖命呀。

窦文涛:没错。

李菁:这悲剧还会再发生的。

樊建川:记录历史本应是国家做的事 国家不做我做

窦文涛:所以建川做的事有意义,你看这也是他的一个历史的创意吧,手印,这是谁的手印?

樊建川:袁赓的,抗战的时候他就是联络处长,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情报处长。

窦文涛:袁赓,93岁,你找到他的。

樊建川:他是改革开放的一个工业者。

李菁:对,滠口工业区的一个,应该是叫什么?

樊建川: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

李菁:对,就是深圳开放。

窦文涛:对当年改革开放的重要人物。袁赓他是当年参加东江纵队的,1944年,东江纵队的联络员。

樊建川:关键是这个手印,我现在找了多少,我找了4000人了,每一个人都给我写了一个简历,必须是参加抗战的。然后我把他们做到玻璃上,因为长做到玻璃,然后4000个手印,有名字有部队番号,你前面一看,排山倒海全是那个手印,完了我排在那里。就是这么多人的手,扣扳机,扔手榴弹,拼刺刀,把日本人给干过去了。

李菁:我怎么总是觉得您做的这些事,应该是国家做的呀?

窦文涛:没错。

樊建川:不,问题是国家没做,我现在做了。我有一个川军九十多岁了,我一直跟他家属联系去做,后来突然打电话,说樊老师不行了,我说怎么不行了,去世了,我说在什么地方,在太平间,太平间我说我也去,太平间把手印给按下来了。

现在老兵可以走,精神不能走,我留下一个手印,留下一个力量,他们就是救国家的,这只手就是国家就是民族,而且我做在玻璃上,一个很高很大,然后一片,前面一看,排山倒海全是手印,就是要把日本那个钢铁师给他抵住了。

窦文涛:这任何事情,你如果不具体呀,他就没有力量,

樊建川:对。

窦文涛:你不能老是停留在一个抽象的,一个概念化的事物上。

樊建川:我有一个老兵,每个人写一个自传,每个人给我一张老照片,给我张新照片,我留了4000份档案,我本来是想做万份,我做万份为国家的,它不是一个保卫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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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楼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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