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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建英:小沈阳若在美国 或引同性恋团体抗议

2010年08月17日 11:22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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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苏里:讲到了吗?

窦文涛:女扮男装。

查建英:女扮男装,我看了那几句,你们摘引的。《新闻周刊》又有一个意思就是说他首先很惊讶,这种东西都能这么大面积的传播和受到欢迎,然后他的一个结论是什么呢?中国现在社会的宽容度简直不是我们想象的,非常宽容了,大家对这种好像是同性恋的公然的表演,他是很接受的,见怪不怪的。其实我觉得他这个语气里面,有点咱们美国人对中国的文化,这个社会,判断已经感觉有点过时了,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你原来想象那种很死板,什么都接受不了,穿蓝衬衫,骑自行车,已经不是那个了,你看比我们都猛,比我们都生猛,在这么大面积的电视上,大家能够接受这个。

窦文涛:而且美国它是一个多种言论并存的一个国家。

查建英:对。

窦文涛:咱们的媒体可以摘出这个,它说这个了,实际上它不见得是美国一种多么代表性的意见了,但是咱们这边反应大,网上都在聊。

刘苏里:《新闻周刊》也是有代表性的。

查建英:《新闻周刊》也是很有代表性的。

窦文涛:然后赵本山这头的,刘老根他们这头的发言人还说,说你们应该了解二人转几百年深厚的渊源和历史,所以我想起查老师,你看你觉得爆笑,你觉得怎么好玩?

查建英:我觉得太好笑了,而且到了当地的朋友就跟我们说就有两种,一种是改良过的二人转,它就比较文,所谓文雅一些。

刘苏里:那我觉得你看的还是改良过的?

查建英:没有,他让我选,我绝对看原汁原味的。

窦文涛:不看环保低碳的。

查建英:在这种问题上,咱们要多吃杂粮,各种各样东西,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没有你想想那么绝对的高低。

窦文涛:说说你的观感吧。

查建英: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没选改良过的,变成黄段子很少,所谓很卫生,然后多来点歌舞,让那种年轻观众觉得看,可能加点霹雳舞。这个原汁原味真的就是一男一女在那儿说二人转。其实它也有其他的表演,但是我觉得这些艺人真的是带敬业了。他首先能唱,不管他是什么角,比如他上来,比如说一开场的劈叉,从那么高的,多少个椅子,你看着都替他担心。他真的说,我就给你劈下来了,劈下来给不给掌声,给掌声我就劈,而且就说我劈下来这个腿扔那儿了,我也给你劈,真的是。

窦文涛:绝活。

查建英:绝活。

刘苏里:所以这点就很像美国的艺人嘛,美国的艺人就是真玩活,而不像我们现在经常能看到一些舞台上的一些。

查建英:比如说假唱。

刘苏里:对,假唱,而且就是那种应付的。

查建英:很什么?

刘苏里:应付你,应付观众嘛。

查建英:对,你说到底那个假唱是更让你觉得讨厌,还是说所谓它这里面有假嗓唱,比如说完全是一个二人转男演员,他出来给你唱女的,女腔,各种各样的,唱得惟妙惟肖。我坦白说,我看的时候也有一点不是很舒服的感觉,你觉得这个到底是一个男的唱一个女的,反正你觉得他的有点不正常,感觉可能不正常。但是他同时又非常幽默的在自己调笑自己。然后他女搭档出来了,把他大撇一通,说了一大堆这种损话,说你看你“娘们样”,还是什么什么的,他完全把自己放下,我就自己。比如说一个丑角出来了,从头到尾都在调笑他自己,但是你不觉得这个本身有什么恶心或者低俗。

刘苏里:2007年我在长沙看过一场大节目,我确实很开眼,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经验,那个场面之宏大,在长沙中心地带,非常大的一个剧场里头,当时我看的时候,也是如醉如痴,你要是讲究,还是很俗,他在里头满场跑,吆喝着,但是人们非常的尽心尽责,你会感觉到演员在那个时候,处在那样一种状态,他即使俗,你也有一种对它们欣赏的情绪。

窦文涛:看来一种东西有一种东西的水土和环境,你知道嘛,你说这个东西,可能是有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但是老实讲,我现在就觉得,我们对于一个东西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辨析的态度,就是说除了它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之外,它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查建英:对。

窦文涛:我也看过二人转,我就觉得那就是彻底不要命了,奉献自己。

查建英:没错。

窦文涛:我觉得是挑战人类难度,很多东西,而且这种绝活,你比如把一个假菜刀扔出去,一掀裤子,斩裤裆里,他这个东西,而且他的精神状态,很值得研究。

查建英:没错。

窦文涛:它这个二人转表演,你注意,原汁原味的表演,演员当时在台上的惊心状态,我认为跟相声不同,跟很多脱口秀都不一样。

窦文涛:我是胡干,我是听你们一个学者,也是神头鬼脑的,他就讲这个二人转,虽然不一定是对,可是我觉得角度对我们有启发。他说在那个时候,最早东北那个地区,有萨满教,萨满教是全世界,很多是个专门研究学科。

刘苏里:是一个很原始的教。

窦文涛:这个萨满教它就认为二人转的起源跟当时的农村的这个,你比如说东北那个大冷天,时间很长,他说你想象一下,原来就是在炕头上,一冬天没事干,那个烛光,或者灯光下。

刘苏里:我出生在那个地方,我长在那个地方。

窦文涛:你想你小时候。

刘苏里:它一年将近有八个。

查建英:苏里。

窦文涛:乌苏里江嘛。

刘苏里:它是大概一年有近八个月的时间,就是基本上处在我们感觉的冬天里头。

窦文涛:你想一群人在一个屋子,男女都在炕上,影子晃晃,而且有一种附体,当然咱们现在应该清除封建迷信的糟粕。但是就说他就说最早,它有那种大仙附体,跳大神那种感觉,而且你看直到今天,我上次在北京这么看一出,直到今天,我就发现,它起源于也许农村,也许工厂,但是到后来,它又有一个环境,水土有一个变化。你比如小沈阳的前身,他在哪儿混呢,在咱们说的夜场,很多个晚间演出的场所,咱也知道那种场所的人,喝了酒,我有一次看到有一个人,我就觉得你也不知道作践自己到什么程度,反正我心里觉得很辛酸,我觉得民间艺人,就是你们高兴,给我掌声,我给你们倒立,倒立完了之后,用牙这样,咬着啤酒杯,连续五杯,说叫不叫好,叫好再来五杯,你说,很大程度上,他自己已经把自己喝醉了。

刘苏里:我们在大街上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故事,比如说我在江西九江的时候,耍猴,还有那种街头艺人耍大刀的,玩气功的,吐火球的,确实是很危险,你会觉得很危险,可能事实上也比较危险。

[责任编辑: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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